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表演風格都沒具體定義,任何表演方式都是藝術上的呈現,同樣沒有絕對的好跟壞。
正是因為表演上的模棱兩可,和那些漂浮不定的學術類理論,才讓各大學院在表演教學上沒有具體且單一的教學方式。
比如數學裡頭,1+1=2,它明明白白就告訴你了,這就是等於2。
但一個人物怎麼演?你的課本上明確告訴你了嗎?必須這麼演?還是必須怎麼演?有必須和肯定這樣的詞彙嗎?沒有吧。
現在楚軒提出了一個有具體方向的表演理論,那你為什麼不去試一試呢?不試試你怎麼知道可行不可行?不試試你怎麼知道這就一定束縛了演員的表演天性呢?】
文木野輸入完這段話,看大批學弟學妹們紛紛發言“說得對,試試才知道效果好不好”、“就是,試都沒試過就來講像什麼話”之類的支持的話。
“師哥在北影的影響力就是大,大批迷弟迷妹。”他說道。
【我去想想楚軒的理論,來日再戰。】
看到這條回複,文木野一怔,旋即笑了起來。
你去想一想?那保不齊你以後遇到楚軒要誠心誠意就聲老師了。
……
“哢。”
下午時分,橫城影視城,《赤焰傳奇》片場。
場景是古代城門之外的泥土官道,楚軒騎著馬帶著數十群演組成的“幾百”親衛準備出征。
兩側是樹木林立的小山坡,劉藝妃騎著棗紅馬在右側山坡上為楚軒送行,隻是運氣不好,頭發被樹枝給掛住了。
“沒事吧?”楚軒準備下馬上坡看看情況。
“不要來,沒事。”劉藝妃低著頭,腦袋也稍稍側偏著,曾妮在為她把樹枝從頭發中拿出來。
聞言,楚軒停止下馬的動作,回到了馬背上抬頭看著。
“好了。”曾妮說道,劇組人員把伸展出來的小樹枝折斷,以免影響到拍戲。
劉藝妃摸了摸腦袋,低頭衝楚軒做了個“ok”的手勢。
楚軒點了點頭,各自重新準備一番。
場記打板,拍攝開始。
官道上,迎著斜陽,楚軒騎馬慢行。
在劇本裡,北戎忽然增兵,赤焰軍主帥林燮恐生變,請求朝廷出兵增援。
林殊掌控的一支赤焰軍正好派上用場,接受調令出兵趕赴父親林燮在西北之地的戰場。
北戎為什麼忽然增兵?
林殊的這支赤焰軍是最後的赤焰軍兵力,很巧合就全軍出動了。
調令是誰下的?
是皇帝一己所為,還是有人勸說?
這一切的一切,是《赤焰傳奇》整個故事脈絡的起始點,也將是赤焰軍全軍覆沒的開始,這裡亦是霓凰郡主見到未婚夫林殊最後一麵的地方。
“少帥。”一名親衛喊了聲。
楚軒在馬上扭頭,就看親衛的目光往旁瞥了瞥:“郡主跟來了。”
楚軒循著他的目光朝右,抬頭看了看,目光和山坡小道上的劉藝妃發生了碰撞。
劉藝妃嫣然一笑,楚軒勾了下嘴角。
“爾等先行。”他言簡意賅。
“唯。”領兵親衛低頭領命。
在軍中軍令如山,麵對上官必為首是瞻。
在劉義的思考裡,赤焰軍忠誠無雙,或許已經把主帥或林家當做唯一忠誠的對象。
為了區彆赤焰軍和他軍的不同,在這部劇裡彆的軍隊士卒領命都稱“是”,在赤焰軍稱“唯”。
楚軒策馬離開隊伍,部下越過他繼續前進。
楚軒靠著山坡騎馬向前,劉藝妃在山坡上的小道與他並行。
行到山坡低矮處,楚軒躍馬而上,劉藝妃勒住馬韁讓馬停下,兩人相會。
“你怎麼來了?”楚軒溫和道。
“送送你。”劉藝妃柔聲說。
對話隻此一句,兩人相顧無言。
楚軒作為古代將軍,對待感情方麵屬於是外冷內熱,不善表達。
過了一會兒,他才道:“一路尾隨行軍,不怕被當做探子射殺?”
