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雞而食的行為注定盤踞此處的是一隻小妖,看著習性晝伏夜出喜事母雞不是黃鼠狼就是野狐,這種小型獵食動物成精不足為懼。
覺醒的那點天賦法術被軍煞之氣一衝十不存一有聊勝無,隻靠著妖氣強化的獸軀也抗不過子彈,大軍搜山即使正位山神也要退避三舍。
前中後三軍鋪開組成軍陣輪番持刀開路林中飛鳥驚起野獸奔逃,林鳳與林都宇居於陣中指揮全局,隨著徐徐推進妖氣愈發清晰。
生於山中的精怪自是六感明銳,雖感覺有危險靠近仍然不願退走,野獸終究還是野獸不願想放棄自己的領地,一道靈敏的身影在叢林之中逆流而上。
“全體注意!左前方!”
妖氣迅速逼近林鳳能大約感覺到大致方位於是一聲大喝,前軍十人連忙舉槍瞄準左前方隨時準備射擊,中軍五人一伍一左一右護衛兩側,後軍則是照看後方防止被偷襲。
林中霎時間妖霧彌漫由薄至濃最後停留在隊伍十米開外,濃厚的灰霧遮天蔽日讓眾人惶恐不已,好在軍煞之氣籠罩妖霧難以入侵隻能停留在外。
[是神通還是術法,還是小看了這山精有些造化~]
這妖霧雖濃厚但也隻能遮擋視線無法屏蔽林鳳的靈識,冥冥之中林鳳能感覺到妖在何處,端坐於正前方百米處莫約土狗大小。
“以我為準正前方半人高百米處一個彈藥基數——速射!”
頓時槍聲大作一道道彈幕組成一張大網向正前方撒去,可惜這並不是平地而是障物礙頗多的山林,密集的彈網最終也隻是傷妖物並未擊斃。
灰霧散去正前方滿目瘡痍周遭的樹木全是彈痕,大樹無妨小樹多被攔腰射斷倒在地上,遠處一抹嫣紅還有些許白色染血毛發就是此次的戰果。
“這是什麼毛怎麼沒見過?”
一個獵人出身的家丁彎腰撿起帶血的獸毛很是疑惑,雪白的獸毛很是細長但材質卻又格外的堅韌,沒有異味隻有非常單純的血腥氣,檢查了一圈也沒看見此獸的腳印。
“少爺隻發現一撮毛想來剛才應該是傷到它了,被槍打中我們沿著血跡追尋這妖怪跑不了多遠。”
這血跡散得很開在山間野林中更是難以搜尋,但好在隊伍中有“專業”人士憑血追獵再擅長不過,斑斑血跡逐漸將林鳳帶到一座小廟前。
廟宇不大隻能一人進入退出屬於山間野廟無牌無匾,周遭全是青石鋪地地麵乾淨整潔廟內香火縈繞,但血腥之氣卻是斷與此處方圓數百米再無蹤跡。
站在廟前思索片刻林鳳想了個較為折中的辦法。
“來人,把這破廟給我拆了!”
“是!”
家丁得令直接拿出剛才開路用的砍刀準備上去拆廟,木製結構的廟宇拆起來比較方便,砍掉支撐位廟自然就塌了然後一把火就能搞定。
可還沒等家丁靠近一股子妖風從廟宇之中四射而出,吹得一眾準備拆廟的家丁人仰馬翻,原本無字的牌匾也多出幾個滿是金光的大字——《山神廟》
“少爺這~這……”
旁邊兩個隊長一臉惶恐還以為這是闖了神廟惹上了正統山神,轉而向隊伍裡的唯一專業人士求助,這個時代鬼神都是源自記憶中的恐懼。
“小小精怪也敢稱神!這裡就沒有山從何而來的山神?把手榴彈給我~裝神弄鬼看我炸了這破廟。”
大軍揮進百無禁忌軍道的血煞殺氣最克神道,就算真有山神再次苟延殘喘祂也翻不了天,更彆說隻是一隻假以神名的精怪而已。
“這位公子還請停手萬萬不要炸了這山神廟,老朽求求你了~山神不是壞妖它沒有害過人的。”
山神廟中一個須發浮白的老者跌跌撞撞撲跪在林鳳麵前,一身青色長袍雖然老舊但很是整潔,老者聲淚俱下苦苦哀求真的是聞者傷心見之流淚。
這老人身上香火氣很濃想來應該就是此廟的廟祝,也不知道這山精究竟有多少道行能網絡到如此信徒,竟然能拚死在此求情。
“你應該是這廟的廟祝吧,你知道這妖假冒山神還信它?即使它沒有害人在我的地盤偷雞怎麼算,你來賠嗎?”
一隻還能下蛋的母雞值多少我,對於生活不怎麼富裕甚至貧困的農家,生蛋的母雞是家中極為寶貴的財物。
一顆顆雞蛋撫育著這個時代極度缺乏營養的人民,沒有富裕的糧食喂養家畜母雞大約兩三天下一次蛋,一隻雞蛋的市場價在一分錢左右,下蛋的母雞稍貴莫約價值三角。
一聽到喊賠錢老廟祝是一臉窘迫,這個日子裡山神下山“獵食”他也跟著沾不少油光,細細算下來既然吃了人家十七八隻母雞足足價值五塊錢。
雖然心疼但形勢不等人,今天要是不賠錢可就真的完了。
“賠,我賠錢,隻是十幾隻雞的我一時沒這麼多錢,能不能容我些時日。”
廟祝有些閒錢但為了修建廟宇聚攏香火已經所剩無幾,想要拿出五塊錢賠償還需些許時日,往日極其在乎的文人臉麵此刻竟顯得如此窘迫。
想要賠錢卻拿不出錢的尷尬讓這位文士臊紅了老臉。
能賠錢了事最好,林鳳從來都是一個講道理的人。
“錢的事容你一個月,私建廟宇供奉野仙你可知錯!”
早在半年之前林家就出過關於民間廟宇供奉的文件,在此之前的淫仙野寺通通推倒遣散,在此之後的任何廟宇供奉都要向林家提交申報,曆經審核查驗之後方可建廟供奉。
“老朽老朽也曾遞交過申請,隻是一直沒有通過,才,出此下策。”
廟祝作為一個文人哪裡會不知道林家下放的文件,隻是他提交的那些個申請都沒有過,也不可能過。
林鳳的標準很簡單,土地、山神必須要是人還是身前有大功德之人,以至於現在還沒有兩座新修的廟宇。
“夠了!宇文我說夠了!”
細棉的女聲從廟宇之中傳出溫柔中帶著些許憤怒,一隻狼狗般大小的白狐一瘸一拐的走了出來,大腿鮮血淋漓但更顯眼的卻是額頭中間的那一根白色獨角。
“我知道你想要什麼,有膽子的話就跟我進來。”
白狐再次開口眾人皆驚唯有林鳳麵色沉著不動聲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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