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邸門外。
方才成為白平妻子的馮卉,在白君竹與白映雪的陪同下,來到大門看著遠處準備回鹹陽的白裕一行人。
此番回鹹陽,魯氏也帶著白鳴、白媱一同前往。
寒風拂過,白君竹一身白皮衣,站在原地,絕色動人的俏臉上,美眸望著人群中,那個少年的背影。
如妻子在望著將要離去的良人。
不提族內的長輩,就是族內年幼的孩童都清楚,此番離去,白鳴、白媱元日之時便能回來,不離開多久。
元日那一天,叔父白裕會回來!
叔嬸魯氏也會回來!
唯有那個少年,這一去,又不知道是多久,算上鹹陽去邯鄲往返的路程,以及人數眾多的行進速度。
彆說元日前,就是這未來的兩三月,都絕不可能能回來。
“君竹,為何不去說一句?”
馮卉一旁看著白君竹,輕聲說道。
或許方為人婦,馮卉與昨日想比,給人的感覺,似乎有絲許不同。
而在昨天夜裡的新婚之夜。
馮卉已經從白平哪裡得知事情經過,她這時候才清楚,原來在外人眼中,那白氏子弟白衍,實際上根本不是白氏族人。
鄒興!
這便是那個少年的名字。
一個齊國差點被滅絕戶的落魄士族子弟。
想到這裡,馮卉不由得感歎,若是日後那少年恢複姓氏名字,估計日後整個秦國,甚至天下都要咂舌側目。
特彆是,齊國的齊王!
馮卉一想到齊王若是知曉這件事,就忍不住好奇齊王會是何等表情。
畢竟滅韓可以說不是白衍的能力、與月氏、匈奴一戰不能算是勝,那滅趙一戰呢!
李牧死前最後一次領兵,便是與白衍交手,二人不分伯仲。
之後井陘一戰,白衍更是名動天下,一戰而立!
齊王若是知道這等名將,乃是齊國之人,名叫鄒興,那會是如何感想?
“去吧!”
馮卉回過思緒,對著身旁的白君竹輕言道。
因為如今的她也是白氏之人,故而除去那少年叫鄒興的事情外。
自然而然,白平也把君竹與那鄒興的關係告知於她。
也是如此,在了解事情經過之後,馮卉才終於想開,感情從一開始,彆說是她,就是其他士族的女子,白氏歸根結底,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會同意讓‘白衍’聯姻。
眼下看著君竹,馮卉才會輕聲詢問。
既然已經訂親,那離彆前去與鄒興說兩句,乃是理所應當,畢竟白君竹已經板上釘釘是那少年的妻子。
然而就在馮卉的注視下,白君竹微微低頭。
“......不了,我!”
白君竹猶豫許久,最終才憋出兩三個字,後麵的話,不知道是徬徨失措的原因還是為何,都沒說完。
見狀,彆說馮卉,就是白映雪,都不敢相信,眼下這個俏臉滿是緊張的人,居然是傳言之中,淡然絕色而熟讀古籍、兵書的白君竹。
這一刻。
誰也不知道白君竹是怎麼想的。
低著頭的白君竹,似乎滿是慌神的模樣,不知如何是好的模樣,一直沒有抬頭。
隻知道許久後。
白君竹聽著耳旁賓客喧鬨的身影,聽著族內長輩、祖母等人在囑咐的話語,以及那些孩童互相間的嬉笑打趣。
微風帶著冷意,飄拂一絲絲黑長的秀發,在白君竹失落的俏臉上,美眸突然看到,一個人走過來。
看著那人的雙腳,白君竹抬起俏臉。
下一刻。
白君竹便看到,原來不知何時,那少年已經來到麵前。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
少年對著白君竹緩緩輯禮。
見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