“你會麼?”劉藝妃反問,看著楚軒。
楚軒笑了下,微微低頭不知該說什麼,好似想到了什麼話題忽然又抬頭與劉藝妃兩眼相看:“今年你的誕辰我不能到場了,明年給你補上。”
“好。”劉藝妃柔美地道,對於兩個深愛的人來說,這隻是小事,隻一個“好”字也能道出萬千期盼。
楚軒又糾結下話題,可半天也想不出該說什麼,於是他扭頭看了看沒了身影的行軍隊伍,回頭略有不舍地看了看劉藝妃,旋即又將不舍的眼神隱去:“那我走了。”
劉藝妃溫柔地點了點頭,馬兒在胯下動了動,讓她的身子左右擺了擺,但看楚軒調轉馬頭的目光仍是目不轉睛。
楚軒躍馬下了山坡,又在山坡下抬頭跟劉藝妃相望一眼,隨後果決回頭喊了聲“駕!”,縱馬而去。
直至楚軒消失無影,劉藝妃也久久沒能回神。
“哢!”
“過!”
聞言,劉藝妃隻身下馬,乾淨利落的雙腳落地。
劇組人員把馬牽回,劉藝妃向山坡下走。
來到山坡下的時候,馬蹄聲入耳,楚軒縱馬而回的身影從拐角處現身,來到劉藝妃前方一兩米處將馬兒停下,單手一撐便躍下馬背。
“帥。”劉藝妃豎起兩個大拇指,俏生生地看著他。
楚軒前行幾步和她並肩向往回走,拍了拍手上因勒馬韁而產生的灰,道:“快殺青了吧?”
“對哦。”劉藝妃反應過來,想了想自己戲份的拍攝計劃,道:“十天半月我的戲就應該能殺青了。”
楚軒點了點頭,雖然大女主戲份多,但通過調整把戲份基本都集中她一人身上,這累是累了點,可效率很快。
這才一個多月的時間,劉藝妃的戲份就快搞定了。
“月底就要去美利堅了。”劉藝妃牽上楚軒的手,十指緊扣,往楚軒臂膀上貼得緊了些。
剛在戲裡和楚軒離彆,這情緒帶到現實還沒散,她又想起自己沒過多久又要跟楚軒真的分開,這讓她很鬱悶。
“還有生日。”她忽然道,自己的生日還有二十天就到了,到時候外婆小姨他們都會來,這讓她又愉悅起來。
倏地,劉藝妃不知想到了什麼,搖晃著和楚軒牽起的手,展顏道:“林殊哥哥今年不能在我的誕辰上出現,要明年才能補上,你呢?”
她的語氣中充滿了調皮。
楚軒忍俊不禁,不知道為什麼,跟劉藝妃拍了幾年的戲,總是能碰到戲裡戲外相同的事情,這真挺有意思的。
“禮物什麼的沒有準備,和林殊一樣,明年給你補上,行嗎。”他道。
劉藝妃的成年禮,可謂是燒壞了他的腦細胞,各種驚喜環節都是他絞儘腦汁想出來的,且都具有唯一性,旁人無法複製,這就很有意義。
今天是劉藝妃20歲大生日,估計是腦細胞還在充電,他實在是想不到該準備什麼具有唯一性的禮物。
前段時間和丈母娘逛街那天,和丈母娘商量了下,丈母娘說讓他驚喜全部放在明年。
聽丈母娘這麼說,他也覺得可行,就這麼辦。
“不行!”劉藝妃拒絕道。
楚軒錯愕,看了看她。
“林殊這一走就死了,哪還有明年,你不能跟他一樣!”劉藝妃振振有詞,目光中透著打趣般的笑意。
楚軒哭笑不得,這妖女的思路真的清奇,總是讓他預料不到。
“說真的,今年的事好多,真沒準備什麼驚喜,你生日那天我陪你去逛街看看吧。”他說道。
“又來,早說過了,禮物什麼的不重要,我是那麼膚淺的人嗎。”劉藝妃故作不滿,又衝楚軒挑了挑眉:“你就是我最大的驚喜,懂嗎。”
楚軒沉默了下,雖然有感動,但他還是說道:“好肉麻。”
劉藝妃一怔,就看楚軒甩開她的手就跑。
她氣笑了,伸手指了指楚軒:“我是為了讓你安心才這麼說的,你給我來這套?楚軒,你信不信我打死你!”
楚軒笑著,走了回來,任由劉藝妃不忿地扭了扭他的腰間肉。
他牽上劉藝妃的手,繼續往前走。
“明年給你補上個驚喜。”
“我不要,正常過就行了,講究那麼多乾嘛。”
楚軒笑而不語,和劉藝妃上了商務車,往酒店的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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