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死你!”劉藝妃被逗笑了,拍了楚軒後背一下。
和楚軒就做了半年的同學,她發現她的笑點都變低了。
很難想象,一個沉穩低調又有涵養的人為什麼會這麼幽默。
但這樣的人又切切實實的在她身邊,讓她不斷學習其優點,也讓她的生活充滿了樂趣。
……
劇組的大本營在影視城門口,一頂頂的帳篷相連,上千平方空間不止,摩肩接踵的人進進出出,看起來了尤為壯觀。
“小軒!”
張繼忠和餘敏、胡君眾人圍在一起邊說邊吃著包子油條,胡君見楚軒和劉藝妃打著傘到來,衝兩人招了下手。
楚軒和劉藝妃朝胡君笑了下,在劇務那裡拿了些熱騰騰的早食,朝眾人走去。
“楚軒。”柳濤在附近不遠處的板凳上扭了個身,衝楚軒笑道:“昨晚在房裡一個勁聽紅姐說你好厲害,我去找餘導看了下你的鏡頭……”
柳濤一臉認可地道:“演得是真好。特彆是你那場戲最後的那個眼神,絕了!”
楚軒笑道:“哪有,餘導導戲導得好,又給了我個特寫,不然這個眼神戲也突現不出來。”
柳濤因楚軒的謙虛不由“嘖”了聲,然後微笑了下。
劉藝妃輕輕咬了口包子,道:“軒哥,你那個眼神怎麼演出來的?當時看得我好難受,也很可怕。”
聞言,附近的演員們來了興趣。
討論演技,也是作為演員在閒暇之餘最有興致的一件事。
“你難受,當時我也難受。”楚軒說道。
“你也難受?”劉藝妃眨了下眼。
楚軒點了下頭:“當時的情境,慕容複被段譽深深打擊到了自信心,又被王語嫣撕破了自尊心,我作為演員就要相信這一切。相信了之後,內心的情緒就會油然而生,從而又自然而然的從眼神中散播出去了。”
劉藝妃若有所思。
楚軒咬了截油條,又道:“演員要有信念感。這個信念感就相當於我不信佛,但又要從內心深處堅信自己就是一個佛教信徒並以此為標榜。”
看著劉藝妃似懂非懂,楚軒又說道:“說簡單點,在特定情境下,我的老婆沒有出軌,但我就是要認為她出軌了,並且要十分篤定。”
“那這不是有病嗎?”劉藝妃微微蹙眉。
楚軒笑了:“從某一種程度上來講,你這句話說對了,演員就是神經病!因為演員這一生,要去相信很多他平常生活中都從未發生和經曆過的事,並對此深信不疑。這才會讓觀眾相信你這個角色和你當下演的那場戲。”
楚軒看向劉藝妃:“但是,當演員從戲裡脫離出來的時候,原來深信不疑的事都是虛假的,這就會很難受。”
“說得好!”張繼忠讚賞道。
演員是神經病?
演員需要相信一些現實生活中,於自己而言沒有發生過的事情。
就比如說,星球明天就要爆炸了。
正常人誰信?
但在拍攝過程中,演員必須信!而且要信得深信不疑才是最好!如此才能達到最佳的成片效果。
所以,這不是神經病是什麼?
不過,在張繼忠眼裡,全世界都沒有幾個能達到如此演技水平的演員。
可不管如何,小小年紀就能將演員的演繹最佳狀態剖析得如此透徹,這楚軒和同齡人比起來,果然是與眾不同的。
餘敏和幾位副導相視一眼,淡笑了下。
這些天來,這已經不知道是張繼忠多少次讚揚楚軒了。
這對於向來眼光極高,又不願輕易放下姿態的張繼忠來說,是個奇跡。
“小軒說得對,演員能做到這一步那才是好演員。”胡君將包子吃完,起身衝楚軒笑道。
這會兒的劉藝妃也理解了,楚軒已經說得夠透徹了,但理解了又如何做到,這就要任重而道遠了。
而這時,見楚軒和劉藝妃吃完了早餐,張繼忠便說道:“今天下著雨,其它戲沒法拍,楚軒你和藝妃的戲是在室內,今天就拍你們這一出吧。”
楚軒和劉藝妃相視一眼,原本的安排是先拍段譽的戲再回頭拍他們的戲,兩人對於突然其來的安排感到些訝異後又默默接受了。
下著雨,其它戲確實不能拍,畢竟天氣不搭。
“時間不急,咱們先化妝,再對戲。具體怎麼演,到時候一起看情況再定。”
“去準備吧。”
楚軒和劉藝妃起身去準備。
胡君和柳濤等演員想著反正沒事,就去看個熱鬨。
就如此,一眾演員跟著導演組,一起奔赴片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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