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老不僅搖頭,本以為他夠隨意,沒想到年紀輕輕的白衍,比他更會玩。
涼亭內。
趙秋說完,看向魏老,聽到魏老那笑言,哪裡還不知道方才的猜測是真的。
“老先生,趙秋不解,當初老先生不是決意不仕秦!為何如今又......”
趙秋忍不住,說出心頭間的疑惑。
此刻趙秋心底說不出的複雜,對於麵前的魏老,她可是清楚,不提魏老本人,就是魏老背後的人脈、關係,若是魏老都站在秦國那邊,趙國翻身的機會,微乎其微。
“老夫的確曾言不仕秦,但白衍這小子不算!”
魏老聽到趙秋的話,看向遠處,輕聲開口。
想起白衍的為人,想起白衍的來自齊國,魏老也忍不住笑著搖頭,心中感慨。
昔日離開秦國時,無論如何也沒想到,會在日後的某一天,在一個河邊碰到那個背劍徒步走路的少年。
回想那時候數次丟酒壺去河中,少年滿是無奈的去幫他拾起。
伴隨著微風拂過。
趙秋滿是不解的看向魏老,白衍是秦國左庶長,魏老這句話又是何意?
然而魏老沒有再給趙秋解釋太多。
轉過頭。
魏老看著以往裝作妖嬈媚人,實著生性冰冷的趙秋。
“既然那小子讓你留在府邸,你便先留在府邸吧,就是想著趙國複辟,短時間內你也做不到,如今趙國已經被滅,在代郡自立的公子嘉已經沒有實力做到,你也就彆著急徒勞,安心留在府邸之中!”
魏老囑咐道。
看著麵露沉思的趙秋,魏老在知曉白衍已經清楚趙秋的身份後,自然不會再擔心。
故而魏老看在往日的情麵上,勸解趙秋,如今趙國已經覆滅,當初在有趙邊騎、代北軍的情況下,都抵擋不住秦國。
如今趙國大部分疆域已經被秦國吞並,單憑自立為王的公子嘉,更是沒有可能。
更彆說,代地方才經曆天災、旱災。
涼亭內。
趙秋聽到魏老的話,從思索之中回過神,幾息後,悄然點頭。
“好。”
.........
正堂內。
白衍喝道日落,伴隨著王賁、蒙恬雙雙喝醉,虞祁、申伊趴在桌子上,酒宴方才算結束。
望著幾個桌子上雜亂的菜羮,以及滾落一地的酒壺。
白衍招來仆人,讓府邸內的仆人收拾。
隨後又囑咐讓侍女攙扶王賁、申伊幾人離開府邸,命人去通知這四人的親信、扈從,備好馬車。
沒有在府邸備好床房,讓四人留宿,倒不是白衍小氣。
而是因為魏老的存在!
魏老不希望秦王嬴政知曉,他在白衍的府邸之中。
這也是魏老此前不來酒宴這裡飲酒的原因。
而四人之中,唯有蒙恬沒見過魏老,其他三人,不管是將軍王賁,還是虞氏虞祁,申氏申伊,都見過魏老。
一但留在府邸內,碰見魏老,日後魏老的消息,定會傳出去。
到時候就違背魏老的初衷。
而對於申伊,白衍倒不會擔憂獨自留下‘申姬’有何不妥,在知曉申姬就是趙秋後,白衍對申伊的目的,已經心知肚明。
單獨留下‘申姬’,不過是順著申伊的計劃,申伊又怎會怪罪,鬆口氣還來不及。
片刻後。
等侍女把幾人攙扶出府邸之後,白衍也故作酒醉的模樣,在侍女的攙扶下,來到後院的書房中休整。
徐師已經暖好湯藥,拿進來給白衍飲下。
雖說白衍飲酒不醉,恢複速度奇快無比,但那是意識,飲酒過多,終究還是對身體不好。
這湯配上補身的溫藥,便是徐師給白衍調理的溫補之物。
“那些都是老先生帶來的?”
木桌前的涼席上,白衍喝了幾口湯藥後,轉過頭,看著書房遠處一箱箱木箱,隨後看向徐師問道。
“是老先生帶來的!”
徐師點點。
當白衍側頭看向那些木箱,感歎那麼多的時候,徐師望著白衍的側臉,微微輕咬薄唇。
“將軍,方才那申姬,似乎認識老先生!”
徐師輕聲說道。
方才她自然是見到那留府的申姬,同是女子,但見到申伊,即便是徐師,都忍不住產生驚歎。
好在她雖然模樣略微不如申姬,但她也有一些用處,能跟在將軍身邊。
“嗯!沒事,我猜到了。”
白衍聽到徐師的話,轉頭看向徐師,笑著說道。
連藺安順都是魏老的帶大的徒弟,以魏老的名譽、聲望,怎麼可能不認識趙國公主趙秋。
同樣的,趙秋又怎會沒見過魏老。
對此白衍一點都沒有意外。
倒是看著麵前因為‘告密’,而有些局促不安的徐師,白衍忍不住在臉上揚起笑意。
隨後在徐師那不好意思的目光下,白衍端起手中的瓷碗,繼續緩緩喝著湯藥,想著如何處理趙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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