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覺得自己妥善安置了自己的基業,遺囑到琉璃子手中後,淺井鬆哉便爽快地咽了氣,沒有留下任何話。
接著田山會的人就反攻回來了,陳涯當即帶著琉璃子閃人了。好在真島五郎給力,全力發揮戰鬥力的他,就像一台機甲一樣勢不可擋,一個人愣是擋住了20多人,讓陳涯能帶著琉璃子趁亂逃掉。
之後,兩人乘上下水道事先藏好的摩托,甩開了田山會,甩開了警視廳。
陳涯架著摩托,一路將車開到目黑川岸邊,確定甩開所有尾巴後,才帶琉璃子在山坡上坐了下來,迎著悠然吹來的初夏晚風,兩人一時默然。
這個計劃對於陳涯來說有很多意義,但對於琉璃子來說,更重要的是,從今天開始,她在世上最後的血緣紐帶也斷掉了。
她靠在他懷裡,安安靜靜,劉海迎著微風擺動。
淺井家的人沒有那麼重感情,即使鬆哉死了,她也不至於觸動到淚流滿麵。
但是陳涯知道這不代表她毫無觸動,風中她的身體微微顫抖,好像在訴說無言的孤獨感。
這個女孩為了他付出了許多,做出了許多世人難以想象的犧牲。
越是想到這裡,他就越覺得身上負擔沉重。
“從今天起,在這個世界上,琉璃子最親近的人,就隻有你了。”琉璃子說。
風吹到臉上很溫柔,風也很懂事。
“你可知道她這個姓氏意味著什麼嗎?那可是室町時代就顯赫起來的豪族,他們家的千金可是宗家單傳,不僅有顯貴血脈,還有傾國姿度,就是這樣一個人,現在在這世上,就隻能依靠你了,依靠你一個人。”
琉璃子伸出手指,點在陳涯鼻尖上,臉上似乎有幾分嚴肅,用不太熟練的漢語說著:“你就偷著樂吧!”
陳涯知道這是她沒有安全感的表現,很配合地裝出誠惶誠恐的表情,一口流利地敬語:
“能得小姐垂青在下不勝惶惑,幸甚至哉幸甚至哉,欣悅之情無以言表,萬望小姐不嫌棄在下。”
“哼哼。”琉璃子冷哼兩聲,身體靠在他身上靠得更有依賴感了,如果有尾巴此時都該搖起來。
“你能一輩子陪她在一起嗎?能一輩子讓她依靠嗎?能一輩子承受她的任性嗎?”
“嗯。我會一直陪著你,即使你不願意也會像影子一樣跟在你身邊,永遠不會讓你孤單。”
“我要聽你說一輩子。”
“一輩子。”陳涯摟緊她,“我會用一生來奉陪你的胡鬨。因為我愛你。”
……目黑川旁的高坡上,陳涯便是做出了這樣的承諾。雖然沒有提半個結婚的事,但在他看來,這和結婚的承諾也沒有什麼兩樣了。
他不知道琉璃子的安全感缺乏到了這種地步,即使在他做出了那樣許諾後,依然還在依依不饒地耍小伎倆。….
而且他還真的搞不清楚,那個兩道杠的棒棒到底是不是真的,他可是眼睜睜地看著她拆封帶進洗手間的。
這個星期他們一直都在一起,除非她一個星期前就已經準備好了贗品。
那個時候他還沒在目黑川跟她表白呢,難道她那個時候就想要跟自己結婚了嗎??
“遺憾的是,待會兒我就要把你一個人放在這兒了,”陳涯說,“我在代代木體育場還有一件事未了,這是我在日本的最後一件事,必須得去一趟。”
琉璃子眼睛一瞪:“就算必須得去,不能帶我一起去嗎?”
“考慮到你肚肚裡可能存在的小寶寶,還是不要到那麼嘈雜的地方去吧。”陳涯說,“對發育不好。”
琉璃子急了:“沒事的,我可以一起去。”
“那上次你也說沒事,結果呢?”
“上次不也沒事?!”
“嗯?”
“……”
……
蘇小暖和夏幽來到場館門口時,已經感受到了裡麵熱烈的氛圍。
蘇小暖笑了笑,說:“來得早不如來得巧,裡麵的比賽好像剛剛開始。”
“嗯。”夏幽點頭,心裡還在盤算剛才蘇小暖說的話。
她並不在意自己是否能完整看到這場比賽,因為這場比賽對於她來說唯一的意義,就是陳涯。
“我們進去吧。”
“嗯。”
兩人拾級而上,給檢票的地方遞出陳涯寄給她們的門票後,走進看台,一股熱浪襲來。
音響正將主持人洪亮的聲音播送到場館的每一個角落,台下觀眾的歡呼此起彼伏——觀眾人數遠比想象中還要多——兩人迎著聲浪走近中心區域,選手好像馬上要上台了。
《偶像研習生》的最後一場比賽,剛剛正式開始。
393147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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