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又能開玩笑,看起來和以前一樣很溫暖,直讓她感覺老板真是矛盾和複雜的人。
但就是這種矛盾和複雜,讓她忽覺這很有魅力。
“那老板,你也早點休息。”蕭舒說道,她留下來也沒辦法為老板解憂,又看老板想一個人靜靜的態度,她應下老板的話,先行一步。
楚軒目送蕭舒離開,關上了門後,偌大辦公室隻剩他一人。
他讓肖主管去物色人或團隊,以圖去南韓找黑料來對付韓流。
但找人這件事需要時間,他隻能乾等著肖主管的回複。
楚軒將這事暫且拋開,目光看向電腦屏幕中的郵件,身子往椅背靠了靠,雙手環抱起來,翹起二郎腿,閉上眼睛在腦海細細思量。
劉藝妃的這些照片,有不少都是劉藝妃幾個月前剛去紐黑文不久時的畫麵。
這說明,劉藝妃很早之前就被盯上了。
劉藝妃在國外並不出名,國外的狗仔和記者壓根就不認識她,能夠認識劉藝妃並堅持跟蹤這麼久,那肯定是知道劉藝妃的新聞價值的。
能夠知道劉藝妃的新聞價值,也隻有國內的狗仔和媒體。
這說明,跟蹤劉藝妃的狗仔是華國人。
一名華國狗仔,能夠有能力跑去國外蹲點新聞。
這說明,這名華國狗仔是國際狗仔或娛記。
這名華國的國際狗仔或娛記,能夠在傑斯和凱特琳的貼身保護下而不被發現。
這說明,這國際狗仔或娛記在國內媒體行業裡頭,起碼是一位高端選手,跟拍的經驗十足豐富。
“一名國際高端選手級彆的狗仔,不知從哪裡得知了消息,或是意外在美利堅碰到了劉藝妃,所以一路跟蹤了幾個月。”
經過推測,楚軒得此結論。
“可他為什麼要黑劉藝妃?”
楚軒忽然感到疑惑。
網傳的這些照片有不少都是幾個月前的,如果要黑劉藝妃來賺錢,那麼早點黑不一樣嗎?
以劉藝妃的人氣,隨便把這些照片賣給媒體,同樣也會收入不菲的錢。
偏偏要等到輿論的這個時間段?
為了賺更多的錢?
不可能,輿論的走向誰也預料不到,且剛去紐黑文的那個時間段還沒有輿論,任何人都無法預判一件完全還沒發生的事情走向。
所以說,這個狗仔最開始不想黑劉藝妃。
如果他想的話,早點黑早點賺錢不好嗎?在國外跟蹤那麼久也是要開支成本的。
“這個狗仔不想黑劉藝妃,隻是恰好碰到了輿論,看到了賺大錢的機會,所以把照片偽裝成黑料,賣給了全惠貞。”
楚軒得此結論,可又有一個疑惑。
“這個人為什麼把黑料賣給全惠貞?”
楚軒從椅子上起身,在辦公室緩緩踱步,左手抱臂,右手捏著下巴,自顧思慮著。
“全惠貞和金在熙之間的恩怨由來已久,這次輿論中故意用宋承先的賬號發表一篇言論,引起了張那拉韓流粉的逆反情緒,再次將矛頭對準我。”
“其用意應該是想要加深我和金在熙的誤會。”
“但輿論的上一個階段,粉絲下跪事件讓張那拉被集火,名聲受到嚴重的質疑。”
“這個時候,劉藝妃‘黑料’的出現,會不會讓彆有用心的媒體或是沒什麼底線的自媒體,為了噱頭和流量,將這件事說成是張那拉故意報複璀璨時代?”
