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天，亞特又收到莫妮卡·克蘭送來的一份禮物。
一個白骨口哨，說是可以擾亂目標的情緒，一樣對普通新人來說還算不錯的道具。
第3天，收到一個一把玩具似的白骨弓，隻有巴掌大小，配了10支手指長的骨箭，3階以下，除了個彆職業、特殊血脈等，中者必死。
亞特懷疑，莫妮卡·克蘭是不是手中有一整套“白骨係列”。
不過，她這表達好感的方式還真是粗暴、直接。
如果是剛剛來到這個世界時，亞特說不準真會為之心動。
至於她不是人類，經曆過前世洗禮的人會在乎？
可惜，時間節點不對。
一直到第3天晚上，亞特才有機會和她交流。
“入夢”是莫妮卡·克蘭的能力，亞特不能主動聯係她，隻能被動接受。
莫妮卡·克蘭大概是想檢測一下自己這套攻略的效果如何，所以過了3天才聯係他。
“抱歉，我不能接受你的心意。”一見麵，亞特便直接說道。
說出這話時，有種狗血言情劇的既視感。
從未想過，這種事情居然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不過，他很清楚自己經曆的不是言情劇，而是恐怖片！
契約隻是限製了他和莫妮卡·克蘭不能互相傷害，但如果想要害一個人，不是沒有彆的辦法。
他為什麼沒有堵死？
先不說能不能在契約中堵死所有可能性，如果真個堵死了，豈不是代表他以後也無法傷害莫妮卡·克蘭？
這樣一來，現在保護他的契約，以後就會變成保護莫妮卡·克蘭的契約！
“為什麼？”莫妮卡·克蘭露出疑惑的表情。
瞳孔中，隱約有一縷一縷的白色生出、又被飛速抽離。
簽訂的契約中，她不能傷害亞特。
這一縷一縷的“白色”是她心中的惡意，她必須保證這些惡意不能積累到對亞特造成實質性傷害的程度。
表麵的疑惑，也不全是偽裝。
在她看來，以她的條件，亞特應該沒理由拒絕才對。
外貌自不必說，她還展現出了比亞特更加優越的修煉天賦，並且在屍食教新派內備受重視，還特意派了一名祭司來幫助她晉升，這種條件的配偶，亞特憑什麼拒絕？
“不喜歡。”亞特淡淡說道。
一直觀察著她的表情，從她瞳孔冒出的白色中察覺到了深深的惡意。
她果然不懷好意。
不能傷害自己，所以試圖把自己綁在身邊嗎？
又或者想用“引人嫉妒”的方式，讓彆人出手對付自己？
總之，就是用最大的惡意來揣測她的用心。
她是屍姬！
就這一點便已經足夠。
屍姬雖然繼承了身體的記憶，但人性卻是無法繼承的。
“東西我都留著呢，你隨時可以讓人來取走。”亞特繼續說道。
人都拒絕了，禮物當然也要退回。
他的節操雖然不多，但還是有那麼一點。
“好吧，有時間我會讓人去取。”莫妮卡·克蘭眼中的白色突然全部收斂，若無其事地說道。
似是已經放棄。
然而，亞特卻忍不住抽了一下眼角。
作為契約的書寫者和見證人、以及當事人之一，他能察覺到契約中的某項條款一直處在被觸發的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