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在聖誕晚會上,護士們不會那麼嚴厲,不過雅可夫正在做的事情也絕對不會被允許!
就算彆人沒有注意到,難道霍爾金娜也不知道拒絕麼?
霍爾金娜毫無知覺似地貼在雅可夫的身上,潔白柔軟的身體如一條白色的蛇。璳span
但雅可夫不是柔弱無力的許仙,而是喊著大威天龍的肌肉法海。
驚悚在雷娜塔的腦海中炸開,她意識到另外一件可怕的事,掛鐘停了!
她一直覺得還有五分鐘就到十點了,但這五分鐘過得極其緩慢,已經過去兩支舞曲了。
唯有盯著掛鐘仔細看,才會發現秒針已經不走了。
那是一台機械掛鐘,每天都有人負責為它上弦,大家都根據它來對表。
但它居然停了!
於是金色大廳裡的時間永遠被鎖定在九點五十五分。璳span
跳舞的人們都覺得時間還早,歡樂未儘。
環顧周圍,相擁起舞的人多半都在做跟雅可夫和霍爾金娜差不多的事,士兵們可比稚嫩的雅可夫囂張多了,他們肆無忌憚地咬著護士的唇,捏著她們的腰肢。
雷娜塔一步步退往角落裡,瑟瑟發抖。
這地方,這些人,都不對!
所有人都沉浸在另一個世界裡,好像明天就是末日那樣縱情狂歡,不知休止。
他們跟平時完全不一樣了,被情欲控製了頭腦,忘記了羞恥,變成了野獸般的東西。
她必須立刻離開。璳span
她小心翼翼地貼著牆挪動,往門邊摸索。
金色大廳的門被鎖死了,三道機械密碼鎖從不同的方向鎖死了這道內嵌鐵芯外包桃花心木的大門,鎖眼裡填滿了融化的鬆香!
雷娜塔的心被恐懼抓緊,顯然是有人故意封鎖了金色大廳,有什麼危險正在臨近,而大廳裡的人逃不出去。
他們合力都沒法破壞這扇堅固的大門!
雷娜塔用力拍門大聲呼喊,但她的聲音被忽然強勁起來的舞曲蓋過了,手風琴手跳進舞池中張揚地演奏起來,男男女女拉著手圍繞著手風琴手蹦跳,鞋跟踏得地麵震動。
他們都很歡樂,用歡樂淹沒了雷娜塔的絕望,便如用貝多芬的歡樂頌淹沒一隻小狗的哀鳴。
雷娜塔喊不動了,她背靠著那扇她永遠也打不開的門,看著這些死到臨頭還縱情歡樂的愚者。璳span
在這群人中她是一個異類,這群人即使在正常的時候也跟她迥然不同,把她困在黑天鵝港的其實不是鐵門和密碼鎖,而是這些陌生人。
這些年來一直是這樣,她住在一個由混凝土、鋼鐵和奇怪陌生人組成的牢籠中,緊緊抱著被磨掉了毛的布袋熊。
她害怕得想哭,可哭不出來。
“雷娜塔,你怎麼不跳舞?”有人在背後輕聲問。
她驚恐地扭頭,滿臉迷紅的安東靠在門框上。
安東住14號房,比雷娜塔大一歲,他瘦而蒼白,窄臉上有著細碎的雀斑,嘴唇上有一抹淡黃色的細絨毛,那雙黃褐色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雷娜塔,舌頭來回舔著乾燥的嘴唇,渾身酒氣
“你熱不熱?”安東用一種古怪的聲音問。璳span
雷娜塔一步步後退,縮在角落裡使勁搖頭。
“你流汗了。”安東一步步逼近。
“我……我不熱……”雷娜塔嘶啞地說,聲音全不似她自己的。
“熱就跳舞啊,我們跳舞啊。”
安東伸出雙手探向雷娜塔的肩,想要扯下那條披肩,露出下麵雷娜塔瘦削剔透的肩膀。
但是中途卻有一隻手截住了他。
“你在做什麼?”璳span
聲音並不大,卻在一瞬間壓過了金色大廳中的喧囂。
所有人的動作都僵住了,他們下意識地扭頭看過去,一張完全陌生的臉出現在了眾人的眼中,少年穿著黑色的立領風衣,長長的下擺無風自動。
他抓著安東的手,指節纖細修長,兩人十指相扣,宛如親密無間的戀人。
但安東隻感覺好像有一桶涼水從頭到腳澆了下來,心中莫名奇妙的恐懼起來。
他好像曾經見過這人……
但是他不記得什麼時候見過了。
“強迫女孩可不是紳士的行為啊。”璳span
陌生少年的身後,零號扶起了跌倒在地的雷娜塔。
雷娜塔從沒見過零號這麼閃亮。
他戴著漂亮的熊皮帽子,穿著雅致的藏青色呢子風衣,領子上彆著銀色小天使的徽章,就像貴族少年出獵歸來,誤入了跳舞場。
他為女孩整理棉布裙子,幫她梳理淩亂的頭發,然後拍打掉她身上的灰塵。
他有些歉意的看向女孩:“不好意思,我們遲到了。”
顧北聳了聳肩:“都說了不要看戲了,來晚了吧。”
說著,他衝著安東微微一笑:“可能會有點疼哦。”璳span
安東:?
還沒反應過來,溫熱的鮮血撒了一地,一條完整的手臂被生生扯了下來。
周圍看著的所有人都不寒而栗,護士們和士兵們終於從意亂情迷中恢複過來,也認出了這個神秘的少年並非是黑天鵝港地孩子。
“入侵者!!!”
舞會上沒有人會攜帶武器,所以他們隻能尖叫著衝向三人。
顧北轉頭看了一眼無動於衷的零號,撇了撇嘴:“得嘞,您是大爺。”
腳下輕點,奇門的力量悄然鋪開。璳span
坤字·冰封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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