“在目前的輿論中,張那拉還是‘無辜’的,一個‘無辜’的大明星現如今被家長們罵得這麼慘。
“突然又出現了劉藝妃的黑料,把劉藝妃也牽扯了進來,又讓人加深了對我的網暴,讓輿論風向有轉變的跡象,那麼……”
“張那拉在報複我?在報複璀璨時代?因為整件事開始的核心點就是璀璨時代試鏡,這邏輯說得過去,那有些無良媒體很有可能就會進行這樣的虛假引導。”
“如果這樣引導,事情一但鬨大,我和金在熙包括璀璨時代和金在熙背後的xy,之間的矛盾隻會變大。”
“而這一切,是全惠貞最想看到的吧?”
楚軒心裡有所推論,但這番推論是站在全惠貞的角度上來看待整件事。
從推論中可理解到,全惠貞拿到劉藝妃的黑料並散播出去,確實對全惠貞及其背後南韓資本有利。
再從整個局勢來看,劉藝妃的“黑料”,是對全惠貞最有用的。
根據這個推論,楚軒有理由相信,這名神秘的狗仔很清楚南韓的資本局勢,很清楚金在熙和全惠貞之間的恩怨,也很清楚國內的輿論情況。
所以,這名狗仔把劉藝妃的“黑料”,賣給了最需要它的人——全惠貞。
不然,這狗仔想要賺錢,隨便賣給國內哪家媒體就行了。
從郵件視頻的情況來看,這狗仔明顯是精準定位般隻找全惠貞。
原因隻有一個,賣給全惠貞能賺更多的錢。
“可這裡麵又有個矛盾。”
楚軒皺眉,放下環抱的手,雙手插兜地走到落地窗前。
麵對燈火輝煌的城市夜景,回想起剛剛一係列推測,他又產生了一個疑惑。
這名狗仔之前不想黑劉藝妃,所以才跟蹤了好幾個月,肯定是想拍到什麼正常類的爆料。
即便沒有拍到爆料,劉藝妃這麼多的日常生活照片,也足以讓這名狗仔賺上一筆不小的數字。
那麼,就算碰到這場輿論,這名原本不想黑劉藝妃的狗仔為什麼忽然轉變?
既然選擇挑出些足以黑劉藝妃的照片,那麼剩下大量的日常照就沒多大用了。
如果不黑劉藝妃,那日常照也是能賣錢的。
這一來一回,好像不賺吧?
楚軒不太了解狗仔的市場行情,但基於他的這份理解,對於這名忽然的轉變有點想不通。
舍棄一部分,選擇一部分,目的是賺錢。
保留所有,同樣也是賺錢,還不用黑,也不用擔心得罪他。
這名狗仔為什麼選擇前者?
除非,這名狗仔賣給全惠貞的照片是天價,讓狗仔大賺特賺。
可全惠貞又不是傻子,好歹也是南韓數一數二的經紀人,這方麵的行情還不懂嗎?
想在全惠貞身上坑錢,縱使這名狗仔再牛,楚軒也覺得不太可能。
那在楚軒的分析下,這名狗仔的行為邏輯就有點說不通了。
跟拍劉藝妃幾個月都不黑劉藝妃,現在忽然轉變態度來黑劉藝妃,隻能是這名狗仔看到了賺大錢的機會。
可是,在全惠貞的身上好像又賺不到大錢,而且還需把很多日常照片給舍棄掉,這可是幾個月的辛苦成果。
能做出如此決斷,這名狗仔是看到了賺大錢的機會,或者說想要賺的錢,肯定不少。
這前後就有點矛盾。
楚軒眉頭皺起,一時難以找到思慮的方向,從落地窗前回到椅子上坐下。
他瞟了一眼電腦屏幕裡頭的郵件,看到文本中【50萬】的數字,他忽然麵色一怔。
“砰!”楚軒拍了下桌子,目光鎖定郵件:“除非,賣給全惠貞黑料和找我要錢的都是他!!”
