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有什麼火燒眉毛的事,不然的話,基本上都會過來捧場的。
這是鐵劍門一貫的規定。
隨著時間一點點流逝,越來越多的修士趕了過來,能夠參加築基宴的,最起碼也是煉氣後期修士。
“路道友!”
幾個修士走了過來,看到不遠處被眾人簇擁在中間的路南後,一名修士猛然一驚,帶著一絲不可置信之色。
“陸師兄,你認識那位新晉客卿麼?”一名女修疑惑地道。
“見過幾麵!”
這時候,路南走了過來,朝著他點頭笑道:“原來是陸道友!”
陸玄風臉上帶著一絲複雜之色,硬是擠出一絲笑容道:“沒想到道友這麼快就晉級築基了!”
“運氣運氣!”路南可沒有炫耀的意思,見有新人過來,便告辭離開。
留下陸玄風定定地站在那裡,略有急促。
“那位前輩看著蠻年輕的,不知有多少歲了?”身邊的女修目送路南遠去,忍不住問道。
陸玄風張了張嘴,“好······像是六十多!”
“好年輕,不知道我們能不能在這個歲數晉升築基呢!”
他們都是鐵劍門的弟子,天資自然比普通散修要好許多,話語間還是有幾分自信的。
但聽在陸玄風耳中卻是有些刺耳,沒待多久,便找了個由頭離開了。
路南自然不知道陸玄風的想法,端著酒杯在場中走來走去,雖然有些無奈,卻也耐著性子繼續。
他知道,築基宴是融入這裡最快的一種方式,也沒什麼抱怨的心理。
在和眾人的交談中,他大致知曉門中的一些情況。
鐵劍門建派其實已有近三百年,隻是在百年前,不顯山露水,直到老門主仙逝,莫鐵山上位,才開始登上台前。
不多久,便是踩著三元宗的屍體,將門派拔到了三大門派的高度。
而後,更是在短短的數十年時間,拉攏、培養出了十五位築基境,數十位煉氣後期,徹底坐穩了三大門派之位。
而今天的築基宴,有足足九位築基境到場,這等場麵,算是這十年以來最盛大的一次了。
不過,路南可不認為這種大場麵是源於自己。
“想來,是和最近的局勢有關!”他想道。
酒過三巡。
築基修士們已經打算退場。
路南跟著幾人打招呼,正想去找烏北請教一下體術的修煉之事,忽然,一道流光匆匆地落在了不遠處,還沒落地,便飛從飛劍上跳下,朝著這邊疾馳而來。
“陳管事!”那修士看了一眼路南等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說吧,都是自己人!”
“這······”修士猶豫了一下,道:“沈前輩,好像······好像叛逃了!”
陳明陡然站起,眼神帶著一絲陰鷙。
“再說一遍!”
“我們前兩天便通知沈前輩趕回山門這邊,但一直沒得到回應,然後,沒多久,扈城那邊便傳來沈前輩早已離開的消息!”
“說不定是有其他事了呢?”陳明極力壓製自己的憤怒,說道。
“我還得到消息,有人看到沈前輩闖入了西嶺山——”
“好了!我知道了!”
那修士還在說,卻被陳明打斷了話語。
路南眼中掠過一絲異色。
西嶺山?
是否有什麼隱秘?
他發現氣氛變得有些怪異。
關於叛逃的修士的信息,他剛從一位築基客卿口中獲知,其人乃是三十多年前加入鐵劍門的,平時一直在扈城那邊鎮守。
沒想到這次竟然叛逃了!
“諸位道友,我先去處理一下手頭上的事,就先不作陪了!”
陳明說完,轉身離去。
發生了這檔子事,眾人已經沒了逗留的意思,簡單地走了一下過場,便相繼離去,留下那些煉氣後期修士在繼續維持場子。
看著數十位煉氣後期修士在交流,路南心中凝重,帶著李圓悄然離去。
“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李圓沒能摻和進築基修士的圈子,無法了解具體的消息,隻是她的目光一直在路南身上,因此也發現了異常。
“有築基修士叛逃了!”
李圓頓時露出震驚之色。
築基修士,已經完全算得上是門派的頂級戰力了。
“嗯,我們先等等看吧,接下來門中定然要采取措施的,不然的話,這人心可就散了!”路南幽幽地說道。
如果隻是煉氣境修士叛逃,影響還在可接受的範圍內,但築基境那就不同了。
本想著築基宴結束之後,去找烏北請教一下修煉的問題,但眼下卻不是什麼好時機,隻能暫時擱置下來。
不過,路南猜測,用不了多久,事態就會出現變化的。
“對了!差點忘了一件事!”
路南將李圓送回院子,然後連夜趕往仙城,將身上的靈石都花了出去,不僅如此,還從韓萍那裡拿出所有的靈石,全部用來收購符紙。
在得知築基境叛逃的消息後,韓萍也是大吃一驚,不敢有絲毫的猶豫,連忙安排人前去收購符紙。
“記住,以防禦符紙為主!”
路南不放心地道。
“我知道!”
韓萍帶人匆匆離去。
路南沒有回山門那邊,隻有親自在這裡坐鎮,他才放心。
果不其然,沒過多久,就出事了。
韓萍匆匆走了過來,身後還跟著幾名修士,但在看到路南之後,幾名修士連忙躬身拜見。
原來,韓萍的在購買符紙的時候,不小心引起了另一夥人的注意,但韓萍得到路南的交代,所以直接亮出背景。
那一夥修士不敢大意。
以往也有一些膽大包天的修士,借其他築基客卿的名頭來唬人,轉眼就趁機逃走,所以,便跟著韓萍過來求證。
“你家是哪位?”路南問道。
為首的修士忙道:“我家大人是烏客卿!”
路南笑道:“不久前剛和烏道友見過麵,沒想到還沒到一頓飯的功夫,又碰上了,可真是緣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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