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天門的巍峨之下,雲霧繚繞,仿佛天地間最莊嚴的門戶,靜靜矗立於九重天之上。
歲月似乎在這裡凝固,隻留下無儘的肅穆與神秘。
某一刻,就在這門戶前,突然出現了一個小小的身影,那是一個孩童模樣的存在。
小孩身披銀光閃閃的盔甲,手中緊握一柄紅纓長槍,槍尖閃爍著寒光,頭頂兩側,兩股衝天辮隨風輕輕搖曳,五官精致,眼睛大而明亮,透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靈氣和英氣。
孩童環顧四周,眼中閃過一絲好奇與堅定,隨即邁開步伐,準備踏入這神聖之地。
然而,就在他即將跨過門檻之際,一陣威嚴的喝聲驟然響起:“站住!何方孩童,竟敢擅闖南天門?”
原來是兩位看守天門的神兵,他們手持長槍,目光如炬,正嚴厲地盯著這位不速之客。
孩童停下腳步,抬頭望向那高懸於門楣之上的“南天門”三個大字,字體蒼勁有力,仿佛蘊含著無儘的神威,讓人心生敬畏。
他略一沉吟,隨即禮貌地開口詢問,聲音稚嫩:“請問二位天兵大哥,你們可曾見過東海龍王敖廣從此門經過?”
天兵聞言,不禁相視一笑,其中一位打趣道:“嘿,你這個孩子口氣不小,竟敢直呼東海龍王的名諱,看來來頭不小嘛!”
哪吒連忙擺手,謙遜地說:“小弟不過是一介山野村夫,哪有什麼來頭。隻是那敖廣在凡間行事不端,吃飯不給錢,被我撞見,本想帶他上天找玉帝評理,不料被他逃脫了。”
天兵聞言,麵露好奇之色,追問道:“山野村夫?這名字倒是挺彆致。那你上天來,是想做什麼呢?”
哪吒直言不諱:“我想算算時間,看看敖廣那老龍從凡間跑到這裡得多久。畢竟,我得在這兒等著,不能讓他輕易逃脫了責任。”
天兵聞言,笑著解釋道:“從凡間到南天門,路途遙遠,足有九萬裡之遙。即便是敖廣那樣的修為,老眼昏花,若是不走捷徑,也得耗上十來個時辰方能到達。”
哪吒聞言,眼珠一轉,似乎有了主意,拱手向天兵行禮道:“多謝二位大哥指點,那小弟便在此等候便是。你們繼續值守,辛苦了。”
說著,哪吒便大搖大擺地溜達起來,四周的美景讓他不禁感歎,這九重天上的風光,比起他老家陳塘關,當真是彆有一番壯麗景象。
然而,美中不足的是,天宮四周被一層堅不可摧的陣法緊緊環繞,唯有四大天門可供通行。
師父曾和他提及過,這南天門乃是相對容易混入之處,其餘三門則是由法力高強的天神大能親自鎮守,難以逾越。
“喵嗚~”
正當哪吒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時,一陣輕柔的喵叫聲打破了寧靜。
他循聲而去,隻見一朵雲彩之中,藏著一隻小黃貓,正用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好奇地望著他。這小黃貓,毛發金黃柔軟,身形小巧精致,簡直萌化了哪吒的心。
“嘿,小家夥,你怎麼跑到這天上來了?是不是迷路了?我帶你去找你的主人吧。”哪吒邊說邊忍不住伸手去撫摸那小黃貓,心中滿是喜愛。
小黃貓似乎聽懂了哪吒的話,大眼睛滴溜溜一轉:“喵嗚~”
緊接著,它竟從哪吒的懷中一躍而出,對著那看似堅不可摧的禁製輕輕一衝,竟然奇跡般地穿透了進去,消失在了天宮之內。
哪吒見狀,先是驚訝,隨即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他心念一動,身形瞬間變化為一隻靈巧的蜜蜂,緊隨著小黃貓留下的缺口,也輕鬆地穿過了禁製,飛入了天宮之中。
不久之後,另一位天神——楊戩也來到了此地。他天眼靈光閃爍,瞬間便察覺到了這個不同尋常的缺口。
嘴角勾起一抹微笑,楊戩同樣身形一變,化作一隻蜜蜂,緊隨哪吒之後,悄然無聲地進入了天宮深處。
……
瑤池之上,仙樂飄飄,一片歡歌笑語,儘顯天庭的祥和與繁華。
然而,這份寧靜突然被一陣急促的稟報聲打破。
“急報!啟稟玉帝,天蓬元帥征戰失利,十萬天兵折損過半,大金烏殿下不幸隕落,皆因楊戩之手!”
“什麼?!”玉帝聞言,臉色驟變,方才的閒適瞬間被憤怒取代,他氣得渾身顫抖,怒喝道:“大膽!速速道來,究竟是何等情形?千裡眼、順風耳,給我滾過來!”
須臾之間,千裡眼、順風耳將戰場情形一一稟明。
玉帝聽後,臉色漲得通紅,怒火中燒。
“楊戩!他竟對自己的表兄弟也如此狠辣無情,簡直罪該萬死!”玉帝咬牙切齒,憤恨難平。
“天蓬元帥,朕再給你一次機會,速速集結十萬天兵天將,攜九大金烏之力,務必將楊戩一族徹底鏟除,以儆效尤!”玉帝的聲音冷冽如冰,不容置疑。
天蓬元帥望著玉帝,心中五味雜陳,欲言又止。
他有點想問一下玉帝,能不能彆送了?
“遵旨!”
最終天蓬一身鎧甲殘破,氣息萎靡,卻仍強撐著領命而去。
“還有,把小七給朕帶上來!”玉帝怒氣未消,又下一道旨意。
原來,這七公主竟私下為瑤姬通風報信。肯定也是因為她,才使得那楊戩能及時返回救援,從而導致了這場慘敗。
天兵很快便將一身綠衣仙裙、柔弱溫婉的小七帶上殿來。
玉帝直視小七,嚴厲質問:“七兒,你可知罪?”
小七氣質如蘭,麵對玉帝的質問,輕輕開口,聲音柔和卻堅定:“七兒知罪,七兒最大的罪是不該托生在一個冷酷無情,全無仁愛之心的帝王之家!”
“大膽!”玉帝聞言,再次怒不可遏,他顫抖著手指向小七,怒喝道:“來人!將這逆女拉下去,幽禁起來,讓她好好麵壁思過,三.....年不得出!”
隨著玉帝的命令,天兵上前,準備將小七帶離大殿。
小七的眼眶裡蓄滿了淚水,晶瑩剔透,仿佛能滴落人心底最柔軟的地方。
她滿含哀怨地望著自己的父皇:“父皇,三年太短了,凡心是禁不住的,七兒寧願下界去做幾十年就死的凡人,也不遠在這冷酷的天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