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站住!”
“你好大的膽子,你可知道我是誰?”
“你就不怕田大人知曉,到時候.....”
亡魂少年不管如何阻攔,氺衍根本就麼有理會他一句。
甚至亡魂少年擋在他麵前,氺衍也直接從他身體穿過,根本絲毫不在意,就如同沒有看見一般。
而亡魂少年罵著罵著,突然焉了,明顯想到他自己已經是個死人。
看著那名叫氺衍的少年無視他。
亡魂少年知道,他以往的身份、地位、背景,全都化為泡影。
而眼下,是他有求於那少年。
或許是想到自己的深仇大恨,亡魂少年狠下心,在氺衍錯愕的目光下,跑到氺衍麵前直接跪下。
“我知道你叫氺衍,是田大人的人。還請幫幫我!我死不瞑目啊!”
這時候的亡魂少年,沒有了方才的高傲,而是一臉祈求的看著氺衍。
氺衍止住腳步,饒有興趣的看著他。
從剛才的對話中,他便得知眼前這和他一般年紀的少年,皺姓。並且與田氏有不少的淵源。
故而好奇。
當今在齊國,當真有人敢毫不在意田氏與齊國,敢在官道上伏殺皺氏。
方才路過身後之時,他仔細看了一眼。
憑借他多年清理屍體的經驗,他敢斷定,對方一定是一夥規模不小的勢力,並且訓練有素,絕非是一般的謀殺。
“說!”
見到少年下跪,沒有了方才的傲氣,氺衍這才決定聽一聽。
方才他隻是想讓亡魂少年明白一個道理。
生前你是貴族不假,但死後還敢在我麵前裝什麼裝,你看我理你嗎?
儘管氺衍的聲音很小,但亡魂少年依舊聽到氺衍已經願意聽他訴說,心中終於是鬆口氣。
“伏殺我的人,定是田獻、田奉二人......”
伴隨著亡魂少年緩緩敘說。
這還要牽扯到齊國百年前,當時齊國名相皺忌與齊國大將田忌,這二人的恩怨。
一問一答之間。
氺衍很快就明白了事情大概。
“所以我皺興敢斷言。定是他們二人,擔心我去秦國之後,再次振興皺氏,故而在此伏殺與我。”
說道這裡之時,身為亡魂的皺興,目光中滿是怨恨。
那種怨恨,也或許正是導致亡魂得以短暫停留在世間的原因。
“原來如此!”
氺衍點點頭,沒想到,這一出謀殺,竟然牽扯到百年前的世家恩怨。
怪不得敢在官道上麵殺人,原來是對方來頭這般大。
而對於皺興的話,他不置可否。
對於百年前,皺忌與田忌二人的事情,氺衍似乎也有一點印象。
當時身為齊國相國的皺忌,因為擔心田忌在軍中的威望逐漸高漲,影響到他的地位,故而在齊王麵前詆毀田忌。
而齊王同樣也擔心田忌軍中威望太高,與皺忌一拍即合。
就這樣,大將軍田忌被迫逃亡離開齊國。
而皺忌沒有想到,在田忌離開齊國之後,對於齊王最有威脅的人,便成了他。
當皺忌明白過來,已為時已晚。田忌不在,他若想活命,隻能裝瘋苟活。
這也導致皺氏與田忌後人的田氏,結下了百年世仇。
也不怪皺興如此確定,殺他之人,定是田忌的後人田獻、田奉。
“還請勞煩將這件事情告知田大人,為皺興做主。”
皺興這時候,開口請求道。
然而正當皺興以為,氺衍定會答應之時。
氺衍突然反問一句。
“為何第一個告知的,不是你皺氏?”
氺衍笑著看向皺興,一下子就抓住了問題的重點。
既然仇家追殺。
那按常理來說,第一個應當通知的,乃是自己族人才對。
“我皺氏......”
皺興都沒想到氺衍如此細心,本想解釋,但看著氺衍那笑意的目光,目光閃躲片刻,最終還是說了實話。
“我是皺氏一族,最後一脈。”
說道這裡之時,皺興眼中滿是失落,隨之而來的,便是滔天的怨恨。
在他之後,祖上皺忌,再無後人。
皺興正想開口請求氺衍,然而話還沒有開口,就看到氺衍饒有興趣的望著他。接下來的一句話,卻讓他呆滯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