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cab沒給你看這些東西吧?”陳天揚笑道:“如何?”
一分鐘後,藤堂剛將文件放下來,歎了一口氣:“為什麼找我,以這份新聞的價值,除了我,應該還有彆的人願意代勞的。”
“我不是說了嗎?以你的性格,當初jcab給你艙音文件時,應該會留有後手的,你的價值就在於那個後手上。”
仿佛是預測到了藤堂剛要辯解什麼,陳天揚直接擺擺手:“不要試圖解釋什麼,如果你沒有,那就喪失了最後的價值,那麼你的活的確是可以交予彆人的。”
藤堂剛嘴角抽了抽,指了指文件:“這不是原件?”
“廢話,這當然不是原件。”陳天揚將文件收攏好:“我的時間很緊,你可以考慮,但是最晚明天必須要給我答複。”
“明天?就一天?這.......太快了。”藤堂剛忙是搖頭:“如果我按照你的意思辦,那我就跟jcab鬨翻了,我是要承擔很大風險的。”
其實,這麼說已經相當於承認自己手裡有東西了。
對此,陳天揚沒有絲毫意外,藤堂剛這是在討要好處呢。
隻能說藤堂剛這個人貪得無厭,都到這個時候了,還想著將利益最大化。
“你或許還不太明白現在的境況?”陳天揚冷笑一聲:“如果你能配合,你就是受到jcab蒙蔽,事後幡然醒悟,還存有良知的記者。可要是你不配合,那你就是與jcab狼狽為奸,到頭來還死不悔改的品性低劣的無恥之徒。這兩個結局的選擇權就是你可以獲得的東西,怎麼樣,夠了嗎?”
藤堂剛深吸一口氣,他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陳天揚:“你們這麼做的意義在哪裡?徐蒼的輿論必定會翻轉,再挑起如此大的衝突,能得到什麼?跟jcab關係搞這麼僵,真的是一件合適的事情嗎?”
“jcab,jcab.......”陳天揚語氣之中充滿了不屑:“你要做的,我已經告訴你了,其他的事情不是你要過問了。”
將文件收攏好,陳天揚站了起來,居高臨下地看向藤堂剛:“我的心情很不好,所以不要想著耍什麼花樣。你的東西有些作用,但是也千萬不要高估自己的價值,這樣的誤判隻會讓你走向萬劫不複。”
說完,陳天揚拿起皮包:“想好了就打那個電話。”
聲音落下,陳天揚直接離開了,在走到門口之際,好像是想到了什麼,回身笑道:“賬我已經結了,你慢慢享用吧,不急,不急。”
望著遠去的陳天揚的身影,藤堂剛沒有一絲再飲酒的興致了。
猶豫了下,藤堂剛直接起身,也離開了居酒屋,隻不過他不是要去追陳天揚,而是徑直回了家中。
他的住所離居酒屋不遠,不過這裡並非他真正的家,隻不過是在東京的一個棲身之地而已,他老家是在大阪。
葛飾區房屋租金相對而言比較便宜,隻不過房子大多老舊,不過藤堂剛也不是很在意。
回了家中,他甚至都沒有開燈,而是借著月光跑到臥室之中,從床頭抽屜裡翻出了一個錄音筆。
按下播放鍵,首先是一陣嘈雜的噪音,接著很快就有了第一段聲音。
“中村先生,你改主意了?”這一句竟然是藤堂剛自己的聲音。
不過,很快裡麵就傳來了第二個人的聲音:“坐吧,試一試,這裡的咖啡不錯。”
這第二個人的聲音渾厚低沉,赫然是jcab調查員中村由紀夫的聲音。
這段錄音竟是當初中村由紀夫在咖啡店約見藤堂剛,將徐蒼的艙音文件泄露給他的時候的對話錄音。
中村由紀夫萬萬沒想到那時候的對話被藤堂剛給錄下來了。
陳天揚看藤堂剛看得很透徹,藤堂剛這種隻看新聞價值,不看影響的人必定會給自己招來很多隱患,這樣的人沒點兒心機,早就不知道在哪兒埋著了。
確認錄音沒有問題,藤堂剛倚在床邊,坐在地板上,就在黑暗的房間裡沉默不語,如同一片寂靜的陰影,不知道他在思考著什麼。
.......
與此同時,儘管已至深夜,但是羽田機場醫學部中一場生死競速卻是剛剛落下帷幕。
隨著手術室燈熄滅,主刀醫生摘下口罩出來,等在外麵數個小時的夏疏月和理查德·拜爾趕緊迎上去。
“醫生,沒事吧?”夏疏月心臟都快停止了,生怕聽到什麼不好的消息。
醫生笑了下:“患者很幸運,傷口很小,還是貫穿傷,創口並不大,不然根本撐不到這裡。現在,我們已經替他處理了傷口,應該脫離生命危險了。不過,今晚你們還是不要去看他了,讓他好好休息,要探望的話,明天看他的狀態吧。”
夏疏月連連感謝,激動得眼睛都濕潤了,一顆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下了。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理查德·拜爾坐回了長椅上,也是重重地出了一口氣,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擔。
夏疏月終於是露出一絲笑容,徐蒼一會兒要被推進重症監護室,雖說不能進去,但是夏疏月還是打算在外麵守著,於是她轉過身去,跟理查德·拜爾說道:“拜爾先生,要不你先回去休息,這邊我看著就行。”
理查德·拜爾擺擺手:“我現在這個狀態,回去了也睡不著,在這兒等會兒吧,正好我也有事情跟你說。”
“嗯?”夏疏月有些奇怪:“什麼事?”
理查德·拜爾稍微組織了下語言:“你知道的吧,我是國際聯邦航空公司飛行員協會的主席,那是世界上最大的民航工會組織。”
“啊,我知道的。”夏疏月點點頭:“這個是有什麼問題嗎?”
“是這樣的......”理查德·拜爾頓了下:“很久之前,我找徐蒼談過,想讓徐蒼接手協會。不過,當時徐蒼沒有拒絕,也沒有答應。”
夏疏月一怔:“為什麼?據我所知,你們那個協會的能量很大啊,徐蒼為什麼不接手。”
“因為束縛。”理查德·拜爾歎息道:“根據協會規定,如果徐蒼接手了主席一職,那就必須在很長一段時間內與自己民航相關的私產切割,理事會是不允許主席利用職務之便為自己謀取私利的,至少在任時是不行的。鑒於這條規定,徐蒼一直很猶豫。不過,我看得出來,徐蒼對協會是相當看重的,不然他也不會如此糾結。”
夏疏月蹙了蹙眉:“拜爾先生,這些事情........你是不是該等徐蒼醒了之後再說,你跟我說.......好像沒什麼用吧。”
“不不不,很有用。”理查德·拜爾笑道:“我發現了一個方法,既可以讓徐蒼獲得協會支持,卻又不用出任協會主席。不過,這件事需要你的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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