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沒了?
她剛才還以為,賈先生是來處理自己的呢!
而且,剛才賈先生的話,也信息量巨大。
什麼“陳先生”,哪個“陳先生”?
是陳涯,還是陳涯的爸爸,還是哪個人?
如果是陳涯,陳涯又怎麼可能認識賈先生呢?這兩人年齡相差巨大不說,也完全不在一個層次……
蘇葉青忽然覺得,自己有點看不懂剛才那個長相討喜的年輕人了。
苗傲雪和李佳一在一旁目睹了賈先生清理門戶的這一幕,兩個人都沉默了,同時忘了呼吸。
事情的發展,逐漸走向他們不可理解的方向了……
苗傲雪倒是弄明白了一件事——賈先生確實如同李佳一所說,很凶殘。
不過她在弄明白了一件事的同時,也糊塗了一件事——
賈先生為什麼是把祝鴻寶趕走啊?
他不應該是趕走蘇葉青嗎?
他的那個朋友,不應該是林雨萌的熟人嗎??
如果不是場麵太嚴肅,她不敢說話,她都想上前跟賈時飛再次確認,是不是聽錯了消息,處理錯人了。
趕走祝鴻寶後,賈時飛的眼睛望向了林雨萌。
林雨萌看到這個小老頭銳利的眼神,有點不自在,雙手抱在胸前,故作鎮定道:
“我不管你是假先生也好,真先生也罷,我是客戶,是上帝,你們員工有錯在先,我主張賠償,你拿個方案吧。”
賈時飛沒有說話,隻是默默抽了一口煙。
隨著煙霧在臉上彌漫,他通過煙霧,似乎在思考該怎麼對付林雨萌。
林雨萌被他看得有點慌。
盯著林雨萌瞅了半天後,賈時飛才終於開口說話:
“本來罪魁禍首應該是你,祝鴻寶純粹是助紂為虐,如果按照法律的角度,他頂多算個從犯,你才是主犯。我往他身上撒氣,純粹是遷怒。”
聽到這裡,林雨萌心裡才稍微安定下來。
她雖然不知道這個賈先生到底什麼來頭,但她知道了,他不敢動她。
好歹,她也是曹坤冠的人,在京城,有幾個人敢動她?
知道賈先生不敢動自己後,林雨萌說話也硬氣了一點,開口說道:
“既然你知道拿我沒辦法,那我就要問你要補償了,我的腳踝,剛才被你的員工給推得扭傷了,我明天還要出鏡,還要上綜藝,她給我簡介造成了巨大的損失,我要你全額賠給我。”
賈先生一邊吞雲吐霧,一邊說道:
“我可以賠給你,我也願意賠給你,隻要你敢接。”
林雨萌臉皮動了動:“那我有什麼不敢接的?”
賈先生說:“你可以把這事告訴那個曹坤冠,你可以問問他,看他敢不敢接我賠的這個錢,你可以看看,他是把錢扔出去,還是把你連人帶錢一起扔出去。”
林雨萌被說得一時嚇住了。
過了會兒,她轉念一想,不對。
如果這個賈先生真這麼硬氣,何必在自己麵前裝呢?
想到這裡,她又不由得挺直腰杆道:“那你要不要我現在就跟曹導打電話?”
“你打。”
“如果曹導知道這事的話,可能這事就不是這麼好解決了。”
“你打。”
“……”
林雨萌沉默了一會兒,又開口說道:
“我其實不想把這事鬨大,你要是讓你的員工跟我道個歉,如果態度誠懇,說不定我心情一好,就把你們給放了。”
賈時飛“嗤”地笑了。
這女人也是個色厲內荏的種。
其實林雨萌自己心裡知道,她在曹導那邊再受榮寵,那也隻是個小三,放在古代,連妾都不如。
她根本不想用自己的任性脾氣,去揮霍曹坤冠對她的耐心。但曹坤冠的名頭實在好用,就像“百萬英鎊”,往往隻需要亮出來,就足夠擺平一切麻煩。
這就導致她已經習慣了拉大旗作虎皮。
今天,這招還是第一次不管用。
因為她碰上了賈時飛。
賈時飛打量了林雨萌,“嘖嘖”地咂舌半天,道:
“我是真不懂,曹坤冠那個色胚,到底是什麼眼光,怎麼淨看上你這種的……剛才說到哪兒了?哦對,你不打電話是吧?那你等會兒,再過一會兒,就該他打電話過來找你了。”
林雨萌有點緊張:“你什麼意思?”
“小姑娘,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這話,你知道什麼意思嗎?”賈時飛眯著眼,問道。
林雨萌看著他,大聲道:“你說清楚,想罵人直接罵,用不著陰陽怪氣的,我隻是不想把事情鬨大,不代表我不敢鬨大……”
“嘖嘖嘖,你成天這麼在外麵人五人六,吆三喝四的,能活到今天,真他媽是你運氣好,”賈時飛說道,“你知不知道,你以為隨便可欺的一個人,就可以讓你踢到鐵板?”
看林雨萌還是一副執迷不悟的表情,他眯眼道:
“你知道你今天得罪誰了嗎?”
林雨萌撇了撇嘴:“我得罪誰了?我能得罪誰?我不就跟你一個員工鬨了點小矛盾?我還得罪誰了?”
賈時飛不屑一笑。
“我跟你講,那個人,我幾乎從來沒見過他動怒,但今天,你讓他動怒了,”賈時飛說道,“你會很慘。”
“誰?誰動怒?”
賈時飛沒有回答她的問題,隻是把煙頭丟在旁邊桌子上的煙灰缸裡,說道:
“那件婚服多少錢,你照原價,全額賠償,用於修補你損壞的衣服,當然,那件衣服也不會給你,包括衣服和補償,都是要交給原買家的。”
林雨萌很衝地對他說:“你想得美!”
賈時飛口袋裡響起一陣鈴聲,他掏出手機,拿起來,對林雨萌一亮,道:
“你看,我說什麼來著?曹坤冠這不是打電話過來了嗎?”
在他手機屏幕上,正好顯示著一個名字:
曹坤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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