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汗顏了……對對對……這實在是……”
“您彆介啊?……真沒那回事……”
“叛國?!這是從何說起?!”
“真不是我要封殺jx的!”
掛了電話,那位麵色鐵青地走到高秘書麵前。
高秘書這才發覺,在他心中一向高大的那位,拿著煙鬥的手,抖得有點厲害。
“高秘書,”那位對著煙鬥嘬了一口,“能不能請你給我講講,你到底乾了些什麼?”
……
在大陸的另一端,一則八卦自上而下傳得飛起,很快就滿城風雨。
jx要回歐洲了。
本來那封群發的郵件,隻發給了個把國家,但也不知道為什麼,很快的,像比利時、列支敦士登這樣的國家都知道了。
當然這其中也沒有太過於深奧的秘密,隻是大家都有一套情報機構,並且不約而同地將含有這封看上去好像是在發牢騷的郵件當成了優先級最高的信息來傳遞。
所以很快的,“jx抱怨國內音樂發行困難,那20首傳世唱片至今都沒有發布”這件事,就再次成了圈內人士的談資。
據稱,為了這事,英國王室的王妃和公爵都吵起來了。
人們在談起這事的時候,總有那麼點幸災樂禍,並且充滿了大仇得報的快感:jx啊jx,你也有今天啊?
同時也多多少少有些對華國音樂圈的鄙夷——但凡有點音樂素養和見識,也不至於能把jx放跑。
要是換了在是“我們國家”這裡依據說話人的所在地不同,可以有十七八個選項),jx那種級彆的音樂,早就要被定為全國統一胎教音樂,從小學到初高中每天循環播放,十年後全國音樂素質會提升一個新的台階,在文化領域稱霸全球那種級彆。
華國呢?華國的音樂公司到底在做什麼?搞什麼!
維也納學院派的那些老學究們,更是對這件事喜大普奔,但是等他們回首望向自己手裡的名單時,又愁眉苦臉起來。
不為彆的,隻為了jx琅琅名垂青史的20張唱片裡的所有音樂,但凡想要搬到大劇場,演奏人員中一定要有一個華國人。
這是jx和琅琅的硬性規定,沒人敢不遵守。
但有能耐跑到維也納來的本來就沒多少華國人,所以一時間華國人成了香餑餑,每個樂隊都想要分一個。
那些沒有華國人的樂隊都急得跳腳,可是又沒有辦法——誰讓華國人是打開jx琅琅那些傳世經典的金鑰匙呢?
作為最大的既得利益者,華國人們終於驕傲得昂首挺胸,憑空獲得了無數邁步走進金色大廳的機會,雖然他們當中很多人壓根不是學音樂的,就是被拉去湊數,隻能站在後場敲三角鐵。
在奧地利表演音樂藝術大學,教授們飯後的茶話會上,jx再次成為了人們的歡笑源泉。
“……你能想象嗎?那個蠢蛋公司居然想用20萬歐元簽下jx,拿到他的所有音樂,否則就在業界封殺他,怎麼會有這樣的豬啊!”
如果此時有任何一位對古典音樂圈稍有了解的人,此時走進這間房間,都會被這間房間裡的陣容震驚。
這些人是定義了當代音樂的人,也是無數音樂大才的啟蒙。
但凡是接受了正統西式音樂教育,都不可能不認識這幾位。
屬於是老妖怪一樣的存在。
然而他們現在都在談論jx這個名字。
“20萬歐也不算少,隻看jx需要付出什麼,”施特勞斯教授說道,“如果隻是每年到劇場裡麵當幾次指揮,倒也不賴。”
“錯錯錯,大錯特錯,”拉威爾教授說,“你知道他們是怎麼簽合同的嗎?他們的合同就是賣身契,隻要你簽了,你過往以及今後,創作的所有音樂的版權都歸屬於那個公司,解約還需要付大筆的解約費用。”
海頓教授驚得下巴都掉了:“還有這種合同?你確定說的不是奴隸契約?”
“我也很吃驚,但是事實就是如此,”拉威爾教授說,順便吃了一口甜點,“他們的創作者都不具有人權,維護費用甚至比機器還要低。”
施特勞斯教授悻悻然搖了搖頭,接著突然說道:“jx還是不肯讓我們的唱片公司發行嗎?寧可這麼僵持著?沒辦法自由聽到那些音樂,我感覺我的衰老速度加快了。”
“誰不是呢?”拉威爾也愁眉苦臉地說,“可他就是不肯,有什麼辦法?”
“要不和琅琅說說?他不是你徒弟嗎?”
“琅琅他聽jx的,而且他現在已經是世界第一的鋼琴家了,目光早就不在維也納了。”
眾人都有些唏噓。
琅琅這個他們看著長大的孩子,沒想到,區區幾年,就成長到了現在這種高度。
他現在的聲望,已經躋身全球現在存世的唯一一位偉大鋼琴家。
——僅僅在數年之前,還有加一個尾綴“之一”,現在已經不用加那個“之一”了。
這全都是因為jx那些音樂,鋼琴部分全都由琅琅親自操刀彈奏。
這樣一來,他就成了那些音樂的“原奏”,其他所有人都成了對他的模仿——這大大助推了他的地位提升。
所以,他自然而然的,就成為世界第一的鋼琴家了。
幾位老教授仰天長歎,快點讓jx出唱片吧!
再等不到,他們就要老死了!
他們不想在課堂上提到貝多芬、莫紮特的時候,隻能用嘴巴哼哼!
……
對於《詩意的生活》節目組來說,漫長的一天還並未結束。
江心海等人現在站在音樂私藏館內,還有些恍然。
那些在外麵忙碌的人們告訴他們,這棟建築被列為重點文化保護單位,現在隻是在對它進行安全戒嚴。
而他們對私藏館進行的宣傳是值得鼓勵的,所以,想拍什麼就進去儘情地拍吧。
所以,他們莫名其妙的,就回到了音樂私藏館裡。
此時日頭已經逐漸西垂,秦雲裳開口問道:“英子和閆雲卓呢?”
“不知道。”秦雲初說。
“她們是不是還在房間?”
“不是,”高曉柏說,“我看到她們跟我們一起出來了。”
“我看到她們了,她們被人帶走了。”徐湘瀟說,“還、還戴著……”
她說一半,停了。
她想說戴著手銬,但這話有點敏感,江心海還在直播,不適合這麼大大咧咧的講。
“還戴著手銬。”江心海接過她的話頭說,“我也看到了。”
眾人沉默了。
“我們還是不要聊這個了,”崔大佑說,“我現在隻關心一件事,就是剛才秦雲裳小妹妹錄的那首貝多芬,還有嗎?”
“還是說,我們先連線琅琅?”秦雲初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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