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雷雨轟鳴,大雨之中,整個鹹陽城,一眼望去,全都處於朦朧的雨霧之中,夜色下高低不一的一棟棟樓房,在雨霧之中如同層巒疊加的山林秘境。
在白衍的府邸內,大雨落在屋子上,發出唰唰唰的響聲,屋簷旁一條條水流不斷落下。
白衍回到房間,本想自己卸下佩劍,卻不曾想方才停下腳步,一直跟在身後的暴氏,悄然從他身後,伸出一雙纖纖細手,在他腰間,慢慢取下佩劍。
白衍轉過頭,餘光看著身後一身秦服,貌美誘人的暴氏。
距離太近,不管是香味還是呼吸,都能夠若隱若現的感覺到,白衍身體僵硬,氣氛有些曖昧。
但最終想了想,白衍並沒有阻止暴氏卸劍。
秦國律例讓秦國女子,在男女方麵大大方方,然而與秦不同,其他諸侯國,從小便遵從男尊女卑,並且在與男子相處之中,一直很拘謹有理。
暴氏的這個舉動,白衍不傻,自然能感覺到。
哢~!
轉過頭,白衍目視前方,聽著佩劍放在木架上的聲音,以及外麵唰唰唰的下雨聲。
隨後白衍就看到,身穿秦服的暴氏,來到自己麵前,伸手再次給他解開已經濕了的衣物。
當初在新鄭。
初見暴氏,他自然也看到暴氏之美,那時候她是韓陵愛妻,第一次見麵的時候,他就知道為何韓陵會如此癡迷暴氏,更不乏怒發衝冠之舉。
不過他也很意外,在將軍府之時,韓陵一死,暴氏定要隱姓埋名,但他沒想到,美貌動人的暴氏,會願意跟他回秦國。
如今暴氏隨回到秦國,他更加體會到,暴氏不僅是無比誘人,更是一賢良佳人。
不心動是假。
彆說是他這樣在沙場經曆生死的人,換做任何一名正常男子,麵對暴氏,都不可能不心動。
但也正是了解暴氏,白衍方才克製心中的欲望。
暴氏不是其他女子,儘管如今隱姓埋名,儘管沒有地位,但在白衍心中,她值得認真對待。
房間內。
伴隨著一件件外衣褪下,白衍滿身是傷的模樣,映入暴氏的眼簾。
暴氏美眸有些紅,望著眼前這個比親弟暴孝,還要年輕許多的少年。
正如同當初,她在府邸之中,聽到月氏、匈奴十五萬大軍,南下,而眼前這少年率領一萬戰騎,孤身在高奴。
暴氏美眸閃過一抹心疼,外麵的人都隻看到這少年揚名的事跡,卻沒人知曉,這年紀輕輕的身體上,一身刀傷不下十餘處。
“我去拿藥過來!”
暴氏美眸與白衍的目光對視到一起,隨後低下頭,收回手後,轉身離開。
房間外。
溪與一名侍女,正在說著悄悄話,討論如今大夫這讓夫人幫寬衣,感覺年紀輕輕的大夫,是不是已經對夫人有男女之間的想法。
還討論出結果,伴隨著房門打開,溪與那名侍女連忙轉頭,就看到暴氏出現在大門。
“去取外傷的藥過來!”
暴氏吩咐道。
當初在進入府邸之後,暴氏早早便在府邸內,備上一些草藥。
這些草藥不僅有治療傷勢的,還有一些治病的,因為白衍領兵在外,時常奔波,這些草藥能備不時之需。
“遵命,夫人!”
溪身旁的侍女,連忙點頭,隨後轉身離開。
溪看著夫人進入房間,此時哪裡不知道,大夫這是有傷在身,不過想想也是,將軍此前在上郡與匈奴血戰,怎麼可能沒有受傷。
“去看看水燒得如何。”
暴氏看向溪。
溪連忙點頭,帶著對大夫的擔心,轉身離去。
片刻後。
待侍女把藥帶來,溪也讓下人,把燒好的水,提入房間。
隨後溪才看到,大夫身上的傷,遠比她想象之中,還要嚴重得多。
房間內。
白衍在洗過澡之後,本想自己放藥,不曾想暴氏紅著眼,倔強的盯著他。
見此,白衍沒在堅持,然而在放藥之時,感受著暴氏的纖手在傷口擦拭藥粉,又癢又有些刺痛,若非知道暴氏是擔心他疼,他定然以為暴氏是故意的。
從回到府邸到現在,作為正常的男子,白衍已經不知道忍了多少次。
終於。
等放好藥之後,白衍連忙起身穿好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