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花姐在公司聊了幾許,楚軒就跟楊田珍在機場酒店住了一晚。
翌日一早,一架飛機劃破天際,飛往川省。
九寨溝有九寨黃龍機場,下了飛機可以坐車行小段路直達景區,這倒是比雁蕩山和浙省影視城的情況好很多,不用從市區再坐車輾轉數百裡路,省事又省時。
中午時分。
天色蔚藍,風和日麗。
九寨溝景區。
——片場。
一片青草地,茵茵綠色令人望之便心曠神怡,怡然萬分。
此景當中,一匹黃驃馬前,劉藝妃拿著毛巾正在擦汗,當她把毛巾遞還工作人員後,又有化妝師前來為她補妝。
一身白色素衣的她清麗過人,秀發如瀑而落的她婉約毓秀,其身形苗條、身姿淑雅,但因流汗而讓臉蛋略微紅潤、讓發梢稍微粘在光潔額前的儀態,卻又多了些魅。
任由化妝師補著妝,她自顧自地低眉沉思。
騎馬的戲她連續拍了幾次了,這出戲也是小龍女追殺甄誌丙和趙誌敬的戲。
按照餘導所言,這場戲她騎馬的時候,神色間可以多一份狠。
她自己也明白,餘導說的狠,就是楚軒給她說的英氣。
不過,騎著馬太不舒服了,麵部表情很難管理,她一時間隻能維持住小龍女的高冷形象,每次想做微表情的時候,馬兒因跑動所傳來的力道就會讓她不由自主地讓麵部表情緊繃。
在《天龍》劇組中她也騎過馬,在前幾天《神雕》襄陽城有關戲份中也騎過馬,隻是當時騎馬的狀態相當於逛街,沒什麼難度。
現在讓馬兒跑起來,她才發現駕馭一匹馬真有點難。
“還是沒練習夠。”劉藝妃輕輕嘀咕。
女兒的嘀咕讓劉小麗微微一笑,她寬慰道:“這場戲不用騎馬騎很遠,你隻要把餘導所說的一點兒狠勁表現出來就夠了。”
劉藝妃點了點頭。
這時,劉小麗不知想到了什麼,又是眼含笑意地道:“你知道你軒哥以前說過什麼嗎?”
軒哥?……聽到這兩個字,劉藝妃霎時展顏一笑,“他說過什麼?”
劉小麗幫女兒捋了捋肩上的發,笑著說道:“他說你能像嫦娥那樣靜坐深宮獨美,也能像梁祝那般淒婉羽化蝶飛;你能像木蘭那樣策馬揚鞭沙場,也能像貴妃那般月下撫琴獨醉。”
“加油。”她鼓勁道,然後退到片場外,朝取景器方向走。
劉藝妃望了眼媽媽的背影,由老師幫扶著她上馬後,她坐在馬背上泛起嘀咕:“軒哥這麼說過我?”
她眼中泛起嫣然,“策馬揚鞭沙場?花木蘭?”
陡然,她腦海暢想出一幕幕英姿颯爽的畫麵。
“演員準備!”有工作人員喊。
聞此,劉藝妃回了神。
當場記打板後,她雙腿一夾馬腹,馬兒不由跑動起來。
馬兒跑動的一瞬,她的長發自後掀起,隨之策馬而行。
白衣騎馬,美人飛揚,如詩如畫,唯美動人。
或許是從媽媽那裡聽到楚軒讚美她的話,她得到了莫大鼓勵,強忍著身體的不適感,以作適應的麵部微表情。
她略作凝眉,使眼神稍帶淩厲,直視前方,目光不偏不移,睫毛不顫不抖。
加上揚起的風,掀起的發,飄起的衣,疾馳的馬。
她整個狀態,宛若自九天而下的仙,身不帶沾染欲望的塵,眉宇間散著淡淡的狠,欲懲戒犯下過錯的人。
——小龍女怒了。
如此狀態保持了十來秒。
“哢。”
“過了。”
“完美。”
聞此聲,劉藝妃將馬慢慢停下來,鬆了狀態後,她眉目含笑。
“咦?”她又忽然起疑。
“這是軒哥的聲音!”她喜出望外。
——取景器前。
楚軒揚起嘴角,將對講機還給餘敏。
下了飛機後,他和楊田珍在酒店放下行禮,便讓劇組人員送他們過來了。
餘敏和張繼忠是知道他的行程的,但劉藝妃不知道。
不過,就剛剛拿對講機傳出的聲音,見劉藝妃在鏡頭裡的反應,他也清楚劉藝妃聽出他的聲音來了。
餘敏接過對講機,回放了下剛剛拍攝到了畫麵,他又欣賞了下劉藝妃的狀態,不由讚賞道:“這一遍是真得好。”
“又美又颯。”楊銳微笑。
“確實好好。”楊蜜點點頭。
導演組處在一把大大的遮陽傘下,楚軒透過前方工作人員腦袋間的縫隙望了眼,見劉藝妃走進,他也走了出去。
劉藝妃見楚軒現身,泛起抹驚喜的目光,道:“你今天就來了怎麼不告訴我!我還以為你明天才來呢!”
楚軒微笑道:“想你了唄,所以馬不停蹄地趕了過來。”
劉藝妃柔和一笑,低眉看了眼楚軒的手。
“今天換藥了嗎?”她看著楚軒問。
“你來你來。”楊田珍走過來,將碾碎藥草的碗和勺子還有紗布遞給劉藝妃。
“他說我幫他換藥不見效,你來給他換,以後彆找我,我很氣。”她擺了擺手,故作無語之態。
劉藝妃捂嘴一樂,伸手接過碗和紗布。
旋即,兩人蹲在草地上,劉藝妃拿著楚軒的手,幫他拆紗布。
“又好了點,傷口裡的淤血沒有了。”她略微開心道。
楚軒剛想說話,餘光一瞟,不由抬眉一望。
“你在乾嘛?”
楊銳跟個傻姑娘似的,在不斷吸氣,這一幕讓楚軒見之發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