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軒和劉藝妃看了眼薑昕,各自微笑。
劉藝妃偏過頭來,和楚軒邁著緩慢的舞步,又目光柔和地看著楚軒。
“怎麼這麼看著我?”楚軒溫和道。
“我突然想到……”劉藝妃柔柔地說:“如果沒有你的話,我或許交不到這些有趣的朋友,也就不會像這樣開心,所以謝謝我的男朋友給我帶來了快樂。”
楚軒愕然,打量了眼劉藝妃,忍著笑:“你又喝了多少?”
劉藝妃在外或是公共場合不會說這種話,隻有在家麵對他一個人的時候,兩人在床頭或天台上才會傾訴和交心。
很明顯,劉藝妃有點醉了。
如果是真醉了,那在他的印象中,這個妖女是有史以來第一次喝醉酒。
劉藝妃鬆開楚軒的雙手,撲在楚軒懷裡用手環住楚軒的腰,她側著的臉衝放酒的地方看了看,旋即“嗯”了一聲。
楚軒抱著她,順著她的目光看,好家夥,他和張進才各喝了兩瓶,這幾個女的把剩下的兩箱酒給乾完了。
不對,好像還多叫了一箱酒。
也是挺牛的。
楚軒抬手捋了捋劉藝妃的發,跳舞出了些汗,發絲都黏在臉上了。
劉藝妃在楚軒懷裡抬頭,眯著眼仍由楚軒幫她撫弄發絲,她的眼神有些迷離,情不自禁地踮了下腳,“啵”地一下吻了吻楚軒的唇。
“少兒不宜。”沙發上,薑昕捂住趙莉影的雙眼。
趙莉影把薑昕的手拍下來,沒好氣道:“我成年了!”
薑昕打趣一番,笑嘻嘻地拿著薯片吃,薯片在嘴裡嘎嘣脆地響:“你師父說過,沒有戀愛經曆的人怎麼演出戀愛的感覺,需要在真實生活中觀察這方麵的人和事,並琢磨分析出相應的情緒和內心活動。”
趙莉影狐疑地看她,師父確實這麼說過,可薑昕現在說這話是幾個意思?
“那麼問題來了。”薑昕的蘭花指拿起塊薯片放嘴裡,發出一聲脆響,道:“你師娘剛剛那臉色,那“啵”一下的舉止,你說她內心活動是什麼?”
“什麼?”趙莉影蹙眉。
薑昕看著趙莉影,靜默片刻後緩緩道:“春心泛濫。”
趙莉影怔了怔,倏地一下就從沙發上起身走:“我要告訴師娘,薑昕你完了!”
薑昕眼疾手快,一把將趙莉影扯了回來,倒在沙發上。
“你還告狀!趙小刀你完了!”薑昕把薯片放旁邊,和趙莉影嘻嘻哈哈地在沙發上打鬨起來。
舞池裡,劉藝妃趴在楚軒懷裡昏昏欲睡。
楚軒看了看大夥兒,喝的、吃的、玩的,也都差不多了,他叫停大家提議散場。
來日方長,以後有的是機會。
蔡紹芬和孫荔他們也都將在橫城拍戲,那在拍戲期間相聚的機會就更多了。
還不儘興的,已經儘興的,看楚軒叫停,也就開始散場。
“過幾天見。”
“好。”
楚軒和劉藝妃跟蔡紹芬、孫荔他們暫彆,過幾天的發布會又會相聚一起,共同趕赴橫城。
薑昕叫來了助理開車,準備把黃煊他們一起送回去:“你們先走,不用管我們。”
聽到這話,又看黃博和趙莉影這兩個酒桶什麼事也沒有,楚軒便和劉藝妃上了車。
……
夜已深。
司機小陸把車在彆墅門口停下,和小陸約好明天前來接送去音樂公司的時間,並互相道彆,兩人走進了彆墅。
楚軒攬著劉藝妃肩,朝小彆墅看了看,裡頭已是黑暗一片:“阿姨已經睡了。”
丈母娘今晚在花姐家裡喝酒,這兩姐妹估計是許久不見,喝酒喝多了,以致於讓丈母娘早早睡覺。
不然,若是按以往慣例,他和劉藝妃不回家,丈母娘是不可能睡的,會一直等。
劉藝妃摟著楚軒的腰,半身依靠在楚軒身上,腦袋枕著楚軒的肩頭,朝小彆墅的方向睨了一眼:“媽媽和花姐喝酒肯定也喝得很開心。”
楚軒點了點頭,來到大彆墅門前開密碼鎖:“今天是你第一次喝這麼多酒。”
劉藝妃“嗯哼”一聲,在楚軒肩頭仰頭看他的臉:“因為有你在呀,不管我喝多少,反正你都會安全帶我回家。”
“那當然。”楚軒打開門,和劉藝妃進屋上樓。
樓道間有扶梯,劉藝妃不扶,就是要黏在楚軒身上,可喝了些酒的她腳步有些紊亂,楚軒時不時就被她那不受重力控製的身子給懟到牆上。
楚軒哭笑不得,忙用力把劉藝妃擺正。
劉藝妃喝酒喝到這樣的狀態,確實是人生第一次,這也能看出來今天的劉藝妃是真的很開心,不然不會如此。
“其實我沒醉,雖然身體不受控製,但思維還是在的。”劉藝妃嘟噥,被楚軒帶進了臥室。
“洗澡嗎?”楚軒把劉藝妃扶到床上躺下,給她脫了鞋和襪子。
劉藝妃沒有回答,目光卻透著狡黠,抬起腳丫子印在楚軒的臉上。
楚軒直起腰來,低頭無奈地看著她。
劉藝妃眨了下眼,躺在床上跟楚軒對視:“看什麼,現在你的無語,就是以前你醉酒時候我的樣子。”
楚軒“噗嗤”一聲笑了起來,這妖女的思維確實還存在,明明醉了七八分還不忘記懟他。
“睡吧。”他道。
劉藝妃向楚軒展開雙手,撒嬌道:“抱我睡。”
“等下,我去洗個澡。”楚軒轉身打開衣櫃,準備找睡衣。
“不行。”劉藝妃說道:“要麼你現在上來,要麼你等下就彆來了。”
楚軒翻找睡衣的手頓住,轉身看著床上很是嬌蠻的劉藝妃:“幾個意思?”
