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無誤?”
在一座府邸內,白裕、胡進、司馬興三人看著竹簡內登記的內容,忍不住看向登記的將領。
他們看到白衍的一身,就知道白衍定是殺了不少人。
但他們遠遠沒有料到。
白衍居然一人,斬殺二十一名韓卒。
“稟報將軍,已經確認,並沒有錯誤,其餘士卒都已登記、複查。”
登記的將領對著司馬興說道。
騰老將軍見狀,點頭示意將領退下。
“白裕,彆看這小子年紀輕輕,但比你年輕時,可強多了!”
“可不是,這小子日後成就,怕是不下於你。”
司馬興與胡進看著白裕,開口說道,眼中忍不住流露一絲羨慕。
就是他們,何嘗不想司馬氏、胡家,也能出一個這樣的子弟。
不管那個氏族,能出現一個有為子弟,對於整個氏族來說,影響無疑很大。
司馬興與胡進清楚,彆看白氏已經沒落,但軍中依舊有威望在,白裕更是身為秦國將軍。
如今白氏又出一個敢為先登,殺敵二十一的白衍。
日後白氏有這叔侄二人在軍中,不敢說能恢複白起時候的繁榮,但也未嘗沒有振興的機會。
“這次你白氏,可是出了一個不得了的子弟。”
騰老將軍,此刻也忍不住開口笑著說道。
先登首功、斬五大夫一名,殺敵二十一,俘虜三人。
以那少年的年紀,恐怕就是鹹陽朝堂,得知這個消息之後,都會為之一震。
換個人,或許不止如此,但那個少年乃是士族子弟,而且還是來自白氏,平陽白氏。
騰老將軍了解當今王上秦王嬴政),故而敢篤定,或許在朝堂王上不會說什麼,但心中一定會記下‘白衍’這個名字。
畢竟真當王上,不知道那些士族為自家子弟,弄的那些小手段。
“明日帶來給老夫見一見!”
騰老將軍對著白裕說道。
書房內。
白裕看著騰老將軍那笑意的眼神,點了點頭。
聽著司馬興、胡進以及其他將軍那充滿羨慕的話,白裕心中越發苦澀。
白衍那小子越優秀,白裕就感覺,父親和長兄,讓白衍與君竹取消婚約,可能真的是一個錯誤。
好在眾人賀喜一番之後,便再次說回正事。
“既然決定兩日後攻打新城,白裕,你便率領鐵騎留守陽城。”
騰老將軍看著地圖,開口說道。
因為此次是要滅韓而來,騰老將軍自然不會分兵前去攻打南邊的陽矅,北邊的貢城。
但若是直撲新城,隨後攻打新鄭,那陽矅與貢城的韓軍,自然不能不妨,畢竟秦國的糧草補給,絕對不能出問題,這關乎滅韓的成敗。
“白裕遵命!”
白裕沒有拒絕。他之前一直率領鐵騎作戰,眼下攻城,鐵騎作用本就不大,由他留守陽城率領鐵騎,無論是護送糧草亦或者馳援,都能很快。
“你定要當心楚國、趙國。”
騰老將軍對著白裕開口說道。
趙國、楚國出兵的可能性不大,但若是一但出兵,截斷糧草,到時候十萬秦國大軍,就有危險。
........
大營北邊。
“也不知道岑舟將軍,把衍安排到那個方陣!”
“你們說,攻打陽城的時候,衍有沒有與韓卒交手?”
“應當不會,衍也是新卒。”
珪、梁朗、俞睢等人,此刻正排成一排,在大營外駐守。
因為沒有參與戰事,他們便奉命在大營外圍站崗。
直到天黑許久,才有人來接替他們。
“聽說年紀不大,比我們都還小,結果斬殺二十一人。算上那個五大夫,便是斬殺二十二人!”
“真的假的,為何我沒有聽說。”
“方才我也是偶然間去了一趟大營西邊,見了一個熟人這才聽說,起初我都不敢相信。能奪得先登首功並且活到破城,這已經足夠厲害,沒想到那人還殺了那麼多敵卒。”
一名名秦國士卒一邊交談,一邊來到梁朗等人麵前,話語內,儘是驚歎之聲。
“你們可以回去了!”
一名秦卒對著梁朗等人開口說道。
“好!”
梁朗等人點點頭。
不過離開時,梁朗等人對視一眼,眼中儘是震驚。
聽方才那些人的話。有人奪得先登首功,還斬殺二十一人!
到底是誰啊?這般猛!
帶著疑惑。
夜色之下,等珪、俞睢等人回到營帳內的時候,發現裡麵白衍居然已經回來了。
梁朗等人看見衍,一臉意外,畢竟他們還以為,衍不會歸來這般快。
沒想到衍居然在陽城破城之後,便回來了。
“衍睡著了!”
“今天他怎麼睡得這般快!”
看著白衍睡著草席上,梁朗等人一臉疑惑。
特彆是他們說話的聲音不小,這都沒有驚醒白衍。
白衍這是乾嘛去了!怎麼這般累。
“咦,怎麼白衍的衣物和甲胄,都是濕的?”
珪一直都睡在白衍身旁,方才放好秦劍,脫下秦甲,突然發現白衍的衣物都是濕的。
俞睢等人聽到珪的話,也紛紛上前,這一摸,果然和珪說的一樣,都是濕的。
“甲胄上怎麼有缺口?”
珪摸著白衍的甲胄,突然發現上麵似乎有幾道缺口。
想到之前白衍不在他們身邊,想到甲胄上的缺口。
喜突然浮現出一個念頭。
白衍很可能今日與韓卒交戰過!
其他幾人這時候,也摸著甲胄上的缺口,紛紛吸口涼氣。他們能感覺到,這若真是劍砍出來的缺口,那當時白衍的處境,定然很危險。
此刻。
珪早已來到白衍身旁,確認白衍呼吸還在,這才鬆口氣,但還是有點不放心。
“衍!衍!”
珪伸手推了推白衍。
“嗯?”
白衍從睡夢中醒來,睜開朦朧的眼睛。
這時候才發現,珪、俞睢等人,似乎都在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