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昔日書信,可是何意?”
老者開口詢問道,目光望向白衍。
“秦國十萬大軍滅韓,智者當離韓奉秦。”
白衍跪坐在桌前,笑著說道。
老者聞言,並沒有反駁白衍,而是沉思片刻。
“非也~!韓是否被滅,尚未可知。況且暴福大人乃是陽矅駐守令丞!”
說道這裡,老者抬頭看向白衍。
白衍聽到這句話,並沒有意外。他知道老者這是暴福叛韓,秦國能給什麼好處。
白衍將方才拜訪在桌子上的三卷竹簡,推給老者。
老者拿起一卷竹簡,緩緩打開。
“此竹簡,府邸不知多少,昨日韓卒冒秦。今日前來陽城,汝可見,陽城鐵騎有絲毫損傷?”
白衍笑道。
此時,老者看著竹簡內的內容,眼中儘是慌亂,額頭緩緩浮現汗水,早已沒有方才淡定的模樣。
第二卷,第三卷!
三卷竹簡內,沒有看到竹簡是何人所寫,但老者卻知道,秦軍得此三卷竹簡,明日定是韓卒死期!
這時候。
老者放下竹簡,抬頭看向白衍,眼神之中滿是震驚。方才這人說竹簡,還有很多。
那這不就是意味著,已經有諸多韓將叛韓投秦?
眼下。
老者沒有看到竹簡內有關陽矅的事情,也沒有見過那所謂的很多竹簡,他不敢確定,陽矅是否已有叛將。
白衍看著老者沒有說話,一直看著他。白衍自然清楚,三卷竹簡隻能震懾。
白衍也沒有期望三卷竹簡,一下子就能忽悠住老者。
白衍深吸一口氣,隨後屈身從老者麵前,把三卷竹簡拿回來,故作輕笑一聲。
“楚國遣五百餘死士,當真我秦國不知?”
白衍說道。
此前,白衍也沒有把握敢說是楚國。直到看見三卷竹簡內,對死士隻字未提,白衍方才敢篤定,死士來自南方,楚國!
對於白衍來說,眼下他甚至不需要老者篤定陽矅有叛將,隻需要老者懷疑即可。
小舍木屋內。
老者臉色愈發常白,眼前這人的話,他不得不相信,陽矅已經有叛將。
甚至在老者心中有預感,話已經說到這地步,眼下他若是不決定,他日暴福大人,恐怕就會碰見刺殺。
“智者,當洞悉天下大勢,無畏之抗拒,實屬愚者。韓滅,智者活,愚者亡。”
白衍看著老者,臉上揚起一抹笑容。
“暴福大人若是降秦,可得幾何?可有......”
老者本想說‘卿位’,但眼下,他卻清楚,那必然是不可能。
“黃金自然不少,而日後爵位能否至卿,則需看今朝之功。秦國,向來以功論爵。”
白衍說道。
若是沒有之前的竹簡,他這句話在老者眼裡,定然是說跟沒說一樣,但眼下卻不一樣。
他已經給老者一個印象,韓軍之中,叛韓投秦者,無數。暴福降不降秦,韓都會滅。暴福若想日後的地位,取決於對秦國的價值大小。
“汝想知道什麼?”
老者開口詢問道。
白衍聞言,目光隱晦的閃爍一下,聽這話,他能感覺到,這老者似乎知道很多事情。
“衍並非愚昧之人,若是衍說,稍有疏忽,豈不暴露他人!不如,讓衍聽聽,爾等知曉多少,與衍,言多言少!!!”
白衍輕笑幾聲,似乎是在質問老者,是不是當他是傻子。
白衍的意思很清楚:我知道很多,但我想聽聽你會說什麼,是不是真心投秦一看便知。
老者此刻看著那三卷竹簡,想起楚國死士,以及之前喬裝打扮秦卒被識破,還有暴福大人哪裡的安危。
“好!”
老者沒有猶豫。
暴福大人本就有意投秦,眼下不知道多少韓將已經投秦的情況下,他必須要保證暴福大人的利益。
小舍內。
老者將陽矅哪裡韓軍與楚國項氏的謀劃,一一道出,楚國雖然明麵上不發兵,但楚國項氏,在暗地中都在謀劃助韓抗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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