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維托·圖特用手旁的餐巾擦了擦嘴，淡淡說道。
在他身上，有一種和格格麗婭·凱特相似的淡漠氣質。
不過，格格麗婭·凱特身上的氣質更偏清冷恬淡，而他則更傾向孤傲冷漠。
“這家夥有點讓人摸不透。”休·笛福並沒真的輕視亞特。
已經調查過他的資料，一個鄉下來的沒落貴族，不知怎地被休斯教授收為學生，然後偶然認識了摩爾·萊恩。
從出身和經曆來看，沒有傳承，見識狹窄，但不知怎地，卻處處透著古怪。
本以為設計一場交通意外，再輔以黃蜂的殺手，肯定萬無一失，而且不會牽扯到自己。
卻沒想到，他居然掌握一種十分奇特的奔襲技巧，而且感知也十分敏銳。
不僅讓自己一番謀劃落空，還反過來威脅自己！
更讓人捉摸不透的是，休斯教授和摩爾·萊恩也不知收了他什麼好處，處處維護他。
還有昨晚的凶案。
從調查報告來看，出手乾脆利落，悄無聲息，多半是慣犯。
那名卡車司機脖子被割開，傷口纖細如紙，自身肌肉對傷口形成擠壓，導致血液綿綿不絕流了將近半個晚上！
就這樣，卡車司機身旁的女人居然沒有察覺！
警方斷定行凶者的技藝非常精湛。
可他就職的是惡魔術士，不可能有這麼嫻熟的技藝。
難道是摩爾·萊恩幫他找的？
種種跡象，讓休·笛福覺得儘早處理掉他比較好。
但唯一能用的幫手卻被他恐嚇住。
“休，不要忘了侯爵交給你的任務！”維托·圖特眉頭微微一皺。
“我隻是擔心他對我的行動造成阻礙。”休·笛福放下刀叉，解釋道。
桀驁、固執。
“惡魔術士真的可以和魔神簽訂契約嗎？”昨天被這條消息震懾，但越想越是屈辱，也越發覺得亞特是在虛張聲勢。
“不是已經標注他了嗎！”維托·圖特硬生生被他打破淡漠的心境。
已經依照他的請求，對他想要鏟除的目標使用靈魂定位術，他居然還不甘心！
以前怎麼沒發現他居然這麼自我、固執？
那人有沒有和魔神簽訂契約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沒人敢賭！
昨天已經說好等任務結束再動手，今天卻又舊事重提，他到底想怎樣？
“也是，我心急了。”休·笛福忽然主動退讓。
維托·圖特沒了心情，起身離開。
……
休斯教授給亞特放了一天假。
早上看到他時，還以為是自己昨天給他的壓力太大。
亞特沒有解釋，回家後，收拾家底，前往西格莉德碼頭。
“借債？”吉姆·湯姆森聽過他的來意後，一臉古怪。
頭一次遇到找自己借債的。
“嗯，我需要11具2階超凡生物的屍體，今天就要，你幫忙算下需要多少錢。”亞特說道。
“我去請示下。”吉姆·湯姆森不能做主。
多少知道一些他的處境，加上他此刻的狀態，想當然地認為他是急切地想要提升實力。
沒有勸他，唯一能幫他的地方就是在少校麵前幫他說點好話。
“麻煩了。”亞特坐在待客室中，不時揉一揉額頭，絲毫看不出焦躁的情緒。
他借債是為了換赫拉迪姆方塊，而不是像吉姆·湯姆森猜測的那樣走投無路，為什麼要焦躁？
隻是昨晚練習傳送把他折騰得夠嗆。
現在還沒能完全適應，不過已經可以堅持3次。
幾分鐘後，吉姆·湯姆森返回。
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