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門處。
戰事已經結束,周圍遍地都是韓國士卒的屍體。
伴隨著一排排手持長戈、秦劍的秦國士卒,進入陽城。
白裕、胡進等人,騎著戰馬,跟隨騰老將軍的戰車,也一同進入陽城。
進城之後。
胡進、白裕等人看到遠處城牆下,那些已經在休整的先登士卒。
目光掃視那些先登士卒,片刻後,胡進與司馬興對視一眼,搖搖頭,都沒有看到白衍的影子。
先登士卒是最先開始攻城的士卒,無需打掃戰場。
白衍卻不在那些人的裡麵。
不知為何,他們隱約有些不好的預感。
而另一邊。
白裕也沒有看到白衍的身影,也微微皺眉。
“我過去問問。”
白裕想起父親的囑托,帶著心中不安,率先朝著那些士卒走去。
聞言。
司馬興與胡進二人,也連忙跟上。
城牆下。
“平日裡看著白衍的模樣,誰能知道,殺人時,那叫一個狠。”
“我也看到了,當時好幾名韓卒想殺白衍,結果被白衍拿著秦劍,一個個的全部斬殺,那股狠勁。彆說那些韓卒,我看著都膽寒!”
“白衍方才還救我一命,若不是他,我已是個死人,不過我看到他好像也負有一些傷。”
一名名先登士卒,此刻正聚在一起。
他們之前在知道白衍的身份後,就對白衍本就刮目相看,但誰也沒想到,奪得‘先登首功’的,居然是白衍。
在他們眼裡,白衍就像一個溫文儒雅、性子內斂的少年,還是士卒子弟,故而敢做先登,就實屬不易。
直到方才,他們親眼瞧見白衍,那持劍殺人的模樣。
一前一後,這巨大的反差。
他們這才醒悟,原來在那少年溫和的表麵下,在戰場上是如此的勇猛。
“將軍來了!”
一名先登士卒看到遠處幾名將軍過來,連忙示意其他人看過去看去。
“將軍!”
“將軍!!”
先登士卒看到白裕等人走過來後,連忙拱手打禮。
他們看著眼前這幾名將軍頭上帶著的木製武冠,就知道眼前這幾名將軍的官爵,絕對很高很高。
特彆是之前負責他們的將領,此刻都跟在一名將軍身後。
白裕、胡進、司馬興幾人騎馬來到這些士卒麵前。
不需要胡進開口,胡進的副將,便已騎馬上前。
“你們之中,可有人曾見過白衍?”
副將看著眼前僅剩不多的先登士卒,開口詢問道。
一名先登士卒站出來。
“將軍,白衍應當還在城樓。”
這名先登士卒開口說道。
而伴隨著這名先登士卒的話音落下之後,附近的其他先登士卒也紛紛點頭。
“城樓?”
副將聞言,心裡咯噔一下,心中滿是不安。
不會是戰死了吧!
不僅是副將,就是司馬興、胡進也對視一眼,滿是擔憂的看向白裕。
“他已戰死?”
白裕眉頭緊鎖,開口詢問。
他明白胡進、司馬興知道都不會開口詢問這個問題,畢竟白衍不僅是秦國士卒,更是他白氏的人。
他在場的情況下,定是由他這個白氏族人開口詢問。
“我叫白裕,是白衍的叔父!”
白裕說出自己的身份。
父親在書信中提過,長兄對那小子一直都心有愧疚。那小子若是已經戰死,那他定然要以族人的身份,把屍體送回秦國。
一名名先登士卒起初還不覺得什麼,但當聽到白裕自己說出身份之後,想起在城道之中,白衍殺人的模樣。
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