根據分析出來的狗仔的行為邏輯,楚軒好像找到了答案。
如果把幾個月偷拍的大量劉藝妃的日常照,在國內找家媒體陸陸續續公布出去來吸引流量,同樣可以賺不少的錢。
但現在這名狗仔不這麼做,而是忽然轉變態度選擇來黑劉藝妃,且還冒著得罪璀璨時代和他的風險。
忍耐了幾個月,又冒著這種風險,隻是從全惠貞那裡小賺一筆?
他不太相信。
可是……
楚軒看著郵件,看著文本中的數字:“如果再加上這五十萬,對於他這名狗仔來說才算大賺特賺。”
他不清楚自己的推測是否正確,但他相信這個推測。
隻有這樣的推測,他所推論的一切才符合他分析下的行為邏輯。
這名狗仔在全惠貞那裡賺到多少,他不知道。
可如果加上這五十萬,那怎麼也應該有百八十萬吧?
百八十萬?在京城可買兩套房,在五環一些區域可以買三四套。
對於一名狗仔來說,即便是國際狗仔,這百八十萬在2007年的當下也是一筆巨款。
“人才啊。”楚軒歎聲道。
基於這份推論,這名狗仔是懂韓娛市場的,也清楚金在熙和全惠貞恩怨的。
恰好跟蹤劉藝妃,恰逢國內此番輿論,先是找準時機把照片賣給全惠貞,然後又坑了全惠貞一把,不知道通過什麼方法搞到了交易的視頻,最後又想從他這裡賺上一筆。
這名狗仔……神操作。
這是完全不懂規矩,不僅把全惠貞得罪了,還得罪了他。
按分析來看,這狗仔智商不錯,怎會做出如此舉措?不怕事發後自己被算賬?
真就為了賺錢?
可這狗仔看起來也是個老手,心裡應該很清楚錢不是這麼賺的吧?
這名狗仔既然之前不想黑劉藝妃,那說明底子還算乾淨,也不是劉藝妃的黑粉,那也不是他的黑粉。
現在忽然又來黑劉藝妃,然後不僅得罪了全惠貞,順便又得罪了他,這名狗仔應該事先就理清楚了這樣的關係後果的吧?
真就為了錢,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可如果什麼事都做得出來,那之前乾嘛不黑劉藝妃?
楚軒微微凝思,他隻想到一種可能。
這名狗仔欠錢被追債?
還是結婚要買房?
亦或是家裡人出事了?
總之,楚軒認為這名狗仔這麼搞確實是為了錢,但這筆錢是急需品,很可能另有一個目的。
楚軒晃了晃腦袋,端起杯子想喝茶,但茶杯裡的水所剩無幾,他拿著茶杯來到沙發中間的茶幾上,拿起茶壺倒茶。
茶水倒了大半杯,他直起腰端杯仰頭喝。
楚軒喝了一口把杯放下端在手上,忽然皺眉,想到一個關健點。
劉藝妃的“黑料”傍晚出現,首次發布的時間點也就提前一兩個小時而已。
全惠貞在哪裡,他並不知道。
這名狗仔把“黑料”賣給了全惠貞,當“黑料”傳遍全網時又把坑全惠貞的視頻發給了他。
那麼,這名狗仔在京城!
這狗仔想要賣視頻給他,總要跟他交易吧?
想要跟他交易,是不是要選擇一個地方?
他人就在京城的璀璨時代,這是不用去打聽就能知道的。
那狗仔為了交易方便,基本會選擇京城的某地進行交易。
如此推論的話,這名狗仔剛剛發郵件的時候,應該也在京城!
他不知道這份推論對不對,但足以讓他嘗試做一件事。
楚軒轉身就往辦公桌的方向走,從桌麵拿起手機撥通一個電話。
“曹總,這麼晚打擾了。”
“哪有,也還沒睡,楚總有事?”
“薪浪有沒有技術很牛的大牛?”
“技術很牛?楚總是指哪方麵?”
“比如,查找ip之類。”
“楚總需要?很急?”
“如果可以的話,現在就要。”
“一個小時,我給楚總叫來。”
“多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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