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源稚生看著橘政宗的眼睛,慢慢說道:“在昨天與死侍的戰鬥中,我見到了顧君的力量,如果能夠讓他幫我們殺掉神的話……”
橘政宗搖了搖頭:“這不失為一個好辦法,但我們的目的並非是單純的殺死神明,而是借由殺死神明的事跡讓蛇歧八家脫離本部的掌控,那位畢竟是本部的人,讓他動手的話固然能殺死神明,但是本部也會知道皇血的存在,謹慎起見,弑神計劃最好不要讓那位知道。”
“是,是我考慮不周。”
橘政宗看著源稚生:“你剛才提到死侍,我記得你在電話裡說這次的死侍規模很龐大,和一年半以前那一次差不多了?能詳細說說嗎?”
源稚生點了點頭,對橘政宗詳細描述了一下當時的場景。
橘政宗聽完沉思了一會,然後說出了自己的猜測:“尼伯龍根。”
“死者之國嗎……”
源稚生對橘政宗的猜測早有預料,實際上,那種數量的死侍,一般而言也就隻有尼伯龍根能夠裝下。
至於豢養死侍的猜測,現在也不過隻是猜測而已。
“據說尼伯龍根是現實世界的投影,也是龍的國土,如果有什麼東西能夠製造出那麼多死侍的話,應該隻有那裡了。”
橘政宗道:“我會安排宮本家主加快對於藏骸之井的開鑿,至於調查是否有人豢養死侍的事情……這件事讓風魔家主去做吧。”
“是。”
兩人沉默了一下,雙方都清楚,接下來的事情是有關誰的,但兩人都沒辦法先開口。
直到橘政宗忍不住歎了口氣。
源稚生低下頭去。
“你也不太好受吧,”橘政宗看著源稚生,“他都已經死了那麼多年了,現在又活生生出現在你麵前,而且還變成了鬼。”
“都過去,”源稚生的嘴唇有些顫抖,“當年是我親手殺死了他,現在活下來的不是稚女,而是寄宿在那具身體當中的惡鬼。”
“你能看開就好。”
橘政宗忍不住又歎了口氣,語氣有些愧疚:“說起來,這件事也怪我,當時我隻希望他能夠成為影皇的影子,這樣一來也能夠更好地保障你的安全,沒想到……”
源稚生搖了搖頭:“不是您的錯,您也不想的。”
橘政宗點了點頭:“他現在。”
“被關進了蛇歧八家的地牢,他是猛鬼眾的龍王,我打算通過他找到王將,將整個猛鬼眾一次擊潰。”
“好,好啊,”橘政宗有些欣慰,“家族與鬼的千年鬥爭,終於也要落下帷幕了,稚生,我為你感到驕傲。”
“這是我應該做的,”源稚生點點頭:“對了,老爹,還有一件事。”
源稚生看向繪梨衣:“在那天夜裡與死侍戰鬥的時候,櫻受傷很重,現在還在醫院,短時間可能沒辦法照顧繪梨衣的起居了,您能否再給繪梨衣安排一個貼身女侍?”
橘政宗大手一揮:“讓櫻井家主安排吧,實在不行就去玉藻前俱樂部挑幾個,我記得那裡是犬山家主的地方吧?”
“是的,多謝政宗先生。”
橘政宗哈哈大笑,手指指向源稚生:“你啊你,用得上的時候就喊老爹,用不上了就是政宗先生,真是過河拆橋。”
源稚生心虛地摸了摸筆尖。
“行了,我走了,事情都要安排下去。”
“恭送政宗先生。”
“嗯?”
“恭送老爹。”
“這還差不多。”
橘政宗站起身來,剛要轉身離開,手機卻突然響了起來。
“麼西麼西,這裡是橘政宗。”
“什麼!”
“你等著,我這就過去。”
橘政宗掛斷電話,看向源稚生。
“怎麼了老爹?”
橘政宗臉色有些難看:“兩個壞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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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應該是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嗎?
不按套路出牌是不是。
源稚生一言不發地看著橘政宗。
橘政宗道:“第一件事,蛇歧八家的地牢被劫了,源稚女不見了。”
源稚生擰住眉頭:“是猛鬼眾?”
“應該是。”橘政宗點點頭,“但源稚女的失蹤很蹊蹺,家族的守衛都沒有看到他是怎麼離開的,直到今天送飯的人進去的時候才發現人沒了。”
源稚生想了想:“是言靈,冥照應該能做到這種效果。”
“對。”橘政宗叼上一根煙,剛想點火,又想起來繪梨衣還在,“沒想到猛鬼眾還有這種人才,這次失策了。”
“那第二條壞消息呢?”
橘政宗歎了口氣:“這個更糟糕。”
“本部那邊給家族發來了訊息,說是在日本海溝的範圍內探測到了龍類的心跳。”
“也就是說……”
“有龍在日本海溝裡複蘇了。”
——
“啥玩意?”顧北聽著電話對麵昂熱平靜的語氣,感覺這貨應該是在耍自己玩,“你剛才說啥再說一遍。”
“我說,日本海溝有龍族複蘇,你這次旅遊抽空把那條龍殺了吧。”
顧北氣急敗壞:“你當那是個臭蟲呢!說殺就殺!?還順便?我順便把蛇歧八家滅了你覺得怎麼樣?”
“你開心的話,那也行。”
“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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