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部諸聖也就是以雷德尊者,火鈴尊者,銀煌王,異邪王,屠骨王,獨步王等強者組成的雷部陣營首腦。這群人無一例外,多半都是末法天王的部下或是弟子,可以說是強者如雲,高手眾多。
“這個小子,現在算是鬥部的紅人,隱逸叟是太琉仙君的弟子,有這些人護著他,就算是你也不能隨便亂來,以免壞了天火霹靂院的正事。”
紅發女子淡淡地說:“我不管你有什麼盤算,這次要是誤了正事,我是不會輕易饒過你。”
“不饒過我。”
鶴妄生愣了下,又笑了起來:“我倒是想知道,你夜飛篷,靠什麼手段不放過我。”
“就像這樣。”
這紅衣女子突然右手一揚,一條血焰一般般的匹練刀氣居然直接出現在撕淄納硨螅鶯菖畢呂矗占潿家凰布潯黃瓶?
鶴妄生看也不看,背後一條漆黑的手臂出現,瞬間抓住了這道刀氣,好像赤紅的巨蟒,死死扭曲,不停掙紮,但是卻無法掙脫這條手臂。
“就這?”
鶴妄生冷笑一聲,正準備說幾句狠話,突然,這團刀氣炸散了開來,化成一股股隱秘暗勁,鑽入了這童子體內,這是一股潛勁暗招,如同鋼針一樣的勁力鑽入體內,便似星火沾上硝石,足以炸的自己元神崩潰,肉身炸成粉末。
這就是夜飛篷從火鈴尊者那裡學來的刀招!
就算是老牌的顯神強者,鶴妄生也不敢有半點大意,瞬間運轉元神法力,把這股真氣法力凝聚的暗勁,轉移到了體內,身體也在一瞬間旋轉起來。
“烈焰紅女”夜飛篷身影一花,就撲了上來,也不見她有什麼動作,刀光就在虛空中不停旋轉,如龍鳳飛舞,如血焰一般的刀光乍分倏合,交織成網。
而鶴妄生也巧旋神通,身軀溜溜旋轉,總是在最為從容不迫的時候,閃避過了這刀芒的斬殺,一時之間,整個場地之中,血焰刀氣縱橫,驚世刀芒滾滾而來。
這兩人都是顯神高手,舉手投足,運轉自身元神,都有千變萬化的威能,隻是夜飛篷的刀光淩厲,釋放的能量沒的一絲一毫的外泄,全部集中在刀芒刀光中。
鶴妄生看似“狼狽”閃避,實際上身法如電,旋轉時能夠化咫尺為虛空,不斷生成、演化和創造小千世界,任憑夜飛篷的刀招如何厲害,也傷不到他的分毫。
“夠了!”
嘭!
鶴妄生似乎是玩夠了,反手一掌拍出,也不知道催動了什麼招式,磅礴的攻擊傾瀉出去,如同滔滔洪流。
虛空一下崩塌,這宮殿裡的一切仿佛都要被碾壓成齏粉。
紅發女子也是臉色微變,不過她還是底氣十足,腳下一踏,揚手揮出一道斬擊,渾身滔天之氣勃發,宛如噴發的火山,以排山倒海之勢席卷席而去。
唰!
以她為界,仿佛一道天塹,被一道血焰般的天瀑刀光斬開,橫在虛空之間。
兩股力量碰撞,轟然一聲沉響,天地皆一寸寸破滅,虛空震蕩,那天塹仿佛撕開了一道通往虛空亂流的通道,把兩股殺招的攻勢都吸入進去。
“不打了不打了。”
鶴妄生嘻嘻一笑:“夜飛篷,我們都是一夥的,再打下去,也分不出什麼勝負,何必呢。”
“好。”
紅發女子夜飛篷也試出了鶴妄生的實力,隻覺的這個老牌妖孽的手段,可以說是渾然天成,有鬼神莫測之無量玄機,雙方真要纏鬥下去,自己也確實討不了多少好處。
隻是,她也不放心此人,還是冷冰冰地開口:“我也不說什麼廢話,你不要礙事,鶴妄生,真壞了上麵的事,不用我動手,你也難逃那幾位的懲罰。”
“嘿嘿。”
鶴妄生笑了笑:“你放心,我是個省事的人,又怎麼可能會在這關鍵時刻壞事,不過,這小子很古怪——”
他幽幽地吐出一口氣:“據我所知,獨步王謝靈矯那邊,本來是讓玄英、朱明那幾個家夥,找這小子的麻煩……結果,他們根本就沒有找上金成梁,反而中途就被擄走。”
“你懷疑也沒有用。”
紅發女子搖了搖頭。
“雷部諸聖早就推算天機天數,多次推敲當初發生了什麼……可是金成梁在地淵界的行程並沒有任何問題,從各種跡象來看,他與血蓮太子之死,並沒有什麼直接關係。”
“夜飛篷,我看你還是嫩了一點。”
鶴妄生繼續道:“或者說你是太過白癡,要是真有人想要殺死血蓮太子,顛倒天數天機,又算什麼難事……要是這個人的實力,超越了雷部諸聖,還有天界神庭其他高手,把這件事隱瞞的滴水不漏,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這不可能。”
夜飛篷冷淡的回複:“雷德尊者,還有火鈴尊者,都是真仙修為,世間又有什麼人可以算計過他,或是在這等強者麵前蒙蔽天機……”
末了,她又補充一句:“再者,就算幕後黑手再怎麼有本事,也不至於瞞天過海到,連那九位天王巨頭,還有神庭之主也能一並瞞過!”
“天數之道,並非直接與修為實力掛鉤。”
鶴妄生罕異的一臉正色,他淡淡地道:“過去就有幾個駐世大魔,靠著一手扭轉天數的手段,讓神庭高層也吃過大虧,比方說那個叫季長離的邪魔。”
“季長離這邪魔我也聽過,”夜飛篷不以為然,不假思索地說:“荒樓天王親自出手,這邪魔很多年前就被重創,就算不死,也沒有再度興風作浪的機會。”
“季長離還有一些弟子尚在下界,這夥人被稱為地師道,”鶴妄生淡淡地道:“這位邪魔的弟子,這些年來依舊在下界攪風攪雨,我雖然認為荒樓天王重創季長離這件事不假,但要說徹底滅殺季長離,卻是未必,否則那地相廬的修士,又怎麼總是死灰複燃,撲滅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