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空萬裡,太陽被雲層遮住,讓這上午的陽光稍微和煦,不是那麼的火辣。
但溫度仍不低,依舊是30度出頭。
大彆墅的後門前,靠近停車間的西邊位置,一百平大小的泳池裡,看起來天藍的水很清澈。
一個黃色天鵝泳圈上,一個白色海馬泳圈上,楚軒和劉藝妃各自躺在上麵。
楚軒穿著泳褲,劉藝妃穿著連體泳衣,都戴著墨鏡仿佛是在曬日光浴,頭上是藍天白雲,身下是涼涼的水,一側是現代化落地窗,映射出另一側的茵茵草坪和儘頭的樹木綠植所在的園林。
如此環境下,這兩人好不舒爽。
“等下去逛街吧。”劉藝妃躺在泳圈上,手裡拿著本時裝雜誌。
“行。”楚軒應道,手裡拿著份豪萊塢電影相關的報刊雜誌。
這三伏天的天氣太過火熱,即便是出去玩,玩不了多久就會被熱得失去遊玩的興致。
他和劉藝妃一連好幾天都待在家裡哪兒也沒去,要麼把一樓客廳改造成ktv唱唱歌,要麼在二樓的家庭影院裡看看電影,要麼在一樓的舞蹈室陪她練舞蹈、練形體,要麼在二樓的攝影棚裡玩下攝影,或是在錄音室練練台詞、玩下配音。
除了偶爾在網上跟劉義他們聊聊編劇工業化的事,在公司行政群裡了解下公司的情況外,正事基本不乾,什麼好玩玩什麼。
在劉藝妃的生日即將來臨的當下,又是沒幾天就要前往美利堅,他陪著劉藝妃在這幾天裡也算是難得輕鬆休閒。
隻是沒正事乾,一直待在家裡也會無聊。
聽劉藝妃這麼一說,他也知道劉藝妃待不住了,就算是冒著大太陽也要出去走走。
“他們馬上到了!”劉小麗出現在小彆墅的後門口。
楚軒把雜誌合上,黃博、黃煊他們要過來了,他和劉藝妃待在泳池裡也不太好。
他從泳圈下水,拉住劉藝妃遞來的手,帶著她靠岸。
他上岸後,劉藝妃躺在泳圈上,習慣性的朝楚軒展開雙手。
楚軒把她公主抱起,也沒把她放下,一直抱上了樓著裝換衣。
他不知道是不是劉藝妃霓凰郡主那最後一場戲的“後遺症”持續太久了,回到家的這幾天劉藝妃很黏他。
他也偶爾因此而打趣劉藝妃,但按照劉藝妃的回答:“女王也有嬌氣的時候,你不要不識好歹。”
前有鋼鐵是怎麼煉成的,現有妖女是怎麼練成的。
《論語》也有雲,君子有三變:望之儼然,即之也溫,聽其言也厲。
其大意為,遠看一個人是一個樣,靠近了又是一個樣,相處起來了又換了一個樣。
他覺得這句話不嚴謹,至少在劉藝妃身上不嚴謹。
劉藝妃哪裡隻三變,簡直是一個階段一變,每一變都不一樣。
對於劉藝妃越來越捉摸不透的個性,連《論語》都解釋不出邏輯性,他選擇直接擺爛。
管你琢磨不琢磨得透的,反正你是我女人。
此次一句,得以正解,解答了連《論語》也解答不了的問題。
“媽媽,我們出去玩下。”劉藝妃來到小彆墅門口說,剛衝了個澡換好了衣服,準備和楚軒出門逛街,給媽媽報個備。
“不怕曬了?”劉小麗坐在客廳沙發看書,她可知道女兒最怕曬的,這幾天讓她出去走走都不願出門。
“無聊呀,走了。”劉藝妃說了一聲,看楚軒開著車自停車間那邊而來,她走過去彙合。
“下午早點回來,外婆他們下午到。”劉小麗不見女兒人影,說話的聲音大了些。
“好!”劉藝妃回了一聲,來到車前開門,坐上副駕駛。
她戴上墨鏡,把手一揮:“出發!”
