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的四位大佬逐一演講,唐記裡都隻能靠邊站。
眼看四位大佬登台現身,在場的人紛紛安靜了下來。
一個是華影董事長,國內電影行業“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的守門人。
一個是璀璨時代董事長,國內電視製作行業的龍頭,擁有的微娛又是傳媒界的大佬,時下首部電影製作其勢頭就隱隱要一飛衝天的電影新勢力。
一個是英黃董事長,若把實力算進大陸勢力範圍,那華藝在他麵前也不夠看,畢竟一家是老牌上市跨國企業,一個還沒上市,那這資本差距想想就挺大的,隻是往往在計算企業實力的時候,業界媒體隻算大陸資本,香江企業不算在內罷了。
一個是全球院線ua華國區總裁,是時下華國電影發行海外為數不多的大渠道商之一,若是隻想在國內發展的可以不鳥他,若是想聞名國際的那就很難繞過他,掌握的資源渠道無數。
這樣的一個四人組,就讓在場很多嘉賓們感歎不已。
“從沒有哪場首映禮有如此規格。”鄒迅如是道。
“說明這部電影的意義與眾不同。”黃小明說道。
“比《建國大業》如何?”楊影有些嫉妒道。
“兩部電影的性質不同,一個是愛國宣傳,一個是帶動行業發展,這怎麼能比較?”鄒迅看了她一眼,這點見識都沒有,屬實花瓶。
鄒迅搞不懂黃小明喜歡這女人哪一點,總感覺靠黃小明關係簽約華藝的她目的不純,而黃小明又是一個偏老好人的人,這以後要鬨出事了那小明保不齊會麻煩纏身。
隻是感情上的事,她這個外人不好插嘴,免得遭人嫌。
台上的四位大佬,各自從四個角度發言,作為觀影開場。
韓三坪以電影行業的蓬勃發展,需要不斷創新為主題,打著官腔說了大堆話。
王金花以百花齊放的藝術,需要天馬行空的想象為主題,拿著稿紙念了半天。
楊老板以香江與大陸的合作共創,是未來兩岸影視文化的發展趨勢為主題,老生常談般的侃侃敘述。
ua院線的華國區總裁,是一位新加坡裔美籍人,以華國影視是全球影視生態不可或缺的一環,世界需要通過華國電影來了解華國為主題,誇誇其談說著論述。
這個主題就很有討好性,或許這位新加坡裔的美籍資本沒有對華國的敵意,或者這種討好性的言論能引發國內更多資本與之合作來擴寬生意路徑,論述的觀點有所傾斜下又不偏不倚的講著華國影視和全球影視上有所連接性的東西。
唐記裡作為開場收尾,以科幻不是我國電影行業難解的命題,而是看創作者有沒有敢於探索的心為主題,來發表他的觀點。
唐記裡說這個主題就有點自戀的感覺,不管彆人有沒有探索的心,反正他拍了《天幕》,拍了這部國產首部科幻大片,那就代表他有探索的心,這多少有點自賣自誇了。
“華國科幻是什麼,在此之前國內沒人能說個一二,我作為《天幕》的導演和製片人,鬥膽一試這個題材,是與非皆由大家品鑒和評判,請諸位保持安靜,首映觀影就此開始。”
隨著唐記裡話落,全場掌聲雷動,歡送五人走下台。
不管是路演還是點映,觀眾方麵的市場算是穩妥了。
所以這場首映禮沒請觀眾,來者皆是行業內的人士。
在電影還在預售的階段內,由行業內的人士幫忙宣傳,或是在網上說幾句話,烘托下輿論熱度,讓觀眾市場和業內市場齊發力,那對即將上映的電影會是更為利好的事。
五個人的開場主題都很正向,都很宏大,聽起來就有一種很莊重、很高大上的感覺。
讓在場的業界人士都感受到了這場首映禮的彆具一格,如此鄭重和莊重的首映禮是從沒出現過的,這也給眾人一個提醒,這部電影的意義或將非凡,或許也會成為國內電影行業的一個裡程碑。
抱著這樣的想法,隨著放映廳裡的燈光暗下,所有人都聚精會神起來,做好了品鑒這部電影的準備。
在場有人是通過路演或點映看過這部電影的,但更多人是沒看過的,和通過翻譯聆聽清楚開場發言的海外人士們,都有了一個共同的期待和疑問——
華國科幻是什麼?