劉藝妃作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你去洗澡,就我一個人在這裡,萬一伽椰子把我抓走了怎麼辦?”
楚軒笑出了聲,一手叉腰,一手扶額,把他給逗到了。
“快點。”劉藝妃蹙眉催促。
楚軒搖了搖頭,麵對有點霸蠻的劉藝妃,臉不洗牙不刷就這麼上了床。
燈一關,臥室陷入黑暗。
劉藝妃在熟悉的懷抱裡動了動身子,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左手環住楚軒的脖子讓楚軒枕著,抬起右手撫上楚軒的臉:“挨打姐要結婚了。”
楚軒在黑暗中看了看她,應該是蔡紹芬給她說了這事:“進哥也給我說了。”
“是嗎。”劉藝妃說道:“挨打姐說,讓我幫忙給你說說,希望你能做進哥的伴郎。”
楚軒一怔,沒想到蔡紹芬的心思那麼的細膩。
張進想讓他做伴郎,是為了麵子。
蔡紹芬也想讓他做張進的伴郎,這是為了讓張進有麵子?
這兩口子……真的絕配。
“進哥單獨給我說了,我答應了。”楚軒道。
“啊,進哥也是這麼想的嗎。”劉藝妃驚訝,但又羨慕道:“看見沒,這就是心有靈犀一點通,這就叫真愛。”
楚軒也有些感慨,這兩個人確實很真愛,他把劉藝妃摟緊了些,道:“他們是真愛,我們是永恒。”
劉藝妃睜開眼,開心地吻了吻楚軒的唇,道:“對!”
她又閉上眼,在楚軒懷裡拱了拱:“你當進哥伴郎的話,那我很有可能是挨打姐的伴娘耶。”
楚軒微微頷首,若非特殊情況,又同為圈中人,請他當伴郎,不請劉藝妃當伴娘,那這事辦得不地道,太不給劉藝妃麵子了,不給劉藝妃麵子就是不給他麵子。
張進這邊既然請了他的話,那蔡紹芬那邊肯定會請劉藝妃。
“到時候我們去看一看過程。”楚軒說道。
“過程?什麼過程?”劉藝妃又睜開了眼。
“結婚的過程。”楚軒刮了下她的鼻。
鼻尖微癢,劉藝妃微微眯眼:“為什麼要看結婚的過程呀?”
劉藝妃的目光閃爍著,她這句話是明知故問。
楚軒也知道她明知故問,道:“為了未來跟某人做準備。”
“某人是誰?”劉藝妃輕輕地道,眼中有期待。
又是明知故問是吧?……楚軒嘴角微揚:“不是你。”
劉藝妃麵色一變,很是平靜地道:“給我下去。”
楚軒微笑,把劉藝妃摟得更緊了些。
劉藝妃象征性的掙紮了幾下便作罷,把腦袋埋在楚軒懷裡,悶悶道:“楚軒,我不喜歡這樣的玩笑。”
楚軒頓了下,抬手捋了捋劉藝妃臉上的頭發,將她的腦袋從懷裡輕輕掀起,重重吻了下她的唇,道:“我錯了,以後再不會說。”
劉藝妃抬雙手重新環住楚軒的脖子,用鼻尖對楚軒的鼻尖摩擦了下:“親愛的,睡吧。”
楚軒歉意地看她一眼,撫了撫她腦後的秀發,緩緩閉上了眼。
夜色漸深,床上的兩人兒傳出均勻的微弱呼吸聲,進入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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