楚軒把車開出門,恰好看到幾輛車迎麵而來。
前麵兩輛是酒店的,後麵兩輛是黃博和黃煊他們坐著。
估計是帶了桌子過來,五桌人吃飯,家裡可沒那麼多桌子板凳。
過兩天就是劉藝妃的生日,該提前的準備的也在劉小麗的安排下陸陸續續準備著。
“辛苦。”楚軒按下車窗,跟兩車的朋友們打了個招呼,匆匆看了眼車內的情況,幾個人手裡各拿著大包小包的裝飾物,這幾天這些朋友們也天天來幫劉小麗忙活著布置上的事。
“楚軒,我要喝奶茶!”程好說道。
“師父,我要吃菠蘿!”趙莉影說道。
“我要燒仙草!”柳濤湊熱鬨。
楚軒對她們做了個“ok”的手勢,把手收回放上方向盤,開車離開。
其實,就布置下彆墅這點小事,丈母娘可以交給團隊的人去做。
但丈母娘沒這麼做,而是選擇了他和劉藝妃的一些朋友來幫忙。
團隊的人在他和劉藝妃百忙之中,總是會跟著他們,雙方的信任親近感無疑是最高的。
反而一些朋友會在時間的流逝裡,因各自的事而使雙方漸漸疏遠。
丈母娘讓黃博、黃煊他們來幫忙,也是為他和劉藝妃著想,讓兩者間的友情得以持續和加深。
這聽起來有點自大,請彆人來幫忙不覺得不好意思也就算了,這也叫維持友情?
這隻是主觀意識下的想法,換位思考到黃博他們的角度,當他和劉藝妃越來越火、事業越搞越大、地位越走越高,任何大小事都不需要他們的時候,就是感情淡漠之時。
事情越小,越叫上些朋友們相聚,他們才會認為你心裡還記著他,雙方的友誼自然會延續且攀升。
這也是丈母娘教他和劉藝妃的一條處事之道,在這個圈子裡頭維持朋友間的友情之道。
“那是楚軒和劉藝妃嗎?!”
在這高溫天氣下,逛街當然不能隻在街上單純的逛,總要進店裡調和一下。
買不買東西另說,主要是要吹吹空調。
隨便來到一處商業街,在一些行人駐足觀望下,楚軒和劉藝妃進了一家玉石店。
玉石店裡的東西稍貴,算是奢侈品,在裡頭看的行人很多,買的相對來說很少。
女店員們捂著嘴,一臉驚訝和驚喜,沒想到楚軒和劉藝妃會來店裡。
她們的目光跟隨兩人,好像是在確認是真人還是假人一樣。
“男戴觀音女戴佛,買一個玉佛?”楚軒走著,打量著櫃台裡的玉石。
劉藝妃挽著他的臂膀,聽他這麼說,她說道:“這算是你的生日禮物嗎?”
“不算。”楚軒搖頭:“直接用錢買的沒心意,就當平常逛街。”
劉藝妃展顏微笑,摘下墨鏡和楚軒來到一處櫃台前,低頭看著玻璃櫃台裡的玉石:“我們兩個一人一個,你買觀音我買佛。”
“好啊。”楚軒應下,平常兩人都不注重這些飾品,今天恰好來了買上一對看起來也有些意義。
比起一個人買,成雙成對的買,顯然讓劉藝妃更有興致,她捋了捋因低頭而落下的發絲,仔細觀摩起櫃台裡的玉石。
“你看看,買哪一個。”楚軒在旁道。
“買我!!”忽然一聲如同平地炸雷,一名女子在人群裡興奮地道。
楚軒和劉藝妃聞聲而望,兩人哭笑不得。
櫃台裡的店員和走來的老板娘,亦是忍俊不禁。
“你們這還有定製的呀。”劉藝妃看到旁邊的定製玉石,第一次看到定製的玉石,她好奇地看了看。
楚軒也在看著,白色和翠綠相間的玉石上,是一個古人,男的;緊緊相連的一塊玉石上,也是一個古人,女的。
這挺有意思,他也第一次見。
這是非賣品,用來展示這家店的定製工藝的。
“還有配字。”楚軒說道,卡片上寫著:我以君心照明月,明月撫影永相隨。
老板娘笑著,解釋道:“這是我們的師傅根據一段古代民間故事刻出來的玉,說是宋朝開封有一女子,因丈夫戰死沙場,常常倚窗望月獨自落淚。”
老板娘指了指玉佩:“所以你看這塊玉,上麵的女子在望月。”
劉藝妃仔細一看,確實如此,她目光泛起興趣:“好有意境。”
但這是非賣品,多看也沒意義。
即便可以買,她也不會買,有意境歸有意境,但寓意不怎麼好,丈夫都戰死沙場了,想想都夠淒涼的。
劉藝妃又把目光看向玉觀音和玉佛,問道:“玉背麵能刻字嗎?”
“能。”店員點頭:“但要額外收點手工費,也要看你刻幾個字。”
“就一塊玉刻一個字。”劉藝妃說道,她想在楚軒的玉觀音背麵刻個“茜”,在自己的玉佛背麵刻個“軒”。
“如果買的話,最多半個小時。”店員道。
劉藝妃看向楚軒,指著兩塊玉:“就這兩個怎麼樣?”
楚軒看了看,劉藝妃想刻什麼字他也沒問,他大概猜到,點了點頭:“行。”
店員要他們去後麵的工作室詢問下刻字細則,楚軒沒去,以再看看為理由讓劉藝妃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