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到臨淄的路上,在路過河口時,氺衍找了一個尿尿的借口。
因為外祖母身體不好,故而氺衍便讓娘親他們先走。
而後,氺衍便獨自來到藏錢的地方,取出他藏起來的巨款。
直到這一刻。
氺衍心中方才安心一些。
他知道娘親沒什麼多餘的積蓄。
大舅家,恐怕也不會有多少。畢竟大舅還要養活舅娘與兩個子女。
大舅孝順外祖母,這個氺衍清楚。
但若是外祖母哪裡花的錢太多,大舅負擔不起,到時候以大舅的性格,定會變賣家中能賣之物。
而若是那樣。
舅娘即使再懂事理,恐怕也會心中委屈。
外祖母之所以不願意去大舅哪裡,多半也是想到這點,方才擔心。
“嘿!”
看著手中的幾串錢,扔了一扔,感覺手中的分量‘沉甸甸’,氺衍臉上便揚起得意的笑容。
這是他多年以來的家當。
這也是氺衍心裡的底氣所在。
雖說這個年頭,治病所需要的錢財,對於普通百姓來說,是一筆不小的負擔,更彆說還有藥材。
基本上沒有多少積蓄的百姓,一但生病,都選擇硬抗過去。
但。如今,他也是一個有錢人!
似乎過足了手癮,氺衍方才把幾串錢放入懷中。
挑著擔子,回到了路上。
然而氺衍尚未追到外祖母,便看到一輛馬車,迎麵走來。
本來氺衍也未曾多想。
但直到馬車靠近之後,氺衍方才注意到,趕馬的馬夫旁邊坐著的人有點眼熟。
似乎是一直跟在蘿莉身邊的幾名仆人之一。
而那名仆人,顯然也看到了氺衍,轉頭對馬車內之人說了一句。
很快。
馬車就在氺衍前方不遠處,緩緩停了下來。
“嗯?”
挑著東西的氺衍,本以為是田姓小蘿莉無意間碰到他,故而和他打聲招呼。
卻不想下一刻,在仆人掀開車簾之後,一名男子,從裡麵走了出來。
更讓氺衍眉宇微皺的是。
男子看他一眼。
顯然是衝著他來的。
“有麻煩了!”
氺衍歎息一句,他可不覺得,這人與小蘿莉一眼,是來與他一起玩的。
男子下了馬車,便在馬車旁等著氺衍。
氺衍也很自覺的來到男子麵前,放下擔子。
有麻煩就要處理好,他可不想惹來更多的麻煩,畢竟小蘿莉的家世,可遠非尋常。
男子瞧見少年是個識趣之人,眉宇也沒有方才那般緊皺。
不過眼尖的他,在打量少年時,注意到少年手上的老繭。眉宇再次皺了起來,看向少年的目光中,有一絲忌憚。
普通人自然看不出少年的古怪,但他卻不一樣,一眼就看出了少年手上的老繭,與耕田百姓手裡的老繭不同。
那是常年練武,才會有的老繭。
這是常年練武並且手上同樣有著老繭的人,才會注意到的地方。
“這少年練過武!”
心中呢喃一句。
但很快,男子想起命人查少年戶籍之時,除了方才入伍的長兄之外,其外曾祖尚未去世之時,也是一名老卒。
想到這裡,男子的疑惑方才少上些許。
把少年手中的老繭,歸根為少年娘親那邊的長兄教的。
烈日之下。
一輛馬車靜靜的停在官道之上,馬夫與仆人站在馬車旁,目光掃視四周。
男子看著氺衍,沒有拐彎抹角。
“我家大人,不喜你接近小姐。”
男子說道。
聞言。
出乎意料,氺衍很爽快的點點頭。
“好,日後我不會再去見你見你家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