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心海嘴裡含著一枚櫻桃,甜甜的笑意如同櫻桃紅一般藏不住。
“我見你哥第一麵時,感覺他痞帥痞帥的,”她笑著對陳夕說,“當時他穿著個黑色的西裝,沒打領帶,胸口的第二顆扣子都沒扣,雙手插在褲兜,還穿著球鞋,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表情。”
陳夕哭笑不得。
穿西服還穿著球鞋,她很難想象江心海怎麼不嫌棄他的。
“他一見我就問,‘我是一個偉大的音樂人,但還沒有寫出足夠偉大的音樂,你知道為什麼嗎?’”
陳夕低頭,這狂妄的口吻是她所熟悉的。
江心海說:“我問,為什麼,他說,因為還沒有遇到我。”
何靈問:“當時你們第一次見麵?”
江心海點頭,說:“對。”
何靈笑了:“咫尺原來是一個這麼幽默的人。”
江心海說:“因為我是濱海大學的校花嘛,當時上來就直接跟我表白的男生也有,但是沒有一個是像他這麼囂張的。我還以為他是來跟我表白的。”
汪鋒笑了:“所以,你當時不知道是曲爹來找你對吧?”
“嗯啊,我想象中的音樂人都很高大上,哪像他那樣的。”
秦雲裳吐了吐舌頭,說:“一般這樣的我甩臉就走了,感覺好不禮貌呀。”
“至少不該見麵的時候穿西裝球鞋……”
江心海也笑了,說:“不過因為那時候我超級想唱歌,想當歌手,所以他一說,我果斷就答應了,我還請他吃了午飯,因為他一分錢都沒帶,他回家坐公交的錢都是我給的。”
何靈驚訝:“他為什麼一分錢都沒帶?”
“最關鍵是,他第一次跟你見麵,就蹭了你一頓飯,還找你借錢?”秦雲裳更驚訝。
“糾正一點,”江心海說,“不是借,是要,他說,反正一塊錢我也不稀罕,就不還給我了。”
“……”
江心海又說:“後麵還有更過分的呢,他說寫歌練歌需要安靜的環境,所以直接讓我花錢去租一間房子,用來創作。我一個月花1200呢!”
陳夕徹底無語了。
她現在有點明白,為什麼他哥當時那個女友對他百依百順了。
她有點懷疑,他哥是不是讀了什麼海王寶典?
彈幕滾滾飄過:
“哈哈哈,感覺咫尺好搞笑一人。”
“心海說這個,我總是會誤以為她在說自己的被騙經曆。”
“如果有人當時這麼跟我說,我會以為遇到騙子了……”
……
秦雲裳發現了什麼盲點,小心翼翼地問道:
“江前輩,你們租的房子,就是那個信封上的地址嗎?”
“對啊,”江心海點頭,“春天名苑,當時我就是租在這個地方,他也在,所以,我敢說他就是給陳夕寫信的臨涯。”
那個盲點沒有隨著江心海的解答而消散,反而在秦雲裳的視野裡越來越大,讓她不吐不快。
她終於忍不住問道:“那,你們當時是住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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