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晚9點之後的近郊通天路,是地方權貴公子們的遊樂場,路過這裡,你或許能看到夜幕下流光溢彩各種跑車爭奇鬥豔的場景。
郭琪點燃一顆煙,靠在身旁的柯尼塞格上,車身性感,他對這輛車就如同對待自己老婆。
轟隆隆聲從遠方而至,郭琪眯起眼,說:“這又是哪位來了?”
“上星期那輛毒液吧,喜歡裝逼。”旁邊一人搭腔道。
“聽發動機聲音就不是。”
郭琪剛說完,一輛五菱宏光,就如同閃電一樣奔襲而過,他手中的煙頭掉在了地上。
“這、這是什麼人,這麼吊的嗎?”蠅span
陳涯載著路愛愛,一路狂奔,隻用了7分鐘,就趕到了顧雨晴定位上指示的位置。
虧得路愛愛坐在副駕駛上,如果她坐在後座,現在肯定都吐在車裡了。
“你就在車上等一等,我馬上就回。”
說完,陳涯下了車,鎖上車門,走向浪客酒吧的招牌下方。停車場就在門外,他一眼就看到了顧雨晴的那輛保時捷跑車。
推門走進去,他被洶湧而來的音樂和鼓點震的雙耳發麻,人潮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音,男男女女在各種地方扭動,看上去一派淫靡的氛圍。
陳涯皺著眉頭,找到了顧雨晴和巫秋桐的時候,兩人正坐在一個陰暗的與世隔絕的角落喝雞尾酒。
“你們平時的愛好就是到這種地方來嗎?”陳涯在兩人旁邊坐下。蠅span
“我從來沒來過酒吧,這是第1次,要怪就怪這家夥吧,是她非要想來體驗一下。”
顧雨晴指著巫秋彤說。她嘴裡含著吸管,眼睛裡亮閃閃的。一瞬間就把閨蜜給賣了。
巫秋桐馬上反抗道:“明明是你自己說要找個騷浪賤的地方把自己的形象打下來好吧?我這不是配合你嗎?”
“可我沒想到居然是這麼騷浪賤的地方啊,我這樣的乖乖女,這種地方簡直突破我的想象力了,你到底是跟誰來玩過啊?”
“玩什麼啊,我是問了我哥,他那個玩咖推薦的……”
兩人吵吵鬨鬨的,但酒吧裡音響聲音更大,幾乎把她們的對話聲音完全蓋過。
儘管顧雨晴一直在對巫秋桐說話,但她說話的時候,目光一直盯著陳涯。蠅span
今天顧雨晴穿著一件黑色長裙,一水兒的緞子長裙從鎖骨垂到小腿,裙擺下麵是精致可愛的腳踝,穿著細帶高跟鞋下的腳背潔白,靠近側邊的地方有一抹健康的粉紅。
“剛好30分鐘,整。”陳涯對顧雨晴說,“我可以走了吧?”
“來都來了走什麼?”
顧雨晴順手拉住了陳涯的胳膊,肢體接觸後,兩人心中都是一動,顧雨晴馬上又鬆開手,假裝玩頭發,把手拿開了。
“你給我規定的任務是30分鐘內到,現在我已經做到了,你並沒有規定我必須留在這裡,我還有事,就先走了。”陳涯說。
“哎哎,那我再給你一個任務,留下來陪我,行不?”顧雨晴連忙說。
巫秋桐還從來沒見過自己這個閨蜜這樣吃癟過,在一旁偷笑。蠅span
“可以,但是請把上個任務的帳結了。”
顧雨晴無語地翻了個白眼,但還是乖乖掏出手機,打開了掌上銀行。
巫秋桐在一旁吃吃笑著,湊到她耳邊說:“你真的是在玩弄他嗎?我怎麼感覺是你被玩弄了?”
“你給我少說兩句。”顧雨晴語氣暴躁,說完,又笑眯眯地看著陳涯。
“好了,轉賬了,現在,你可以安心聽我說了吧?”
陳涯點了點頭。
“待會兒,有個人要過來跟我相親。”顧雨晴說,“是家族強行安排的,我一點都不想跟他相親,但是對方身份挺高,我又不得不來……”蠅span
陳涯打斷她道:“跟我有什麼關係?”
“帶你過來壯壯膽。”顧雨晴說。
陳涯上下打量她一番:“你還需要壯膽?”
“你是不是對我有誤解?我是個女生誒。”顧雨晴雙手在空中繞了三圈,然後插在腰上。
動作違和感要多大有多大。
見陳涯一臉嫌棄,顧雨晴正色道:“好吧,認真說,那家夥是雄風工業的少東家之類的人物,你知道雄風工業嗎?”
陳涯說:“那不是晉西的企業嗎?怎麼跑到京城來了?”蠅span
顧雨晴道:“他們最近在京城活動,或許是想打通什麼關係吧,前一陣子,不知怎麼就勾搭上我家老爺子了,所以……”
“所以你就被安排來相親了。”陳涯替她說。
“對的。”顧雨晴抿了一小口雞尾酒。
“雄風應該是一個重工業起家的公司,能做這一行,肯定在京城有人脈,怎麼突然又來跑關係呢?”陳涯問道。
“你很敏銳嘛,”顧雨晴說,“確實以前就有關係,而且很硬,但是那個關係已經退了,事情都是人一走茶就涼,所以他們近幾年一直縮在晉西。”
陳涯說:“重工業走衰是大勢所趨,想必他們也會著急。”
顧雨晴看著陳涯的眼神越來越明亮,問道:“想不到你還挺有大局觀的。”蠅span
陳涯笑了笑,沒有說話。
顧雨晴把一杯雞尾酒遞過去:“留給你的。”
“不了,我開了車。”陳涯搖頭。
“那開車就交給你了,”顧雨晴捂嘴笑了,“所以你今天的任務,就是給我們兩個當護花使者。”
“如果護不住,我會跑。”陳涯果斷說。
這種身份的人物,自己現在還惹不起。
即使把四個諾貝爾獎甩出來,jx的身份甩出來,這種豪強想弄自己,也是防不勝防的。蠅span
顧雨晴笑了笑,道:“你還真是,在女孩子麵前都一點麵子不給自己留啊。”
“要麵子也不能拿生命開玩笑。”陳涯說,“所以,你打算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
“相親,”陳涯說,“跟這樣有實力的公司的少東家結親,不管是對你,還是對你的家族,意義都很重要吧?”
顧雨晴低頭用眼睛上半部分看他,若有深意地說:“我喜歡活成棋手,而不是活成棋子。”
“是嗎?”
陳涯想了想,忽然一笑。蠅span
他想起來,今天高杉資本那個奇怪的員工忽然請自己吃飯,向自己打聽跟顧雨晴關係的事情。
那個人說不定,還真不是聽命於公司內部的人。
正在說話間,門口,一個身穿亮藍色休閒西裝的男性出現了。
身旁還帶著個妖冶女人。
他一看到顧雨晴這邊,就走了過來,接著目光就落在了陳涯臉上,眯起了眼。
陳涯看了眼這個發型故意做成淩亂感,一聞就用了高檔香水的男人,又看了看他身旁的妖冶女子。
看來,今天想要一開頭就想給對方一個下馬威的人,不止顧雨晴一個。蠅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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