張海杏出聲打斷了他們的閒聊,她用手槍點了點癱軟在地昏厥過去的‘白鈴鐺’,問,“這家夥怎麼處理,她那張臉我怎麼看都不順眼,要不直接剝了吧。”
‘白鈴鐺’一聽這話,麵如土色,差點沒真的嚇暈過去,急忙睜開眼,大叫道:“我的臉是假的,我隻是他們花錢雇傭過來的,不關我的事啊!”
張海杏最瞧不上這種軟弱之人,冷嗤一聲,“這麼個廢物點心,估計就算知道什麼,也不會是他們的核心,我看不如直接打暈了丟到山下,讓她自生自滅去吧。”
說罷就要動手。
“且慢。”張杌尋突然開口阻止了她的動作。
張海杏眼神不善的看過來,“怎麼,你對這個冒牌貨感興趣?”
“那當然不是。”張杌尋定定的盯著她的眼睛,“就這麼草率的處理了恐怕不妥,得再驗一驗才行。”
張海杏眼神微微閃爍,“你想怎麼驗?”
“謔——你們這出又唱的什麼?”胖子和吳邪也從角落裡踱步過來,“真假美猴王?那當然是得請如雷佛祖出手了,這廟裡大師傅多的是,多請幾個過來念念緊箍咒,什麼妖魔鬼怪都能現原形。”
“大師傅們上靈山苦修去了,沒有十天半個月是回不來的。”張杌尋彎腰拍了拍月牙的狗頭,道,“沒有如雷佛,哮天犬也是一樣的,月牙,去,看看假扮你媽的那家夥究竟是什麼成分。”
月牙很聰明,立馬明白了他的意思,往‘白鈴鐺’那邊靠過去幾步,鼻尖在空氣中不停捕捉信息。
‘白鈴鐺’額頭上冷汗如瀑,渾身似墜寒窖,她的眼珠一錯不錯的盯著月牙,生怕這大狗突然撲上來咬她。
月牙不知嗅到了什麼,腳步忽然停下,目露凶光,朝著這女人短促的低吠了一聲,齜開森白的犬牙,脊背上的鬃毛炸起,飛機耳後立與腦袋平行,前肢也下壓匍匐,軀乾微微拱起,這是它即將開始攻擊撲咬前的示威動作。
是個人都能看出月牙對‘白鈴鐺’的敵意。
張海客有些興味的挑挑眉,“怎麼,你這狗是發現什麼了?”
“發現了一點你們張家人肯定非常感興趣的東西。”
張杌尋就知道自己之前的懷疑沒有出錯,而且看樣子馮並不清楚‘白鈴鐺’真正的底細。
“月牙。”張杌尋喚了一聲,拍拍腿側,“過來靠。”
月牙又衝著‘白鈴鐺’的方向低吼了一聲,神情比之前更加警惕,四爪摳進地板,下一秒就要攻擊,聽到張杌尋叫它,轉頭看過來,烏溜溜的大眼裡滿是嗜血的興奮。
“嗯,我知道。”張杌尋再次輕拍腿側,“先靠過來,這個可能有點危險,還不到你出手的時候。”
這話很明顯是對狗說的,眾人一腦門子霧水,都不明所以,白慈和他的狗這是發現了什麼?
月牙粗壯的尾巴高高豎起,尾尖兒朝根部反著卷起來,整條尾巴像響尾蛇那樣不停顫動,這是它對自己的實力非常有自信的表現。
但聽到張杌尋第二次口令,它還是扭頭甩著尾巴跑了回來,鼻頭聳動對著其他人的方向也嗅了嗅,而後才放心的站在張杌尋身側。
吳邪好奇的盯著那狗看,心裡咂舌,這才多久不見,這狗怎麼又壯實了一圈兒。
他爺爺雖然是靠訓狗代替嗅覺在墓裡活動而起家的,但傳到吳邪這一代,他也就小時候看過二叔訓狗,自己根本沒上手訓過,狗要表達的意思隻有熟悉它的主人才知道。
張海客從張杌尋的話裡領悟到了什麼,盯著‘白鈴鐺’的臉,若有所思道:“你是說,她身上有地圖?”
此話一出,所有在場的張家人全部警覺起來,娃娃臉的張家人已經打算上前將她控製起來。
卻不防黑影一晃,變故突生!
原本還癱軟在地上人畜無害的‘白鈴鐺’突然暴起,口中射出一連串刀片,在眾人緊急躲避的瞬間,她已經越過重重人牆,直奔後方的吳邪。
卻不妨張杌尋早有準備,在‘白鈴鐺’飛撲過來的瞬間,他已閃身到吳邪跟前將他拽開。
‘白鈴鐺’手心裡握著一隻針劑刺空,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反手就紮向張杌尋的脖子。
卻被張杌尋鉗住手腕一擰直接拉近身前,另一隻手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將其狠狠摜在地上。
轟隆一聲,地板劇烈一震。
張杌尋半點沒有留手,‘白鈴鐺’的脊柱直接被摔裂,躺在地上雙腿不受控製的抽搐著,嘴角溢出鮮血。
張杌尋麵上陰雲密布,單手掐著她的脖子拎起來,五指微微收攏,‘白鈴鐺’立即便喘不上來氣了。
全身的劇痛和窒息讓她臉色青白,像一條垂死掙紮的魚一樣軟趴趴的垂掛在張杌尋的手裡。
剛那一下估計摔斷了她好幾塊胸椎,椎管刺破,脊髓和神經都受到了嚴重的損傷,她現在已經成了一個手腳無法行動的廢人。
張杌尋手上控製著力道,在‘白鈴鐺’徹底咽氣之前放鬆手,讓空氣能流入她灼痛的肺部。
“這是什麼?”他將卸下來的迷你針劑舉到‘白鈴鐺’麵前,冷冷問道。
針劑裡隻有十毫米的藍綠色液體,看起來不像蛇毒,但這點張杌尋無法確定,就算不是蛇毒,也絕對不會是什麼好東西。
這女人在麵對三張一模一樣的臉時,目標明確的奔著吳邪而去,很顯然她同藏身在張家人隊伍裡的它之間也有聯係,她清楚的知道誰才是“吳邪”。
‘白鈴鐺’的胸膛起伏微弱,嘴角不斷往出流著血沫,卻依然用仇恨的眼神瞪著張杌尋。
她知道自己已經暴露,在劫難逃,索性直接去咬牙窩裡藏的藥包,卻被張杌尋眼疾手快拽脫了下巴。
張海杏臉色難看的厲害,剛才因為她的輕敵,差點放走一個如此棘手的家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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