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楚軒成為夫妻之後,楚軒是否還會一如既往的對她那麼好,她對此有忐忑。
身份上迎來了轉變,兩人互相成就的愛情觀是否還能純粹的進行下去,她對此有彷徨。
然而在內心糅合著這份七上八下的情緒中,更多的則是和楚軒有了夫妻之實後,能夠更暢快的和楚軒一起手牽手來經營他們的愛情和事業的激動與激情感。
內心的感受錯綜複雜,想平靜也平靜不下來。
和爸爸到了酒店吃了頓晚飯,她心中也沒太多空白留給和爸爸聊天的空間,獨自回到房間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發呆。
同樣心情複雜的安康喝了幾杯悶酒,然後歎了口氣就起身回房看電視,隻是電視節目再怎麼好看也看不下去,心煩意亂的“醋爸爸”最終也發起了呆。
不知過了多久,月兒上了枝頭。
劉藝妃從發呆的狀態中回了神,她把手機拿了起來,閃亮的屏幕在漆黑的房間中照出一片光。
她看了看時間,已是晚八點多,楚軒應該和家人們吃完飯了吧?
她早想給楚軒打電話了,隻是知道楚軒會和家人們吃飯到很晚就沒去打擾,現看時間點差不多了,她也就撥了楚軒的電話過去。
【您好,您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
通話中?
大彆墅的臥室裡,酒店的房間中,楚軒和劉藝妃同時放下手機,隔空微微一笑。
在心靈感應的預判下,兩人第一時間就明白他們是同時給對方打電話了。
劉藝妃在黑暗中盯著手機,她知道楚軒馬上會再打電話過來。
果不其然,十秒不到,手機鈴聲就響了起來。
“喂,你們吃完飯了?”
“嗯,吃完了,陪外婆他們看了會電視就回房了。”
劉藝妃下了床,聽到楚軒的聲音,讓她有些迷茫的心找到了支撐的點。
“我忽然有些害怕。”她把床頭櫃上的開關一按,伴隨著楚軒的來電,整個房間一片光明。
“那我來陪你。”聽到劉藝妃害怕,楚軒二話不說就要來酒店陪她。
“不是這個害怕!”劉藝妃哭笑不得,因楚軒的寵愛而甜蜜,又因楚軒會錯了意思而好笑。
“那你是乾嘛?”楚軒摸不著頭腦。
劉藝妃開了兩瓶礦泉水,倒進茶壺燒開水,又拿茶葉倒進茶杯,嘟噥著:“你說,扯了證後,你還會不會對我和以前一樣好?”
楚軒沉默了下,估計是很無語,原來是害怕這個。
“怎麼突然矯情了?”
聽到楚軒來了這麼一句話,劉藝妃是真被氣笑了。
“人生大事,考慮多一些不是很正常嗎!矯情你個頭!”
劉藝妃倒茶葉的力度重了些,表達了下心中不滿。
手機對麵傳來楚軒的笑聲:“行行行,不矯情不矯情。”
楚軒又道:“這個問題取決於你,對你好不好,我說了不算,你說了算。”
劉藝妃倒完茶葉,坐在床邊:“那如果有一天我覺得你對我不好了呢?”
楚軒回道:“那你要提醒我啊,夫妻之間重在溝通,隻要能坦誠溝通,那就沒有解決不了的問題,我們一直以來不就是這樣的嗎?”
劉藝妃笑著往床上躺下,心裡很是認可楚軒的話,正因為他們都很尊重對方,所以深厚的感情基礎才能維係至今。
緊接著,兩口子又圍繞相似話題展開傾訴。
聊著聊著,很快來到了深夜十一點。
安康房間裡的電視仍在播放,他依靠在床背,一半思緒在電視,一半思緒依然陷在女兒嫁人的惆悵中。
和安康不同的是,小彆墅裡的家人們在打麻將,在歡慶明天早上扯證時刻的到來。
而大彆墅的臥室裡,安康對麵的房間中,兩口子還在聊。
“都說兩個事業心很強的人在一起會出問題,這些年我們安安穩穩的,是我的事業心還沒起來,或者說是沒有各方麵的基礎來撐起我的事業心,但現在不一樣了,我可是老板娘,以後如果我們之間因事業產生衝突了,那怎麼辦?”
“任何事無絕對,事業心強的夫妻有衝突多是因為兩個人都要強,但又強在不同的方向,這就會引發矛盾。”
“對呀。”
“但我們不一樣啊,我們的事業走向是一致的,目標是相同的,夢想是一樣的,那就算以後我們有了衝突,衝突的方向和目標是不是也是一致的?我們產生衝突的目的是不是是同一個方向?那這就不是大問題啊,在我想來最多也就冷戰個幾天又和好了。”
“楚軒!你還想和我冷戰!”
