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蒼先生,現在怎麼辦?”機長看向徐蒼,心情異常複雜。
g的伺服活門,從而讓衝壓渦輪隻能供給應急液壓而無法產生應急電源。
若是沒有應急電源,飛機現在大量斷電的情況可不是一個易於處理的情況。
若是在白天還好,可以依靠目視來分析飛機狀態和對位置的判斷,在晚上很多參考物都是不可見的,而且現在徐蒼狀態非常不好,感知能力明顯下降,他無法確定是否可以僅僅依靠體感來判斷飛機的狀態。
電瓶是很少會出現問題的,因為這是一個很獨立的供電裝置。即便是徐蒼,也隻聽說過電瓶異常放電,卻沒有聽說過電瓶損壞的。
其實也是,劇烈的太陽風暴本來就極其少見,還被自己的撞上了,運氣太差了。anon電門,伺服活門無法打開的問題.......後麵再解決吧,現在先解決液壓的問題。”徐蒼吩咐道:“但願熱電瓶彙流條沒有出現問題。”
熱電瓶彙流條是一個級彆非常高的彙流條,常規情況下隻要飛機在運轉,那這個彙流條就一定會有電。
但是,從其他電力係統的表現來看,徐蒼也不敢確定熱電瓶彙流條是否能幸免。
不過,在徐蒼話音剛剛落下的時刻,飛機開始出現極其明顯的晃動,這不是氣流所致,而是飛機操縱的問題。
“能穩住飛機嗎?”徐蒼指示了一下副駕駛。
現在飛機幾乎完全斷電,液壓係統也會受到影響。液壓係統本質還是液壓油傳輸動力,但是在作動上還是需要依靠外力的。
在設計邏輯上,波音在某些特殊時刻可以斷開ab液壓係統,以達到人力直接作動液壓係統的目的,隻不過這樣會導致飛機杆力極重。
但是,至少有一個可行的方案!
可空客不一樣,它的液壓係統全靠電信號驅動,一斷電,液壓係統直接傻眼了,連帶著操縱係統也受到巨大的影響。
飛機晃動不是氣流,而是飛機缺少持續性的操縱輸入,使得飛機無法保持平穩的狀態,開始出現水平和垂直方向上的偏移了。
現在飛機就是在空中隨著氣流“自由飛翔”。
當然了,由於飛機本身存在動力和自身在設計上的強大穩定性,短時間內不會出現大的偏差,但是一旦如果放任下去,誰知道會出現什麼情況。
副駕駛動了動側杆,飛機對此沒有任何反應。
“先接通40vu液壓麵板電門。”
副駕駛舍下側杆,抬手摸索著麵板。即便現在駕駛艙中的光線極暗,但是作為一個合格的副駕駛,麵板上各個電門的位置應該爛熟於心,稍微花了些時間,副駕駛還是找到了40vu液壓麵板上的anon電門。
按下電門後,飛機機身會彈出一個類似於小風扇的衝壓渦輪,隨著氣流的衝擊,使得渦輪旋轉,從而產生電力液壓。
這個衝壓渦輪的安裝位置,大小,甚至葉片數量都會根據機型的不同有區彆,a320的衝壓渦輪就是一個比較普遍的兩葉片衝壓渦輪。
在按下40vu液壓麵板電門後,因為電力的缺失並沒有在麵板上有任何顯示,不過這種變化能從操縱上反應出來。
副駕駛稍微往左扳了一下側杆,飛機在稍等了小半秒後,也跟隨著往左形成了坡度。
這不是操縱信號傳輸的問題,而是液壓壓力不夠,使得在液壓傳動這一環上出現了之後,反應到操縱舵麵上就是舵麵對於操縱杆的應答遲緩。
不管怎麼說,一個小小的衝壓渦輪本來就不可能提供整架飛機的液壓動力,能保證最低限度的操縱即可。在飛機上還有理查德,他是知道怎麼操縱空客飛機的,就算有操縱延遲,以理查德的能力,想必也是能將飛機安全落下去的。
“還好操縱信號傳輸沒問題。”徐蒼慶幸著。
空客飛機的操縱信號的傳輸也是電信號傳輸,要是這個線路出了問題,這架飛機基本就等於廢了,幾乎沒有操縱的可能性。
太陽風暴的威力雖然很強,但也沒有將全部的電係統摧毀,像是熱電瓶彙流條也是保存完好的。
“好了?”機長在徐蒼身後,眼見飛機恢複了控製,大喜過望:“掉頭,掉頭,回去東京,跟管製宣布panpan!”
