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時候,風間琉璃和源稚女的區彆還是很大的,每次切換人格的時候都會異常突兀,顧北可以清楚分清他們兩個。
但是現在……老實說,顧北有點分不清了。
在經過一段時間的治療之後,源稚女的腦橋已經被顧北接上了,現在處於恢複期,不過腦橋接上了,但是已經產生的人格卻不會消失,風間琉璃和源稚女都依舊存在在這具身體當中,隻是現在他們因為連接了腦橋的原因,所以處於一種平衡的狀態。
男人白了顧北一眼。
ok,風間琉璃。
“話說稚女那家夥已經好久沒出來了啊。”
“如果你不提那個名字的話,他能睡到天荒地老。”
“哪個?”
“你說呢?”
“……源稚生?”
“哥哥!”男人頓時眼神一亮,然後目光落到了顧北身上,語氣有些失落,“哦,原來是顧北啊,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
“所以都說了讓你彆提那個名字!”風間琉璃擰著眉頭,瞪了一眼顧北。
顧北聳了聳肩,一臉無辜。
“這座城市的元素分布已經徹底紊亂了。”風間琉璃說道。
擁有言靈的混血種往往能夠敏銳感知到靈的動向,儘管他們在這方麵的天賦弱於煉金術士。
“是啊,就像是驚慌失措的魚群。”顧北附和。
“還不是最混亂的時候,它仍未真正蘇醒,這一切隻是誕生的預演。”風間琉璃說,“神的誕生,要以萬民的生命作為祭祀。”
“不要說得那麼輕描淡寫好麼?好歹這裡也是你的家鄉不是嗎。”顧北端起紅茶,那是櫻井小暮剛剛衝泡好了端過來的。
風間琉璃不置可否:“你不是也一樣,這座城市的沉沒在你看來或許就隻是……好玩?”
“不要把我說的那麼冷血啊,”顧北擺了擺手,“我也是有在好好拯救這個城市啊,如果東京的居民能夠堅持到白王徹底複蘇,那麼我當然不會袖手旁觀的。”
“但是殺白王是你本來就有的計劃吧,”風間琉璃很沒風度的咂咂嘴,“真惡趣味。”
“多謝誇獎。”
“並沒有誇你。”
兩人慢慢品著手中的紅茶,似乎外麵山崩地裂的情況,還有整個東京上億人的死亡,對於他們沒有任何影響。
“聖骸的徹底蘇醒要多久。”顧北問。
這種事情,除了赫爾佐格和風間琉璃,估計沒人知道——連源稚女也不可能。
“大概六個小時吧。”
顧北看了一眼時間:淩晨五點。
寒冬的天短夜長,五點鐘的東京現在還籠罩在一片黑暗當中。
六個小時之後就是中午十一點。
“哇塞,大中午……”顧北感歎,“怕不是真的要給東京人表演一波現場屠龍?”
“放心,”風間琉璃寬慰道,“就現在這種鬼天氣,白天和晚上一個樣。”
確實,外麵那種世界末日一樣的天氣,白天大概真的能黑到什麼都看不到。
顧北點點頭:“對了,你把赫爾佐格在地下話的那個煉金矩陣給我一份,順便標注一下藏骸之井和夜之食原中聯係薄弱的地方。”
“怎麼了?”
“源……蛇歧八家的那位正帶著人在滿東京抓狩呢,我給他找點事情乾,剩的最後打boss的時候衝上去送死。”
“其實讓他去送死也沒什麼不好的……”
雖然這麼說,但是風間琉璃還是讓櫻井小暮拿來了紙筆,準備把煉金矩陣畫出來。
“等等。”顧北從口袋裡摸出座頭鯨給他的那份圖紙,“畫在這上麵。”
“鐵穹神殿圖紙?”風間琉璃張開圖紙一看,有點驚訝,“你從哪裡搞到的?”
“……怎麼說呢……”顧北沒把座頭鯨漏出去,隻是咬文嚼字了一句,“緣,妙不可言。”
得嘞?顧北不想多說,風間琉璃也不多問,拿過圖紙來,對照著新宿地下水道的線路,慢慢勾勒出煉金矩陣的情況。
會議室內響起風間琉璃落筆的沙沙聲。
“你剛才說,那家夥衝上去送死?”風間琉璃終於忍不住問道,“那是什麼意思?”
“字麵意思,”顧北說,“怎麼,很意外?”
“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
“為什麼他要送死?”
顧北攤手:“怎麼說呢,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和追求,為此也可以付出自己的生命,儘管在外人看來這種追求過於愚蠢,但否認其他人的追求一樣是一種愚蠢的行為,倒是你……”
顧北看了男人一眼:“你現在是風間琉璃對吧,他死了你不是應該很開心嗎?畢竟這可是從你誕生以來就執著的事情。”
“開心?”
風間琉璃的眼神狠厲。
“怎麼可能會開心!那家夥可是殺了我!刺穿心臟!把我丟進井裡!那種撕心裂肺的痛苦!那種刺骨的寒冷!這個仇隻能我來報!他也隻能我來殺!”
風間琉璃一巴掌拍在茶幾上,水晶茶幾嘩啦啦碎了一地,幸好顧北反應快,在茶幾破碎之前端起了自己的茶杯。
“嘖嘖嘖,沒想到你還是個病嬌……”顧北身子微微前傾,將掉在地麵上的圖紙撿起來,“你放心好了,那家夥好歹也算是我的大舅哥,我不會讓他死的。”
“是讓我親手殺死!”
“是是是~”
顧北拿起圖紙,看著上麵的煉金矩陣,皺了皺眉。
怎麼感覺……有點眼熟?
好像從哪裡見過的樣子……!
顧北靈光一閃,從儲物戒指裡取出了一件已經快要被他遺忘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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