劉藝妃當即從床上坐了起來,眼睛鼓鼓的,一副氣嘟嘟的模樣。
“不是,我是順著你這個話題來思考最壞的局麵,你看,我們以後就算有事業上的什麼思想衝突,最多也就冷戰幾天,這麼一想那這個問題就不叫事啊對不對?”
“哼哼。”
劉藝妃一時沒話講,說不過楚軒的嘴皮子。
她重新躺在了床上,繼續沿著這個話題聊。
屬實是前天回京聊過往,辦證前夜聊未來。
這兩口子,倒在扯證這件事上把感情生活過得很有儀式感。
但是,這樣的話題說多了都是白扯,未來的事情誰又能看透?隻有一邊經曆一邊感受,才能知道每個階段生活的模樣到底是什麼,才清楚該以什麼樣的方式來經營彼此的關係。
但每個人對未來都有份心裡預期和盼望,如果不能及時傾訴出來,那心裡多少會有點難受。
正如就要麵臨扯證的兩口子,心中忽然湧現萬般事,傾訴著誰也無法保證的未來,重在得到一個心裡安慰和精神滿足。
聊著聊著,到了淩晨一點。
安康的房間已經熄了燈,心情複雜的“醋爸爸”終究還是進入安睡。
小彆墅裡,外婆、姨夫、表姐、董智華早已休息,劉小麗、王金花、周文瓊和大伯娘還在興致勃勃的打麻將。
在小區家中的蘇暢撕掉了敷好的麵膜,調好鬨鐘蓋上被子睡覺,等著早上陪姐妹去扯證。
在彆墅家中的任權放下手中的書本,關掉床頭燈躺下入眠,等著早上和楚軒一家子去民政局見證一對新人的結合。
夜深了,兩口子還在聊。
“有個事值得考慮,如果以後影視工業化展開發展了,我們的演繹事業還集中一塊的話,會不會有所耽誤?”
“這好辦,要麼我導演你演員,要麼你導演我演員,以不同角度集中更多精力去看待和處理各自方麵的工業化的事;或者你帶一批演員搞作品,我帶一批演員搞作品,從兩個類型方向配合工業化發展,這都可以啊。”
“那不是我們要pk?如果我的作品比你的作品成績好,楚導你怎麼說?”
“楚導表示甘拜下風,並率領全組人員叛變,大力支持劉導的作品。”
劉藝妃綻放笑顏,在床上翻轉一圈,對未來的這份暢想讓她感到了一份樂趣。
對未來的新鮮感和憧憬感,讓兩口子仿佛有說不完的話,一晃到了淩晨五點即將天亮的時刻也不自知。
小彆墅裡,麻將房陷入了黑暗,家人們早已各自回房休息。
偌大的園林彆墅中,大彆墅臥室中的燈一直發亮。
還有,小彆墅丈母娘的臥室也亮著燈。
劉小麗坐在書桌前,提著筆在信紙上寫著什麼,標題是《致楚軒吾婿一封信》。
興許是兩口子要扯證了,她這個當媽的雖早已習慣兩口子的感情生活,不像安康這個當爸的有那麼多難言的惆悵,但一時間也是百感交集的。
她們母女倆的人生因楚軒而改變,在這一刻她總想寫點什麼給楚軒送上一份來自丈母娘的祝願。
楚軒可不知道丈母娘深更半夜的還在給他寫信,這會兒天亮之際仍是不知疲倦的和“幾小時後的妻子”通著電話聊著天。
“對了,你今天要不要換套什麼衣服嗎,我給你帶來。”
“換衣服?拍個結婚照,還是證件照,又不是婚禮現場,這也這麼講究?楚軒,在你眼中我是不是不漂亮了,要靠衣服來支撐了?”
“沒有沒有沒有,怎麼可能,神仙姐姐不漂亮?開什麼玩笑。”
楚軒連說幾個“沒有”,他一臉的忍俊不禁,今夜的劉藝妃是真的很皮。
“哼,你今天穿什麼衣服?”
“黑西裝吧。”
“又是黑西裝,你們男人是不是除了黑西裝能撐場麵就沒彆的了,那給我帶我那套女士白西裝吧,黑白配在證件照上也搭一點,開保姆車過來,我好在保姆車上換衣服。”
“好。”
楚軒和劉藝妃繼續聊著,在床上翻了個身往窗外瞟了一眼,發現太陽都了出來,他很是驚訝。
“我去,天亮了!”
“我暈,就早上六點了!”
不愧是要領證的兩口子,一個“我去”一個“我暈”的,感歎詞也要講究一個適配度。
“你們幾點出發?”
“七點吃個早飯就來。”
“那就先掛了,暢暢說六點半到我這裡來,現在估計已經出門了,我去洗個澡稍微整理下。”
“好,我也去洗個澡換衣服,民政局見。”
“民政局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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