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煜闔眸定了下神,抿了口茶,再去看魏忠賢,之前的模擬當中,就有魏忠賢私下謀劃西廠的內容。
但是王煜知道之後,開始派人嚴加盯著魏忠賢了,曆史上的魏忠賢雖然不是西廠的廠督,但是他是內侍局的一把手。
還有高俅,曆史上的高俅就把禁衛軍生生訓練成逃兵,仿佛紙糊,大敵壓境時直接四散逃竄。
大秦朝的高俅還沒有這樣做,是因為他的權柄不夠,而他不久之前也像贏紫萱上奏疏,表示想要訓練禁衛軍的事情。
看來……那些在曆史上對這些人產生過很大影響的事情,在這邊還是有很大可能會發生的。
王煜眉心沒有鬆開,隻是又抿了口茶,心情有些複雜。
既然是曆史的原因,也不知道孫臏的腿能不能治好?
但是既然有【水玉紫煙古琴】,王煜還是打算試一試,怎麼說孫臏手上也有王煜剛剛給的【水墨寒骨扇】。
至少能幫助孫臏鎮痛。
張良看著闔眸定神的王煜,有些疑惑問道:
“君清,可是有大事憂心?”
王煜搖了搖頭,沉吟了一下,看了一眼桌案上睡得正香的腓腓,想起腓腓給他帶回來的【白玉血陣磲】,
“你說的蘇晚容,半路攔我被我抓了,巫蠱教的聖物,現在也在我手上。”
張良:??
張良有些震驚,
“蘇晚容?”
孫臏一直在丞相府的馬車上,雖然當時不知道外麵發生了什麼,但是隱約還是聽到過女子的聲音:
“是當時攔路的女子?”
王煜應聲,輕輕的點了一下頭,
“是蘇晚容,當時腓腓突然跑出去,回來時就給我帶回了似乎是南越巫蠱教聖物的東西,我沒有放在心上,翌日清晨蘇晚容就追上來了。”
張良有些驚訝,
“據說那個東西,泡在水中,泡出來的水可以操控沾到水的蠱蟲。”
王煜把手伸到衣袖裡,在係統空間內取出【白玉血陣磲】,張良和孫臏沒有【麒麟之眼】,即便張良聽說過南越巫蠱教有聖物,可是也認不出來。
王煜抬手喚來暗衛,讓暗衛去打了一盆水。
為了不弄臟桌案上的奏疏和資料,暗衛拿過來一個凳子,將水盆放在了凳子上。
王煜隨手把【白玉血陣磲】扔到了水中。
他也很想知道,這【白玉血陣磲】是不是真的像傳言那麼神奇。
張良和孫臏都盯著水盆中那一串純白的手串看。
果然,不過幾息之間,那手串的顏色是沒變,可是原本清澈的水,已經變成了血紅色!
血色很深,殷紅殷紅的,就像有人倒了好幾碗血進去一樣。
王煜眉梢輕皺,剛想把【白玉血陣磲】撈出來,就見書房大開的房門內,爬過來一隻蠱蟲。
那是一隻硬殼蠱蟲,黑白相間的,看著有些惡心。
暗衛剛想動手,王煜卻以手勢製止了他,然後示意了一下盆中已經變的和血一模一樣的水。
暗衛會意,以手舀起一點水,迎頭灑到了蠱蟲上。
蠱蟲似乎有一瞬間的呆滯,然後就爬到了暗衛腳邊,不動了。
此時,被關在某個院子裡的蘇晚容唇角滑下一線血絲,眸中劃過陰狠的光。
切斷她和她以心血培養的蠱蟲的聯係,聖物果然就在那個男人手上!
而聽竹苑的內院中,王煜看了眼同樣凝眉的孫臏和張良,對暗衛吩咐道:
“讓它在原地轉三個圈。”
暗衛低眉,看了眼腳邊的蠱蟲。
隻見那蠱蟲居然真的在地上轉了三個圈,而後又乖乖巧巧的停在了暗衛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