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模仿彆人,再走出自己的路,然後在試圖超越。這個超越的過程,就像是在和老師搏鬥。”
“有的人就搏贏了,走出了自己的路。有的人一直在搏。”於樺說,“你像莫語,他一直在和加西亞·博爾赫斯搏鬥,再比如我,一直在和海明威·福克納搏鬥。”
木星聽明白了,問道:“您和莫老師都已經是華國文學界的天花板級人物了,還走不出前輩的陰影嗎?”
於樺笑著說:“你不寫書的話,是無法理解被他們支配的恐懼的。”
說完他突然意識到哪裡不對,改口道:“說錯了,不是‘他們’,是‘他’!”
木星一陣失神。
聽他們說了這麼多,她無論如何也想不出,這麼多牛人,竟然是同一個人。
高曉柏打開了扇子,在一旁說:“海明威·福克納,還有一本在小眾文藝青年裡麵很流行的書——《了不起的蓋茨比》。”
木星點頭:“對對,聽說過,這也是他寫的?”
“是他。很多人對這本書,都是從《挪威的森林》裡了解到的,沒想到,都是一個人寫的。”
說到這裡,他搖了搖頭,接著道:“他還寫過一本書,可能近幾年的初中生、高中生都知道,《老人與海》。”
木星拍手道:“哦哦!這個我也知道,登上了教科書的!”
於樺插嘴道:“就這一本書,就夠他得一次諾獎了。”
木星瞪眼:“這本書這麼厲害?”
屏幕上,有彈幕飄過:
“看《老人與海》看哭過……”
“對對,我覺得挺好看的,上語文課的時候,老師講彆的課文,我先翻到《老人與海》那一節,結果不小心看完了……”
“看《老人與海》沒感覺,看《麥田裡的守望者》看哭了。”
“看《麥田裡的守望者》看哭了+1”
……
感歎完之後,高曉柏繼續科普:
“我剛才說過,加西亞·博爾赫斯在美國是一種文化現象,要不知道他,都不好意思說自己是文化界的。
“其實有點誇張,在美國,不認識加西亞·博爾赫斯,其實還有生存餘地,但要是說自己不認識海明威·福克納,那事情就大條了,直接原地開除國籍了都可以。
“海明威·福克納,在很長一段時間內,都被默認為是美國人。因為他講的大多都是美國故事。
“他在美國,不管是在文學界還是民間,都掀起了滔天巨浪——沒誇張,隻有滔天巨浪這個詞可以形容。
“美國的青年,有一半都手裡捧著他的《麥田裡的守望者》,模仿書裡的主角說話,模仿主角對待人生的態度。
“這本書還被列為‘全美中學生必讀書目’,所有學校和家長都推薦,所有美國青年都知道,都讀過,一網打儘。
“好,一半青年手捧《麥田裡的守望者》,那另一半人呢?手裡捧著《在路上》。
“《在路上》這本書出版後,帶動牛仔褲和咖啡機上億銷量,騙得無數美國青年開啟流浪生涯,全美國到處亂竄。
“沒錯,這本書,也是海明威·福克納寫的。
“一本《在路上》,一本《麥田裡的守望者》,共同構建起了嬉皮士文化,一直到今天還在美國流行。”
於樺說:“他還寫過《喧嘩與騷動》《我彌留之際》《乞力馬紮羅的雪》《押沙龍!押沙龍!》……這些書,在文學界的威力堪比核彈。”
高曉柏掰著手指頭總結道:“年輕人崇拜他、文學界推崇他、文化界崇敬他,在美國,海明威·福克納的地位,隻能用‘無與倫比’來形容!”
說完,他又擦了把汗。
按他的想法,這種“震驚全美”的人,不可能是華國人。
但剛才加西亞·博爾赫斯的事情被打臉打那麼慘,他現在也不敢妄下結論了。
木星深吸一口氣:“那……現在揭露他其實是華國人,會怎樣?”
高曉柏還在訕訕笑著,於樺臉上露出一抹腹黑的笑容:“天知道,大概是再震驚一次全美吧。”
高曉柏不太想談論這個話題,話鋒一轉,說:“且不說美國怎樣,今天這事曝光了,日本人和俄國人肯定更崩潰的。”
木星問:“怎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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