這個問題在海外人眼裡自然是懵逼的,他們壓根就沒有華夏思想,自然也就沒華國科幻的概念。
而於在場的國人眼裡,這個問題也是個問號,此前科幻電影皆來自於西方,專業人士看電影看多了,說到科幻就會聯想到了西方的星際、太空、城市大破壞及所謂懲惡揚善的個人英雄主義。
至於華國科幻是如何模樣,這確實是一個尚未明確的疑問。
而當熒幕泛亮,電影劇情緩緩開場,在這個疑問上漸漸就透露出了不一定說百分百正確,但又屬於是前人栽樹的探索性答案。
在六月份去盛海跟汪元談西方的時候,楚軒就說過西方人都是定式思維,而華夏文化是框架式思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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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的定式思維,舉個簡單的例子就是1+1必須等於2,不能等於其它,隻能等於2,這才符合西方人的一條筋考慮問題的思維。
華夏的框架式思維,體現在古代那些智慧卓絕的古人身上,沒有1+1等於2,沒有任何數學公式,就靠易經八卦一大堆符號,就把星象演化出來了,就把十二時辰計算出來了,就把一個月三十天給推出來了。
這在西方人眼裡就是神話,所以他們幾十年來都在抨擊這個東西不科學,說日月星辰有關知識是他們西方的數學算出來的。
這就是框架思維和定式思維的區彆,區彆在於前者的邏輯是智慧,後者的邏輯是紙麵上的東西,是紙麵上必須要寫得清清楚楚的東西。
所以,西方人隻認1+1等於2,不認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這種可以解釋一切自然規律的理論,因為他們搞不懂,因為他們認死理。
這樣的思維體現在影視上,體現在科幻電影上,最明顯的就是外星人一定要有一個具體的模樣。
完全未知的東西,又如何能有一個具體的模樣?
西方人不會考慮這個如何,而華國人會考慮。
考慮的依據就在於一句話天地本無相,萬物同根源。
世間萬物都沒有既定的樣子,那又怎能定義它是什麼模樣?
然而萬般事物都同時存在於天地間,那麼它就有一個共性的根源。
故而,當熒幕中的外星生命是以“穢光”,是以一道光的形式出現時,全場都驚訝了,特彆是那些外國人都感到不可思議。
“光”怎麼可以是外星人?讓他們想破腦袋也想不到會是這個設定。
光,無形無象,這就是天地本無相的詮釋。
而這道光又能幻化出人形,不僅是人形,各種鳥獸走禽都很幻化,這就是同存天地有共性根源的詮釋。
這樣的外星生命形態,直讓在場那群外國人“哇”聲一片,比國人還激動,因思維方式的不可逆轉的差異,這樣的設定讓這些外國人受到了強烈的刺激,隻覺視覺感觀奇特且衝擊力拉滿。
這就如同當年國人看《變形金剛》的時候,看到機器人還能變汽車,各個都感到驚豔。
但機器人和汽車是金屬同源,就有一個紙麵上的定式邏輯,看起來就覺得這好像是成立的。
但眼前的外星人是“光”,好像還可以變幻成任何事物,這就脫離了紙麵上的邏輯,脫離了他們的定式思維,文化差異的驅使下可謂是讓他們大感震撼。
“你們是怎麼想出來的,太驚豔了!”愛蘭德衝劉藝妃道,眼裡的新鮮感十足。
楚軒和劉藝妃夫妻倆兩眼相看,或許是文化差異太大吧,也或許是早就對劇本和電影了然於胸,他們真不覺得這有多驚豔,但路演中的觀眾和現在外國友人們都這麼震撼,那就假裝驚豔一下,於是夫妻倆也作出一副被驚豔的感覺,配合全場的氣氛。
自張義謀的《英雄》上映北美,獲取一番不錯的票房成績後,至今以來國內再無古裝片能在西方上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