這個時候機長才不管什麼“外快”了,他隻想活下去。
彆看現在液壓係統恢複了一些,但是電力係統依舊大半故障,誰知道後麵會有什麼彆的問題,趕緊返航為佳。
“可是,通訊係統壞了。”副駕駛指了指自己的耳機:“我現在就隻能聽見持續的電流聲。”
機長一怔:“高頻也試過了?”
“啊?還要試高頻嗎?”副駕駛額頭上汗如雨下,他到現在還從未使用過高頻呢,甚至高頻該調節什麼頻率,他都不知道。
“甚高頻不能用,高頻想必也不能用了。”徐蒼打斷了話語:“通訊的事情先不管,附近不會有飛機的。”
“你為什麼這麼確定?”機長不解。
徐蒼冷冷地看了機長一眼,機長心裡一咯噔,當即明白過來了。
就算附近有飛機,也一定會按照管製員的指令避開這片區域,隻有他們為了能在預定的區域跳傘逃離而義無反顧的進入。
“我也是頭一次聽說電離輻射區,我還以為是管製員亂說。”機長乾笑兩聲。
“如果能活下去,你們知道該做些什麼。”徐蒼漠然地說道。
想都不用想,整個參與其中的機組在落地後肯定要接受法律的製裁。但是,在如今的狀況,想要接受法律的製裁先決條件是保住小命才行。
機長態度極其謙卑:“有徐蒼先生在,那必定是能落地的。”
對於這個吹捧,徐蒼沒有任何反應,這不是故作高深,而是他真的沒有信心,尤其是在自己狀態極其不好的前提下。
機長看徐蒼反應如此冷淡,心裡頓時緊張起來。
不過,他也不敢再多說話了,生怕惹惱了徐蒼,畢竟他可是刺殺徐蒼的幫凶。
“現在你聽我口令。”徐蒼也懶得再管機長了,如果飛機能落下去,那他們自有法律的製裁,如果失事了,那大家都一塊去死了,恩怨也隻能兩清了。
不過,在此之前,徐蒼先得解決可能的客艙煙霧的情況:“吹風扇ovrd位,抽風扇ovrd位,客艙風扇off位,廚房off位........”
聽到這個,副駕駛一邊嘴上念叨著用以記憶徐蒼的指令,一邊在找尋相應的電門,但是很快副駕駛覺得這個口令有些舒服,偏頭問了一句:“這是煙霧異味電子設備冒險的程序?”
徐蒼反問:“有什麼問題嗎?”
“可是我們現在沒有電,很多步驟是沒有效果的。”副駕駛有些搞不懂:“比如吹風扇之類的。”
沒有電,很多設備是不能用的,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副駕駛說得沒有什麼問題,徐蒼的口令內容有很多是徒勞的。
徐蒼歎了一口氣:“是嗎?那就直接調置電氣緊急形態吧,緊急發電機一號線路關閉。”
副駕駛沒有立刻行動,而是先看了一眼機長。機長在徐蒼身後,默默地點了下頭。一旦設置了電氣緊急形態,那就基本等於默認電氣係統無法恢複了。
屬於是隔離了故障,但是也毀去了自己後路的情況。
不過,在即將落地前三分鐘或者兩千英尺高度上,會被要求重新打開二號發電機和緊急發電機一號線路,但是在此之前,電氣係統不會有任何一點兒恢複的可能性了。
在完全沒有電力的情況下,飛機還能不能飛回去都是一個問題。
正是基於這麼一個憂慮,副駕駛並不太願意調置電氣緊急形態。
可到了這個情況,機長也隻能依從徐蒼的意願,朝著副駕駛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