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正早,陽光明媚的恰到好處,王煜揉了揉睡眼迷蒙的腓腓,打算先去看孫尚香。
腓腓當即幾步追上王煜,王煜隻得認命的抱著小腓腓。
這個時間,孫尚香已經醒了,繡榻邊上的桌案上,正是王煜無比熟悉的藥膳,一看就是出自義妁之手,那粥上還露出了一小截蛇尾巴。
王煜看著吃飯如吃藥的孫尚香,笑道:
“尚香可得好好吃這些,我當時也沒少吃,你彆看義妁做有些可怕,但是藥效是真的管用。”
孫尚香放下碗,還沒來得及回應,就聽義妁冷哼一聲,進了門,
“你還知道有用,當時不也沒好好吃?”
王煜沒有理會義妁的揭短行為,看著孫尚香含笑的眼,無奈道:
“我明日要出發去江南,你等身上的傷養好之後再回孫家,孫家的事情隻管派人去處理。”
孫尚香的笑意似乎斂去了一些,問道:
“為何非要去江南?”
王煜無奈笑道:“不得不去。”
義妁將手上的藥碗遞給孫尚香,嚴肅道:
“非去不可?”
王煜看著孫尚香皺著眉喝藥,應了一聲,“嗯。”
義妁皺眉,
“我跟你去。”
王煜搖頭,“你走了,孫尚香、喬七七和貂蟬怎麼辦?”
孫尚香肩膀上的傷,王煜還不知道到了什麼程度,喬七七的雖然好了些,可是也需要義妁及時的調整藥方,貂蟬身上控製她的毒還需要義妁去解。
孫尚香卻是仰頭把藥一飲而儘後,趕忙道:
“君清還是要義妁跟著吧,我身上的傷沒什麼大事,換藥、煎藥的事情婢女也可以來。”
王煜還沒來得及反駁,義妁不容拒絕道:
“七七那邊,我可以提前開出兩張藥方,讓魏永年根據日期換藥,貂蟬不過是身上根深蒂固的毒罷了,她中毒時日已久,晚半個月解毒能怎樣?”
看王煜皺眉,孫尚香又道:
“君清,江南路遠,難免有什麼意外,貂蟬的事情義妁和我說了,我覺得你沒有必要為了一個女間諜,把義妁留在家裡。”
孫尚香說得很對,徐正陽和李曉生是因為王煜的暗衛才撿回了一條命,雖然宋思遠已經到了江南,處置了黃承業,但是指不定還有什麼地頭蛇藏在暗中。
可以說那裡的危機四伏,不比京城少。
如今喬七七的身子隻需要好好調養,補回當時逼出蠱蟲所流失的氣血,而貂蟬身上控製她的毒,確實還沒到需要解藥的日期。
而且以貂蟬的聰明,和趙匡胤再周旋個把月,要來兩次解藥,應該都不成問題。
孫尚香和義妁這麼說,王煜確實沒有理由不帶上義妁了。
王煜隻得點頭道:
“也罷,那義妁你也去收拾一下,明日一早就出發,江南之地,來回一次至少要半個月。”
義妁點頭,“我這就去藥房給魏永年留下幾張藥方,然後再帶點藥走。”
義妁走後,王煜才看著孫尚香明媚精致的眉眼,抬手喚來暗衛,對孫尚香鄭重道:
“我給你留下一隊暗衛,你隻管差遣,受什麼欺負了,隻管欺負回去,丞相府給你撐腰,你不用怕任何人。”
孫尚香似乎也想起了王煜把賈家滿門抄斬的手段,點頭,
“放心吧,我好好的在這裡養傷,不會有人敢欺負我的。”
王煜應了聲,才去了喬七七那邊。
喬七七還在繡榻上看書練字,整個人看起來恬靜溫柔,與世無爭。
“王煜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