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說起來,城裡頭無論是教育還是生活條件,都比咱這鄉下強百倍。
我和媽合計著,人活一張臉,樹活一張皮,既然當初把子秋托付給了海潮家,那就得有個了斷,不能兩頭占著。
再說了,咱們可是子秋的親二姨、親外婆,他要是真出息了,還能把咱們給忘了?”
“老太太,您這不是讓子秋成了忘祖的孽障了嗎?”賀老二一聽,臉氣得跟豬肝似的。
老太太笑嗬嗬道:“您還記得不,前幾年修族譜那會兒,是您老人家拍板不讓把子秋寫進去的。這下可好,祖宗都不認他了,他還惦記著祖宗乾啥?”
老太太這話一出,賀老二徹底愣住了。
想起當初自己也是那起哄的,就是看子秋不順眼,想著這小子命咋就這麼好,爹娘都不要了,還能在城裡混得風生水起。
現在想想,真是腸子都悔青了。
瑪德,難道現在眼睜睜看著那臭小子起飛他還沾不上光嗎?
艸!
羨慕,嫉妒,恨!
……
晚上,趙家大院裡靜悄悄的。
趙華光洗了個痛快澡,樂顛顛地就往老婆屋裡鑽,打算來個甜蜜的夜晚。
他這人,長得俊朗,濃眉大眼,體格也壯實,靠著老婆娘家的助力,這些年混得風生水起,成了村裡的大紅人。
趙家不光自家日子紅火,還不忘鄉裡鄉親,廠子裡招工人優先考慮村裡人,還出錢給村裡修路,哪家孩子上不起學,他也熱心資助。
認真說起來,趙華光如今在趙家村那可是人人豎大拇指的趙總。至於以前的往事,那都是年輕不懂事,更大的還是人家賀梅的問題。
可就這麼個風光人物,心裡頭也有一塊疙瘩——他現在就盼著能和老婆生個大胖小子,傳宗接代,那日子就算是圓滿了。
可惜啊,這事兒他們兩口子努力了好幾年,愣是沒個動靜,急得他直撓頭。
“哎喲!”正想著呢,趙華光突然被一腳踹到了地上,疼得他直揉屁股。
咋回事兒?今兒個他可沒招惹其他的小姑娘。
他抬頭一看,老婆正穿著睡衣,氣呼呼地站在床邊,那臉色,比外麵的夜色還黑。
“哼!這麼晚才回來,是不是外麵有了野花兒,想把我這黃臉婆甩了,好把你那狀元兒子接回來當家?”趙夫人這話說得尖酸,但身段兒還是那麼好看,就是臉上那股子不高興,讓人看了心裡直打鼓。
趙華光一聽,趕緊賠笑:“媳婦,你這是哪跟哪啊?我趙華光對天發誓,心裡頭就你這麼一個!我爸也提過那事兒,我直接給懟回去了。
再說了,我跟賀梅早就沒啥瓜葛了,那賀子秋是不是我親生的還兩說呢。再說他姓賀不姓趙,還是李家養大的,我接他回來乾啥?
圖我家那點家產嗎?我可不傻!
你瞧瞧,咱倆多般配,我這心裡頭啊,就裝著你一個人。醫生都說了,隻要咱們加把勁,兒子早晚會有的。
到時候啊,那賀子秋學問再好,不也得給咱兒子打工嘛!”
趙夫人一聽這話,臉色這才緩和了點。
其實她心裡也明白,這生不出孩子的事兒,不能全怪趙華光,主要是自己年輕時候不懂事,被那些小姐妹們騙了。
那些家夥玩得多花啊,有幾次一下有好幾個人,還吃藥,結果後麵都被捅開了,還被塞進去一個酒瓶,如今有時候拉屎都感覺夾不住。
但那不是年輕不懂事嗎,關鍵這輩子她也沒有做什麼壞事,自認為還是個好女孩,為什麼就生不出孩子呢。
老天爺啊,你開開眼吧!
沉思片刻,眼見丈夫趙華光仍跪坐在地板上,臉上一直掛著討好的笑容,趙夫人的神色終於從刻薄的憤怒中漸漸緩和下來。
“這次,就算了。”她輕歎一聲,“上來休息吧。”
“好嘞,好嘞!”趙華光聞言,連忙起身,臉上堆滿了笑容,小心翼翼地爬上床榻,生怕一個不慎又觸怒了這位家中的女王。
他清楚明白一件事,媳婦的家裡,尤其是她那手握趙家生意生殺大權的兄長與父親,是他能夠躋身上流、擺脫往昔混混身份的堅實後盾。
因此,對妻子的每一分嗬護與順從,都是他穩固地位的必需品。
“趙總”,這個稱呼如今已是他趙華光的專屬榮耀,是他用無數次卑微與努力換來的身份象征。過去那個混混再也一去不複返了
夜深人靜,兩人躺於同一張床上。
“彆碰我,今晚我真的沒有心情。”趙夫人冷冷地道。
“嗬嗬,我就輕輕摸摸,保證不亂動。”
幾個呼吸後。
“你在乾什麼?”趙夫人語氣中帶著一絲警惕。
“我隻是蹭蹭,真的不進去。”趙華光的聲音裡多了幾分乞求,像是孩童在尋求大人的寬恕。
“你”
“就幾下,我保證,就幾下。”趙華光的聲音近乎哀求。
空氣中彌漫著一種微妙的緊張與曖昧,直到一切歸於平靜。
三個呼吸後。
“結束了?你最後那句話倒是挺認真的。”趙夫人譏諷道。
“今天確實有些累了,狀態不好,對不起。”
“嗬嗬。”
趙夫人隨便從床上抽出來幾張紙擦了擦,滿肚子的火氣,轉身抱著被子睡覺。男人的這些解釋她都聽得厭了,
狀態不好;喝酒了;太久沒做了,有些緊張;你突然說話岔了氣;你太漂亮了我忍不住。
嗬嗬,不行就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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