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想起自由一日是個啥的顧北問道。
諾瑪的聲音依舊穩定:“正在檢索信息中,一周前,學院通過了有關《自由一日大逃殺》的活動提案,至於獎勵,在提案中並沒有明確的說明。”
大逃殺……
顧北可以遊戲高手,怎麼會不知道這個詞的意思。
大逃殺是由一個固定的範圍和不確定的人數構成的淘汰類遊戲,遊戲範圍會不斷縮小,離開遊戲範圍視為出局,最後的存活者就是勝利者。
簡單易懂的規則。
但是有些過於簡單了吧。
撇了撇嘴,看向躺在地上的四個整整齊齊的家夥。
學生會的精英?
就這?
顧北很懷疑凱撒小看了自己。
那貨是不是覺得異術的繼承人沒有什麼含金量啊。
顧北把四人的武器卸下來看了看,槍是真槍,不過子彈不是。
顧北在裝備部當了這麼長時間的「內部人員」,自然也認識一些東西。
這玩意不就是弗裡嘉子彈嗎?
不過說起來,顧北還挺不待見這玩意的,畢竟這東西的破名太晦氣,顧北一聽就容易想起奧丁那個狗日的。
在北歐神話中,所謂的弗裡嘉是阿斯神族眾神之王奧丁的妻子。
所以顧北一聽弗裡嘉的名字,自然而言就想到奧丁了。
龍類這種東西似乎和北歐神話有這謎一樣的關係,尼德霍格,奧丁,世界樹,耶夢加得,芬裡爾,海拉……
這就導致混血種也喜歡用北歐神係裡的名字作為代稱。
比如英靈殿,弗利嘉子彈,還有出自《尼伯龍根的指環》中提到過的諾頓神劍,在卡塞爾我有一個叫做諾頓館的地方對應。
當然,這個諾頓館對應的到底是龍王諾頓還是諾頓神劍,就說不準了。
說回弗裡嘉。
後來弗裡嘉為了避免諸神黃昏的發生,以及和保護自己的兒子光明之神巴爾德,就讓世界萬物都發誓不要傷害他。
雖說最後百分之九十九的東西都發誓了,而契約之力也都如實的產生了效果。
以至於在諸神測試中,不論是標槍、弓箭還是石斧,在攻擊巴爾德的時候,都會自動避讓,絲毫無法傷其分毫。
弗裡嘉這種特殊的煉金彈頭也是差不多的道理,它在命中目標的時候,會迅速粉碎汽化,並不會真正的傷到人,最後也隻會留下像鮮血一樣的痕跡。
不僅如此,在彈頭的內部還混有微量的麻醉劑,會讓被擊中者迅速昏迷倒地。
一般都是作為演習和麻醉彈使用。
所以說,雖然無法使用言靈,但這次的自由一日卻依舊是以戰鬥為主題的嗎?
槍戰……多少有點沒什麼意思啊。
有一說一,顧北對自由一日很感興趣。
他本身雖然不是多事的人,但偶爾也愛湊熱鬨,喜歡找點樂子。
畢竟,如果什麼都不做,那人生也太無趣了點。
至於性格上的矛盾……
人類這種生命本身就是由一個又一個矛盾組成的個體,不是嗎?
所以,自由一日,顧北想參與。
但是,槍戰遊戲,不行。
不是因為顧北不會用槍,而是因為,這種程度的戰鬥對於顧北來說實在是有點小兒科了。
坦白說,以顧北現在的實力,就算赤手空拳去參加二戰都是在炸魚塘,人類能夠使用的武器中,能夠準確命中,並且還能對他產生實質性傷害的,已經寥寥無幾。
而學院裡的學生呢?
他們或許身手好點,身體素質高點,槍械技能熟練點,還能有啥?
他們甚至連言靈都用不出來。
而顧北卻可以隨心所欲,想用啥就用啥。
這種實力差距,就算顧北不使用八奇技,怕也是一路橫推,沒有任何懸念。
退一萬步講,就算顧北不參與這場戰鬥,但是就硬實力的排名方麵,學員中的高低排序大致能夠猜出一些。
總歸是那幾個戰鬥力最強的留在最後。
顧北都差不多能夠猜到是那幾個人走到決賽圈了。
這種結局已經被注定的遊戲,沒什麼意義。
要玩就該玩點更有意思的……
顧北坐在寢室當中,眼角的餘光瞟到了鏈接著投影儀的遊戲主機和手柄,頓時靈光一閃。
對哦,不一定要玩一樣的東西啊!
自己完全可以整點好玩的!
顧北笑了笑,打了一個響指。
原本被壓縮到極致的奇門局瞬間向著四麵八方鋪展開來,像一張遮天蔽日的大網,從方圓三百米球形區域,一直到覆蓋整個卡塞爾學院的校園範圍。
剛一覆蓋整個校園,奇門局的擴張停下了,不過這還不是顧北的極限。
其實顧北也不明白自己的極限在哪,自從明悟了天盤九星的運轉之後,顧北就很少開大範圍的奇門局了,因為在那之後,顧北在起局的時候似乎就沒有距離限製一樣,似乎天星之下都可作為奇門布局。
所以在那之後,顧北每次起局,都會儘全力將奇門局的範圍縮小到極致,防止一些不必要的消耗,同樣也防止奇門局範圍過大導致不好控製。
今天這一次算是顧北在明悟天盤九星之後,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起局。
隻是起局,就抽調了顧北身上三分之一的元炁,不過還好,顧北有六庫仙賊在身,藍條瞬間就能回滿。
顧北感受著大到連他自己都感受不到邊界的奇門局,還有奇門局中無數移動著的生命,恍惚中似乎有一種俯瞰人間的錯覺。
毫無疑問,這確實是隻有傳說中的神明才能做到的事情。
如今,顧北憑借奇門局做到了。
不,與其說是奇門局,不如換一個說法。
領域。
沒錯,一個能夠達成顧北任何想法的領域。
顧北心中久違的激動起來,升起一股豪情壯誌,他突然想說一句很帥的台詞。
領域展開·inkstar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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