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華信似懂非懂地點點頭:“我曉得了,易總。”
看到陳華信有些緊張的樣子,易風笑著說道:“放心吧,就算不是我負責航空板塊,你也不用擔心。你是徐蒼提拔起來的,屬於徐蒼的自己人範疇,新的航空板塊的負責人會知道這層關係的,不會為難你的。”
陳華信略微尷尬地笑道:“易總,我就是個粗人,一些公司人情關係的處理上沒什麼經驗,所以就........”
“所以,我讓你放心。你好好地經營這間公司,不會有誰給你壓力。如果你感激徐蒼,那就好好乾,乾出一番成果回報徐蒼。”
陳華信重重地點了點頭:“我知道了,我一定不負徐總的期望。”
“這樣就好。”易風哈哈一笑:“好了,事情也跟你都說明白了,走了。”
眼看陳華信要送自己,易風擺擺手:“你現在事情多,不要送了,忙去吧。我自己走兩步,一會兒再回去。”
說完,易風背對著陳華信,舉手揮了揮,雙手插兜,慢悠悠地沿著水邊小道散步去了。
陳華信猶豫了下,最終還是沒有跟上去。
走了五六分鐘,稍稍遠離了人群的喧囂,望著無垠的水麵,易風心中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寧靜。
他是漢京生人,初來洱海的時候不太適應這邊的氣候,晚上也睡不好覺。不過,時間長了也漸漸適應了。
遠離了漢京的繁華,這裡有種難得的寧靜,可以從心靈上抹除一些雜質。
如今,洱海還沒有進行大規模開發,自然的氣息依舊濃重,那份靜謐感更加真切。
“要是這裡一直這樣多好。”
不過,這終歸是一份期許。等到洱海真的旅遊業發展起來,這裡一定會進行商業開發,這是逃不過的宿命。
一旦開始了商業開發,那麼彌散的商業氣息就會毫無意外地打破這份祥和。
就在易風生出一絲傷感的時候,驀地手機響動,易風拿出來一看,頗為意外,竟然是嶽笙的號碼。
自從他從國大航空離開後,嶽笙就很少聯係他了,這次主動找來的確相當意外。
不過,易風還是很快接通了電話:“嶽總?”
“易風,你在哪兒呢?”嶽笙的聲音很大:“忙不忙?”
“我在洱海啊,忙不忙不少說,要看你找我什麼事。”
“那就是不忙了。”嶽笙直接說道:“徐蒼那家夥去加拿大了,跟秦心一塊兒,他們好像是在處理龐巴迪的事情,估計是走不開了,我就隻能找你了。”
易風有些奇怪:“怎麼了?”
“什麼怎麼了?徐蒼臨走前給我簽了一份委托書,但是現在我要跟全日空,日航談判,這兩家不認委托書,隻認徐蒼,必須要徐蒼到場才談。”嶽笙越來越激動:“這兩家跟神經病似的,我堂堂國大航空董事長跟他們談,他們還覺得不夠格,看不起誰呢!”
也不怪嶽笙生氣,徐蒼明明簽了委托書,從法律意義上,嶽笙可以全權代表他。
然而,全日空和日航對於協議內容並沒有大的異議,但就是不認那份委托書,需要徐蒼到場。
這下算是惹惱了嶽笙了,這分明不是看不起他嗎?
易風也是聽樂了:“那這事兒你得跟徐蒼說啊?”
“說了,不是說他們在處理龐巴迪的事情,怎麼可能再飛回日本,而且就徐蒼那身體,總不能真當空中飛人吧?”嶽笙說道:“我把徐蒼的情況給那兩家說了,他們同意退而求其次,找一個真正可以代表徐蒼的人過來。我首先想到的就是秦心,不過秦心跟徐蒼在一塊,也不好將人家拉回來,那後麵就是你了。你是徐蒼那邊的三號,還是很有份量的,要不,你到日本這邊一趟。全日空和日航就協議方麵沒有大的異議,應該不會談很久,協議簽了,日本的事情也就定了。”
“這樣啊。”易風笑道:“我這邊沒什麼問題,反正時間也不長,不過,我需要先跟徐蒼說一下,然.......”
“然後什麼?”
手機裡傳來嶽笙的問話聲,但是易風卻是沒有回答,因為在他麵前出現了一個清麗的身影。
“夏疏月?”易風放下手機,掛斷電話:“你怎麼找到這裡了?”
隻見夏疏月身著白色連衣裙,臉上有些憔悴,右手還抓著一張信封。
“你秘書說你在這邊,我稍微找了一下。”夏疏月輕聲說道。
“哦哦,這樣啊。”易風收起手機,臉色有些不太自然:“你特地過來找我是.......有什麼事情嗎?”
隻見夏疏月抬起右手,顯露出手中的信封:“我要走了,幫我把這個交給徐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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