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要告訴你,還有雲澈,你們倆都聽好了,現在不是古代,沒有以身相許那一套,那小夥子確實是幫了忙,可沒必要把女兒搭進去,聽到沒?”
齊雲澈聽完撒著嬌說:“媽!你想多了!我根本沒那個意思,我就是想好好感謝他一下不行啊?”
“感謝他不能改天找個日子,擺上一桌酒席,正兒八經地招待人家啊?非要晚上把人拉家裡去感謝?侄女莫若母,你什麼心思我當媽的能不知道?”齊母白了女兒一眼,“我警告你哈,我的女婿要千挑萬選,不能讓你由著性子來!”
齊雲澈嘀嘀咕咕地,不是很服氣。
齊士彥在一旁,卻聽得腦筋血管炸了,深吸了兩口氣,才壓著火氣道:“你知道人誰嗎?”
“誰啊?你要告訴我人家是陸家的?”齊母戳著他的胸口,認真說道,“就算是陸家,陸家又怎麼了?落地鳳凰不如雞,你這個北辰的乾部,可不比人差!”
說完,她又抱著雙臂道:“何況我跟清璿打聽過了,他那個陸家子弟,注水嚴重,不光是農村過來的,還是旁支的旁支,根本不算真正的陸家子弟。”
齊士彥皺眉道:“我看你是門縫裡瞧人,把人給看扁了,你知道他真實身份是誰嗎?”
“誰?”
齊母抱著雙臂,依舊不屑。
陳涯年紀不大,自己能有什麼成就?就算他有個多麼顯赫的親戚,也不會讓她多驚訝。
齊士彥回頭看了眼齊雲澈,指著她說:“他的身份,不要告訴彆人。”
“啊?怎麼了?他真實身份怎麼了?”齊雲澈不明白,陳涯還能有什麼真實身份,又有什麼不能告訴彆人的。
“我們家隔壁,不是有間四合院麼,”齊士彥喝了口水,“那是他的。”
齊雲澈一時沒聽懂:“哪間四合院?”
齊士彥瞪眼,手指了指家的方向:“那個乾院啊!你不是天天放在嘴上跟人吹嗎?”
“乾院?”齊雲澈想了想,腦袋才終於轉過彎了,猛然捂住嘴。
“北辰創始人?”
齊母一臉難以置信:“什麼北辰創始人?北辰創始人是他爸?是他媽?”
“他就是北辰創始人本人!”齊士彥抬高了一點音量,“他是北辰的創始人,老總,控製者,北辰所有戰略規劃和人事變動,他可以一票否決,董事會沒他就不能開,我這麼說,夠明白沒?”
齊雲澈的眼睛圓溜溜的,一直轉著。
剛才的信息太離譜,讓她像吞下了鴕鳥蛋的蛇一樣,呆在原地消化不良了。
齊母瞪眼道:“老齊,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齊士彥白了她一眼:“我就是北辰的,我的最大領導,我還能認錯?”
“陳涯就是北辰創始人?……”
齊雲澈喃喃自語道。
跟陳涯交流的點點滴滴紛至遝來。
“難怪他晚上跑到隔壁門口鼓搗什麼,原來,那就是他家……”
少女一陣失神。
接著,她忽然回想起,自己跟他各種炫耀自家隔壁住著北辰創始人的場景。
齊雲澈忽然羞紅了臉,把頭埋到了車子的椅背後麵。
太丟人了。
這以後要怎麼跟陳涯相處啊!
……
……
陸清璿坐在副駕駛上,係好了安全帶。
陳涯在對後視鏡,她也沉默不語。
車內一時無話。
其實不是陸清璿跟他關係緊張,主要是她不知道怎麼開口了。
她發現一個問題,跟陳涯越是相處,就越是發現他身上疑點重重。
先前泡溫泉的時候,她說陳涯身上有種神秘氣質,女生應該都挺喜歡這種神秘氣質,雖然她再三強調,自己不是那種膚淺的女生,可實際上,她也沒高深到哪裡去。
好奇心越是強的人,就越著迷於這種氣質,這其實也很正常吧?
不知道為什麼,齊雲澈之前跟她說,她跟陳涯拉了手的時候,她突然感覺心口有點刺痛,這感覺來得有點莫名其妙。
她從來都隻把陳涯當成一個比較優秀的夥伴,partener,或者說同事、親戚。
她甚至都極少承認,他是自己的朋友。因為她的擇友標準十分苛刻,成為她朋友的人都又酷又有範兒,而陳涯顯然是沒有達到那個標準的。
那麼,她會為陳涯跟齊雲澈關係好而嫉妒,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反思了很久,陸清璿才想到——是了,我終於厘清我和陳涯的關係了。
我們應該是主從關係才對。
如果說陸清璿是大山頂上的牧羊人,陳涯就應該是那種威風凜凜的牧羊犬,既是好幫手,又是好夥伴,還是好朋友。
如果威風凜凜的牧羊犬跟著彆人跑掉,她不僅會感覺很嫉妒,還會感覺很生氣。
因為威風凜凜的牧羊犬隻應該有一個主人。就是她。
這樣一切就都說得通了。
重新厘定了兩人的關係後,陸清璿終於找到開口的方式了,抱著雙臂,冷冷道:“所以,你是怎麼把雲澈給救回來的?”
“就這樣那樣,就弄回來了,沒花多少工夫。”陳涯還在弄後視鏡。
陸清璿撥弄了一下自己的頭發,說:“看出來了,從你們出發到回來的用時,確實能看出沒花多少工夫。”
說罷,兩人又陷入了沉默。
接著,陸清璿又道:“所以,是綁匪太不專業了?”
“對,他們確實有點拉。”
“太拉了。”陸清璿重複了一遍,接著又傲嬌道,“不過,你也很不錯啦,一般人碰到這種情況,不嚇傻了都是好的。”
她撥了撥頭發,又輕聲說:“你當時真的好冷靜。”
“哦。”陳涯說。
陸清璿不想跟他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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