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上一次在江城掏出來的時候,那個交警就不認識,最後還是打電話找人幫忙解決的。
聽了他的話,陸瑞香一陣失望:
“唉,怎麼不趕緊考一個呢?沒車是沒車,但一定要會開車啊?”
“以前很忙,現在的話,感覺不太需要自己開車。”
“算了,我明天送你們過去好了。”陸瑞香挽起頭發。
“好吧。”陸茜子有點悶悶不樂。
……
晚上,穿著睡衣的陸瑞香皺著眉頭,推門進臥室。
“你兒子是不是用過洗手間?”
陳盛心虛道:“怎麼了?”
“你跟他說了要墊一次性馬桶墊嗎?”
“說了啊,”陳盛臉露擔憂,“他沒有墊嗎?弄臟了?”
陸瑞香皺眉說:“就算不弄臟,也不能不墊啊,馬桶圈是我跟茜子直接坐上去的地方,這樣間接皮膚接觸,你能接受嗎?”
陳盛擦了擦汗。陸瑞香有潔癖,而且還挺嚴重的,經常為了這種事著急上火。
她倒不是心壞,也不是瞧不上陳涯,她自己就是這個性格。
“我回頭跟他說說,讓他再把馬桶墊用起來,”陳盛說,“算了,我直接讓他彆用二樓洗手間了。”
“嗯。”陸瑞香接受了,又說,“那件事怎麼辦?”
“哪件事?”陳盛一怔,馬上知道妻子在說什麼了,說,“這種事不能急吧,畢竟是終生大事。”
“還不急,不急陳海一直被這事吊著,浪費多少機會啊?”
“真不能急,就要溫水煮青蛙,慢慢來……”
夫妻倆一直謀劃到現在的事情,其實也不複雜。
說白了,就是豪門間的一點小糾葛。
陸瑞香在陸家是旁支的旁支,但她一直都驕傲於,當年,陸老太爺曾經親口給她家指過一門親。
指親的對家也是一戶豪門,本來這門親事好好的,隻等兩邊兒女長大,結果前不久,出了岔子。
對方的豪門倒黴了,而自家的陳海,出息了。
本來這是樁提升她家的好親,結果這一升一降,對比下來,倒成了耽誤陳海的親事。
頓時陸瑞香就不願意了。
夫妻倆冥思苦想了許久,最後還是陳盛想出了一個點子:他可不止一個兒子啊。
他在山村裡,還有一個兒子叫陳涯啊。
把那個兒子拉過來,當做陳海的替代品,送去跟那家落寞了的豪門聯姻,不是件兩全其美的好事麼?
一來,陳涯是山村孩子,工資低,學曆低,沒見過多少市麵。
對方那豪門,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再差也不是普通家庭能比的。
把他送去跟那家豪門的女兒結親,一方麵不違背陸老太爺的意願,另一方麵,也不耽誤陳海的前程,其三,對陳涯來說是天上掉餡餅,這不是兩全其美,這是三贏啊!
陸瑞香唯一過意不去的一點就是,她擔憂陳涯實在太差,這樣倒對不起親家的女兒。
所以從陳涯到自己家以來,她一直在觀察陳涯。
觀察下來得出的結論就是,除了學曆實在是差了點,其他都是可以彌補的。
小夥子品行和相貌、身高都沒有硬傷,把他推出去,不落陸家的門麵。
現在的麻煩就在於,這件事不可以跟陳涯明說,又不可不說。
如果明說,接他回來就是為了把他推出去當陳海的代替品,泥人都有三分土性,肯定會發火。
但若是不說,陳涯心中始終裝著前女友,沒有跟人戀愛的意思,強行按頭讓他娶,他也不一定會乾。
陳盛和陸瑞香盤腿坐在床上良久,皺眉思考著對策。
“對了,”陳盛說,“明天茜子不是要去學校嗎?柳家那女兒在京大,跟菁華門對門,就隔一條街的事,不如讓茜子明天帶著他,去跟人女孩見個麵。”
“見了麵之後呢?總不能說是拉著兩人去相親吧?”
“不用,”陳盛說,“柳家那姑娘長得國色天香的,是個男的見了都心動,兩人見了麵,讓茜子在旁邊這麼一推,陳涯不就心甘情願跟她在一起了麼?”
陸瑞香一拍手:“還是你有主意!我怎麼沒想到?就讓茜子當一回小紅娘,撮合他跟柳家那閨女!”
陳盛說:“彆急,這事還不能馬虎,明天見人之前,讓茜子帶陳涯去逛逛商場,給他置辦一身行頭,打扮得帥帥氣氣的,給人留一個好印象。”
“對!”陸瑞香很開心,“我們家老陳也不是草包!”
“那是自然。”
“我去跟茜子說,說完睡覺。”
“睡葷的還是睡素的?”
“死去,誰跟你倆……”
……
明明都是同一間屋子,傭人房卻偏偏顯得比其他房間要更冷。
黑暗的房間裡,陳涯隨身攜帶過來的筆記本電腦發出幽幽藍光。
陳涯一手放在鍵盤上,時不時手指動一下。
屏幕上,是一份非常詳實的資料。
上麵,記錄著一段往事。
“……1977年春,滇西礦洞坍塌,陸家老太爺把柳家老爺子從洞裡刨出來,從此兩人結下深厚友誼。”
“2000年股災,柳家提前點了陸元龍一句,讓陸家少虧12個億,挽回大量損失。”
“2001年,陸老太爺指親,讓陸瑞香家的孩子和柳家後人結親。”
“2002年,陸瑞香和陳盛結婚,陳海被帶入陸家……”
陳涯的手撐在下巴上,手指看似漫不經心地在觸摸板上滑動。
隨後,嘴角勾出了一抹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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