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
【懂事,今晚送到我房間!】
“好勒!”
宋師道小小年紀能成為現在的宋家少主,顯然待人接物方麵被訓練得不錯。
最起碼知道一件事:談感情傷錢。
等二哥離開,宋玉致將樂爺抱到眼前,兩隻眼睛亮晶晶望著,小嘴輕啟,嬌聲道:“樂爺爺,二哥給你準備的什麼禮物啊,能不能分一點給我啊?”
苗樂鄙夷地看她一眼。
小小備用鏟屎官,竟敢提這種無理的要求。
“樂爺,你這眼神什麼意思?昨晚我給你洗澡的時候,你可是答應我十個要求。”
宋玉致委屈巴巴,癟嘴道,到最後烏溜的眼中竟然流出來兩滴淚。
照顧樂爺這麼多年,竟然禮物都不分她點,宋玉致越想越氣,越哭越傷心。
“哇!”
見小鏟屎官哭得這麼傷心,小黃貓有些無奈。
畢竟算起來他也是江湖大宗師,欺負小女孩,還把她惹哭了,傳出去不是有害他大宗師的氣度。
跳到少女肩膀上,小貓咪連忙輕聲安慰:“喵!”
【沒吃飯嗎,哭大聲點!】
宋玉致:???
……
幾日後,宋家真正的大管家‘地劍’宋智手裡拿著一封信,在亭台樓閣、花木林園中穿插,急匆匆趕往宋家的聖地:磨刀堂。
磨刀堂就是一個小院,隻不過是因為宋家的神話在此常駐,這才成就江湖聖地之名。
小院後門進去是一道橫越池塘花圃的曲廊,沿廊前行,左轉右曲。放眼四方,綠蔭遍園,步移景異,意境奇特。
曲廊儘端是座六角石亭,恰是池塘的中心點,被石橋連接往環繞庭院一匝的回廊處。
石橋另一進口,隱見其中是另一個空間,古樹參天,茂密碩壯,生氣勃勃。
宋智穿過石亭,過橋登廊,通過第二重的院門,眼前豁然開闊,儘端處是一座宏偉五開間的木構建築。
一株高達十數丈的槐樹在庭院中心氣象萬千的參天高撐,像羅傘般把建築物和庭院遮蓋,在陽光照耀下綠蔭遍地。
巨樹與主建築渾然一體,互相襯托成參差巍峨之狀。
宋智緩緩吸兩口氣,平複氣息,才緩步登上有牌匾刻上“磨刀堂”三字的建築物的白石台階。
磨刀堂偌大的空間裡,一人背門立在堂心,身上不見任何兵器,體型像標槍般挺直,身披青藍色垂地長袍,屹然雄偉如山,烏黑的頭發在頭頂上以紅中繞紮成髻。
那人兩手負在身後,未見五官輪廓已自有股不可一世,睥睨天下的氣概。
兩邊牆上,各掛有十多把造型各異的寶刀,向門的另一端靠牆處放有巨石,石筍般形狀,黝黑光潤,高及人身。
這塊巨石正是天下聞名的磨刀石,據說隻要是刻在上麵的名字,現如今均已成為天刀的刀下亡魂。
當然,除了一個小貓的印記。
據大哥所言,他閉關十數年,隻為打敗這個最強的對手。
舍刀之外,再無他物。
“大哥。”宋智恭敬道。
那人轉過身,臉龐英俊,濃中見清的雙眉下嵌有一對像寶石般閃亮生輝,神采飛揚的眼睛,沉靜中隱帶一股憂鬱表情,使人感到此人難以捉摸。
關鍵是他那高門大閥的貴族氣派,儒者學人的風度。令人望而生畏,高不可攀。
配合他那均勻優美的身形和淵渟嶽峙的體態,不可一世頂尖高手地醉人風範,直讓宋智心蕩神搖。
天刀試刀江湖那十年,無數俠女魔女,就因為這氣質相貌,為之心折。
“你來了。”宋缺淡淡道。
“嗯,大哥,楊堅著人送來一副邀請函,其言邀請我宋家派一嫡係親屬去大興城,學習交流。”宋智遞過一封信說道。
很明顯,就是一位質子。
宋卻沒有接信,頷首同意:“讓玉致去吧。”
宋智一怔,猶豫片刻還是選擇直接問出心中困惑:“大哥,我想不通,你為什麼要輸給大隋。
以你的實力,就算隻有一萬精兵,那十萬大軍也隻是土雞瓦狗而已吧。”
嶺南甚至是宋家嫡係可能會懷疑天刀的實力,但宋智清楚知道‘不敗天刀’的可怕。如今就算是天下三大宗師也沒有一個派人來騷擾嶺南,這就是證明。
大宗師,一人敵國。
當年評選三大宗師沒有大哥之名,隻是因為他懶得去而已。
宋缺負手,出門,微風婆娑。
“古來得天下之易,未有如楊堅者也。楊堅自輔政開始至篡位建立隋朝,首尾隻是區區十個月,成事之速,古今未見。
你是不是覺得,你上,你也行?”
宋智張張嘴,不知道說什麼。
其實他真的覺得自己若是楊堅,那也能成就一番帝業,這皇帝來得也太簡單了。
宋缺踱步而行,繞過宋智左側,目光射出深刻的感情,凝注在庭院的槐樹處,片刻後,仰頭看著天空,伸手往上抓了抓。
“天,有多高?”
他沒頭沒尾地問著。
“地,有多厚?
“歲月時空,又有幾多浩渺無垠?“
沉默片刻,宋缺直接轉身回到磨刀堂,虛空一抓。
“鏘~”
長刀入手。
仔細端詳手中的朋友、夥伴、自己,宋缺將利刃放到黑色巨石上。
“唰,唰~”
磨刀的聲音回響在天地間。
宋智這一刻也明白大哥的意思,人生天地間,螻蟻而已,追求那些虛無縹緲的功名利祿,太累。
但天刀想要,就能有。而他卻求而不得啊。
“大哥,我知道你認為隻要漢家得了天下就可以。但若是楊堅守不住這江山呢?
我會繼續訓練兵卒,以待天時。”
“唰~”
宋智嘴角一揚,高興離開。
不反對就是默認同意了,這是樂爺教給他的。
一般樂爺都會打暈彆人然後再借錢,這一招百試百靈,幾乎就沒見人反對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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