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
氺衍拱手說道。
直到這一刻,方才擔心的那些白氏之人,都在心中鬆口氣。
畢竟少年出現太突然,他們都沒時間想好應對之策。
大堂內。
看著少年隨下人離開。
一直在堂兄妹之間的白君竹,此刻美眸望向父親、娘親。
白岩與婦人瞧見這一幕,眼中有些愧疚。卻又示意讓其安心。
白岩尚未說話。
大堂內便響起他人的聲音。
“父親,此子配不上我白氏,也配不上君竹!”
“父親,我白氏或可,以千金相送,讓其離開秦國!”
說話的,正是此前跪坐在白岩身旁的兩名男子,白伯、白季。
他們二人都是白岩同父異母的胞兄弟。
此刻聽著大哥、四弟的話,白岩後悔之餘,也看向父親白仲。
“父親,眼下如何是好?”
白岩開口詢問道,也做好被訓斥的準備。在他心裡,寧願被父親訓斥一番,也不願真的讓長女君竹,嫁給方才的少年。
然而預料之中的暴怒、訓斥卻並沒有到來。白岩看著父親一臉疑惑之色,似乎在想什麼。
白君竹與妹妹白映雪,不知何時已經來到娘親薛氏身旁,也看向祖父白仲。
“你們就沒看出來,那少年此行,怕並非是為了婚事而來!”
白仲尚未開口,白仲身旁的老婦人,就對著白岩等人開口說道。
白仲聽到妻子的話,也忍不住轉過頭。
白仲這時候才發現,不僅是他察覺到了,就是他的兩個妻子,都已經察覺到少年來到白氏的目的,恐怕並不是為了婚事。
若是真的為了婚事而來,方才怕是早已動怒,或者開口提出婚事。
“那他是為何而來?”
“不是婚約之事?”
白氏那些後輩紛紛竊竊私語道。
就連白岩夫婦、白君竹、白映雪都有些疑惑的看向祖母。
“白氏太久沒有來客,我去看看下人,收拾房間如何!”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老婦人並未開口解釋什麼,而是起身準備離開。
不過在起身之時,老婦人卻看向白岩、以及白岩的妻子薛氏,還有白君竹、白映雪。
“你們也隨我一同前去!”
......
客房內。
下人已經準備好水桶。
氺衍也沒有客氣,洗了一個澡,換上白氏給他準備好的衣物。
隨後把換下來的衣服隨意洗乾淨,晾曬在房間內。
雖然衣服很破,但卻是遠在齊國的兄長,用歲俸給他買的。
如今在秦國,不知下次再見兄長之時是何年何月,故而衣物再破再舊,氺衍也不想這般丟棄。
晾好衣物之後。
氺衍問下人要了一塊布料以及筆墨。
以前在小時候,氺衍一直以為筆墨是後代的產物。
長大之後才發現,這個時代的工藝、鍛造,文化,遠超他的想象。
就如毛筆,其實春秋時期便已經存在。起初稱為‘繁多’,後來傳入燕國叫‘弗’,傳入楚國叫‘幸’。
而在秦國,則叫‘筆’。
“他問要筆墨?”
長廊內,說話的的人正是白岩。
聽到下人的話,彆說白岩,就是薛氏與白君竹都一臉疑惑。
那少年洗了一個澡之後,便開口詢問要筆墨?
白竹君身旁的老婦人,此刻也是微微皺眉。
“先去看看再說。”
雖然也不明白,但老婦人也沒有過多詢問,繼續向客房走去。
白岩三人見狀,也連忙跟在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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