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腰部無法支撐,十二手怪屍的動作變得非常怪異,即站不起來,卻又不停的想立直腰部,同時還想用手去捂掉白沙子的洞口,忙的手腳打絆,不停倒下,結果沙子漏的更多,感覺它快要把自己生生扯斷了。
胖子咧了咧嘴,“咱們不如幫它一把,送閻王送到西。”
手電筒早在摔淋中報廢掉了,兩人擓了好些半乾的黑泥巴,直接纏在工兵鏟頭上,弄成簡單的火把,然後點起來照著路。
也不知道什麼毛病,吳邪一靠近,那閻王就跟吃了興奮藥劑一樣亢奮的刨地,衝著他的方向死命爬。
胖子一瞅這情況,便讓他藏在石頭後麵躲好,自己緩緩走近,拔掉插捎,瞄準幾條手臂穿插的空隙,把手雷貼地朝著閻王肚子底下丟過去。
然後顛顛的跑回來和吳邪藏在一塊兒,護住腦袋。
剛蹲穩的那刻手雷就炸了,崩碎的石頭全砸在兩人周圍。
吳邪兩人像土撥鼠一樣小心翼翼探出頭,就看到這一下徹底把閻王的腰給炸斷了,身上的鎧甲碎的七零八落,露出了它被護在下麵的皮膚。
一眼看過去,吳邪和胖子就一齊淩亂了。
整個腹部的鎧甲被炸掉之後,閻王的上半身完全裸露出來,它臉上的麵具和頭盔也被炸裂開,從縫隙裡看進去,裡麵竟然全是大大小小不規則的孔洞。
吳邪兩人簡直都要驚呆了,閻王的麵具底下竟然是一塊球形的石頭,還是一塊蜂窩煤一樣的黑石頭,連最基本的五官窟窿都沒有。
“閻王的腦袋是個煤渣?”胖子驚訝道。
那顆滿是孔洞的石球被插在龐大的軀乾中,更讓人震驚的是,那具軀乾真的是一個完整的乾枯的屍體,渾身長滿了黑色的短毛,好像培養皿裡長了黴斑的乾麵包。
徹底斷開的乾屍中間流出大量的白沙,胖子表情恍惚,似是在回憶什麼,突然臉色大變,往後退著道:“娘嘞,有人把一具粽子刨空了,這特娘的是具鬥屍!”
吳邪不明所以,“怎麼?”
再回頭,就見甩脫了下半身的閻王,精準的朝著兩人的方向轉過石頭腦袋,開始以飛一般的速度爬過來,速度比有腿的時候快出數倍。
“快跑!”胖子大驚失色,“這才是閻王的真身,千萬彆被它抓到,它要用你做它的下半身!”
“臥槽?你妹的不早說!”
吳邪轉身用最快的速度跑起來,完全不顧腳下是否會磕碰,和胖子跳躍著呈“之”字型互相交叉著狂奔。
然後他崩潰的發現,不管胖子在那邊怎麼大喊大叫,那半截閻王從始至終追逐的隻有他一個人。
追在後麵的聲音越來越接近,吳邪簡直要瘋了。
就在他繃不住已經預感到自己接下來會有多慘的時候,一抹黑影輕靈的撲到他身上,眼前光一閃,隻覺得一重一緊又立馬變輕,身上穿的衝鋒衣就被扒走了。
仰躺在地上,吳邪有點發愣,居然也沒感覺到剛摔那下有多疼的。
胖子蹭蹭跑過來扶起他,“沒事兒吧。”
吳邪抓住他的胳膊,撇著脖子往回看,“剛才那人好像……是木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