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他的助理給他發來消息,告訴他投資人情緒還算穩定,他可以更加激進一點。
於是,柳臣敏說道:“趙先生,我很尊重你,但也請你尊重我!”
“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人,可以說讓我兜不住事!沒有!”
柳臣敏當了很久的總裁,架子一拿出來,威勢居然不輸於莫語、於樺那樣的人物。
趙泰鬥一時半會兒竟說不出話。
眼看場麵要收不住,導播在耳返裡瘋狂提示,盧雨隻好說:
“那麼,我們暫時切斷一下趙泰鬥老師的連線,讓他稍微冷靜一下……”
“今天橫豎是過不去了,我坦白了!”
盧雨話還沒說完,趙泰鬥氣衝衝地說。
席文典拉住他的手,急切道:“趙老師,你要是坦白了,那咱們國家的諾獎……”
趙泰鬥瞪著眼睛道:“現在已經管不了諾獎了,以那小子的脾氣,要是他女人因為這種緣故被搶走了,他還指不定能做出什麼來!”
席文典一時訕訕,周圍的其他人聽得十分茫然。
趙泰鬥盯著電視機上的柳臣敏,說:“柳臣敏,我要是說了,你到時候彆後悔。”
柳臣敏挺了挺身子,說:“說唄,儘管說,其實我特彆想看看,對方究竟是個什麼大人物。”
趙泰鬥渾濁的目光忽然放出一絲精亮,說道:
“那是在十年前,一個小夥子忽然找到我,跟我說,有一本不得了的書要出版。
“他讓我幫忙牽線聯係出版社,同時,他還十分囂張地提出了一個條件:
“不能暴露他的身份。
“他說,他隻見我,不見出版社、記者、各種獎項以及雜七雜八的其他人,不登台,不露麵,專心寫書。
“如果我有朝一日暴露了他的身份,他就不再寫書了。”
說到這裡,趙泰鬥一笑,說:“你們聽,這小子是不是很囂張?”
還沒等眾人回答,他就說:“我一開始也覺得他囂張,但是我看了他拿過來的書,就不覺得他囂張了。
“他拿過來的書,書名叫做,《百年孤獨》!”
盧雨聽得有些糊塗,說:“趙老師,您說的這個人,就是如煙的老師嗎?”
趙泰鬥一拍腿,說:“柳如煙的老師,我沒見過,但是她手裡的那幾張證書,都是我親手給他的!”
盧雨疑惑道:“您是說,這些偽造的證書?”
趙泰鬥說:“什麼偽造的證書?這都是貨真價實的諾貝爾文學獎證書!”
盧雨尷尬笑道:“趙老師,您一會兒說假的,一會兒說真的,搞得我都不知道您哪句是真話了。”
趙泰鬥瞪眼道:“你還不明白嗎?我跟那小子怎麼約定的?”
蕭情快人快語道:“趙老師跟他約定,如果他身份暴露,以後就再也不寫書了,所以趙老師一開始才說證書是假的,對吧,趙老師?”
趙泰鬥點頭,說:“這小子的才華,如果他繼續寫作,就是華國文壇之福!你們說,我敢暴露他的身份嗎?如果我違背了約定,我就是華國文壇的罪人呐!”
隨後,他想到了什麼,又鐵青著臉說:
“可我要是不說吧,某人要把他喜歡的女人搶走,他要一怒之下跑美國去了怎麼辦?我不更成罪人了?他這人,一向很風流,自己的女人護得跟寶貝似的。”
盧雨追問道:“所以,您是說,加西亞·博爾赫斯,就是如煙的老師,就是華國人?”
趙泰鬥說:“加西亞·博爾赫斯?豈止如此!”
他伸手指著柳如煙,說:“你看看她手裡的證書,上麵都是哪幾個名字?”
席文典拉住了他的胳膊,說:“趙老師,再說下去……”
趙泰鬥翻了翻白眼,瞪著他說:“你以為諾獎評委會那麼好騙?他們一直盯著我呢,現在早該知道啦!”
盧雨走到柳如煙身前,打量著她手裡的證書,辨認著上麵的名字。ingay?”
柳如煙輕聲說:“不用看了,這三個人,是海明威·福克納,川端春樹,妥爾斯泰夫斯基。”
盧雨一臉茫然,她隱約聽過這些名字,但不太清楚他們做過什麼。
演播室內,高曉柏凳子到了,一屁股坐到地上了。
於樺苦笑:“本世紀,最好的文學一網打儘了屬於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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