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最瘦的人名為kseniyabubenko,是一名俄羅斯女孩,身高158,體重40斤,即便如此她的身上也依舊能看出血肉的存在。
但是麵前這十具屍體……
屍體一字排開,就像是十具已經腐爛了很久的骷髏,因為血液都抽得一乾二淨,肌肉也乾癟下去,達成了真正意義上的皮包骨。
屍體赤條條的擺放著,肉眼看過去表麵沒有任何傷口,仿佛是這十個人自然而然就變成這樣了。
不過這必然是不可能的。
人類可以沒有肌肉,但是失血超過一定量就會昏厥,休克,然後死亡。
這些屍體內的肌肉雖然乾癟,但還是存在的,但是他們身體內沒有血液。
準確的描述應該是:沒有液體。
伊森介紹道:“死亡原因是失血……這個靠眼睛看就能判斷了,法醫隻來了一趟就走了。”
凱撒不解:“沒有解剖嗎?”
“已經進行過了。”
楚子航不知何時出現在了屍體旁邊,伸手從屍體上摸過,也摸到了隱藏起來的縫合線。
“我們讓法醫解剖了三具屍體,想要調查清楚對方是如何在保證屍體完整的情況下取走內臟的,但是很遺憾……”
“我們的法醫曾經嘗試在屍體上尋找被隱藏起來的創口,或者是從天然的出入口取出內臟,但都沒有結果。”
“我們讓法醫還原取出內臟的過程,但是法醫用儘全力,也隻能做到這樣子就是極限了。”
楚子航點了點頭,指尖落在屍體的左胸,這裡是縫合線的起始處。
縫合線被藏的很好,可以看出這個人的醫術非常好,縫合線從左胸斜插到右側腹,然後以“v”字形劃過左下腹,經過了整個上軀乾,也是取出內臟所能造成的最小傷口。
但是罪犯連這麼小的傷口都沒有留下,而是憑空取走了所有的內臟。
科學?
言靈?
凱撒來到楚子航對麵看著屍體,突然問道:“為什麼你們隻調查內臟的取出,難道血液的遺失不重要嗎?”
楚子航知道答案,但是他沒有回答,而是仔細觀察著每一具屍體。
伊森說道:“有關血液的取出,其實我們已經有了結論,應該是通過言靈做到的。”
“言靈……”
凱撒回憶著已知的言靈序列:“血脈牽引?還是血係源流?”
“都有可能。”
伊森說道:“這兩種言靈都是血係結羅的上位言靈,並且都擁有操控血液的效果,我們目前無法辨彆到底是那個言靈。”
楚子航開口了:“那不重要。”
凱撒讚同道:“確實不重要。”
隻要知道血液是通過言靈取出,那麼疑點和線索就算是被推進了一步,至於到底是什麼言靈隻是次要的。
重要的是找到使用者。
楚子航和凱撒在行動效率這一點上出奇的一致。
伊森站在一旁,看著一個剛大二的學生,一個剛入學的大一新生,兩個人圍繞著屍體仔細研究,還不時討論一下屍體上的問題,頓時感覺自己有點跟不上時代了。
自己當初這個年紀還追著學院裡的美少女屁股後麵當舔狗,中二的在普通人麵前裝逼,直到大三才參與任務的執行,不僅全程邊緣ob,而且看到屍體的時候還吐了一地。
反觀麵前正在研究屍體的兩個年輕人……
伊森不禁開始懷疑人生:我是不是老了?現在的年輕人都這麼厲害的嗎?
正在伊森專員原地orz的時候,凱撒突然輕咦了一聲。
楚子航問道:“有發現?”
凱撒眉頭緊皺:“可能。”
說著,凱撒跑動起來,翻開了其餘幾具屍體上的白布,一具一具仔細端詳起來。
楚子航跟在他身後,看了一會,好像明白了什麼轉頭看向伊森:“學長,我們這裡有受害者的詳細資料嗎?有病史和手術史的那種。”
伊森一愣:“我們這裡沒有,不過這種東西隨時可以用醫療係統裡調,你們等一下。”
說完,伊森拿出內部呼叫,聯通了檔案室,把楚子航的需求提了過去。
掛斷之後,伊森一臉懵的看向正在研究屍體的凱撒和楚子航兩人。
你們兩個真的是新生嗎?
搞什麼,我們這麼多專員兩個月都沒查出來什麼東西,你們就往屍體上一趴就有收獲?
你們倆不該叫凱撒和楚子航,應該改名叫柯南和金田一才對吧!?
還有啊,你們兩個到底發現了什麼啊!?
不要一臉高深莫測的樣子啊,這讓我怎麼猜啊!?我一個學長還要不要麵子的啊!?
謎語人滾出卡塞爾啊喂!
時間一點點過去,屍體旁的兩個人已經不滿足於肉眼觀察,紛紛開始上手了,伊森都在一邊看麻了,非常懷疑自己這幾年當的是假專員。
停屍間的門突然打開了,伊森轉頭看過去,進來的人卻不是他預料之中的檔案室工作人員,而是葉勝。
“葉勝,你怎麼回來了?”
“顧北接近了本·帕克,不知道用什麼手段從他身上取到了血樣,我緊急把血樣送回來分析,老大你這裡怎麼樣了?”
從客觀角度上講,葉勝其實也是剛畢業的新人,而伊森名義上雖然是同組的搭檔,但實際上卻是負責帶他的組長,所以葉勝才會稱呼伊森“老大”。
伊森聽到葉勝的話,突然欣慰地留下兩行淚來:“這樣啊,原來你那邊也……”
葉勝:……神馬情況!?到底發生了神魔?
伊森當然不會說自己是被幾個年輕人打擊到了,隻能收斂情緒,揮揮手表示無事發生。
這時門又打開了,進來的正是伊森一直在等的檔案室工作員。
工作員把手裡的文件遞交給伊森:“伊森專員,這是你要的檔案,十個受害者的詳細資料,病史還有手術史都有記錄。”
凱撒和楚子航不約而同抬起頭,看向了那份文件。
伊森接過文件,揮手示意:“好了,你先回去吧。”
“是。”工作員轉身離開。
伊森轉過身去,看著已經來到近前的兩個新生,無奈的把手中的文件遞了過去:“你們要的資料。”
看著兩人拆開文件一人一份瀏覽資料,伊森那叫一個心累。
他人生中第一次知道了,什麼叫做來自心靈深處的痛擊。
真是,一代新人換舊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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