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不斷打著哈欠,蔓延倦意的陳盱,田濉沒好氣的拍了拍其背部,示意上馬車。
不過也好在陳盱經曆過婦人那一遭,接下來的三天內,陳盱都老實不少,這也讓一向正經的屍堰,都忍不住笑著調侃,到底還是婦人厲害,不一般啊!
一路上,陳盱沒少與屍堰吵吵鬨鬨。
“讓開讓開!!”
“讓開!!”
在即將抵達邯鄲城的時候,陳盱還在孜孜不倦的和田濉說話,想著今晚要不要再去找一間酒樓,突然就看到馬車外,突然十來名身穿秦甲的騎兵,正在官道上騎行。
還沒等車夫將馬車遷到哪裡,沒一會,就看到遠處平原上,兩千多名秦國大軍突然整齊有序的走來。
“怎麼回事?”
“奇怪,那些應當是駐紮在邯鄲的秦軍!”
馬車內,陳盱、田濉看向遠處平原上的秦軍,滿是疑惑。
按道理,若是沒有什麼事情,邯鄲城的秦軍絕不會貿然離開邯鄲,特彆是嬴政要來邯鄲的關鍵時候。
另一邊,同樣停靠在路邊旁的馬車上。
等了許久,當那些秦軍離去後,屍堰、白衍、吳高三人,紛紛走下馬車。
“奇怪!”
吳高照顧著白衍,滿是疑惑的看著那些秦軍離去的方向。
屍堰也在與田濉交談著。
而白衍看了一眼後,眉頭緊鎖的轉頭看向田濉等人,說出自己的擔憂。
“那些秦軍似乎是前往中牟城的方向,會不會是嬴政已經趕來中牟城,計劃有變?”
白衍說完,神情有些憂慮。
“不必擔心,中牟城內有我留下的人,若有問題足以應對。”
田濉聽到白衍的對話,輕聲勸慰道。
“我們還是先去邯鄲,等為子霄除去體內之毒後,再回中牟!”
田濉說道。
白衍見狀,點點頭,望著方才秦軍離去的方向一眼後,等屍堰、田濉等人交談完,便再度回到馬車內。
一個時辰後。
白衍乘坐馬車,終於來到邯鄲。
比起上一次來邯鄲之時,白衍明顯感覺到,邯鄲城門的盤查,嚴了不少。
在經過幾名秦吏的盤問後,白衍與吳高、屍堰的馬車,方才緩緩的在密集的人留下,駛入邯鄲城內。
邯鄲城內的街道上,依舊繁華熱鬨,嘈雜紛亂的聲音遍布整條街道。
白衍坐著馬車,在吳高的囑咐下,馬車緩緩行駛到一個巷子內方才停下,後麵陳盱、田濉乘坐的馬車,也緊緊跟著。
走下馬車後。
白衍看著這條僻靜的巷子,有些奇怪。
而吳高在白衍、田濉等人的注視下,上前打開小苑大門,大門打開後,便讓所有人進去。
白衍與田濉、屍堰、陳盱一起走進小苑,而一進去,便看到小苑內,站在一個女子。
“長姐!”
吳高見到那名女子,一臉笑意的上前。
吳芸看著弟弟,臉上也露出一抹笑意,隨後看向吳高身後,從小便認識的屍堰。
田濉、陳盱二人不是第一次見到吳高的長姐吳芸,不過上一次見麵,還是幾年前,吳芸嫁到魏國的時候。
此時再見吳芸,彆說陳盱,就是田濉都忍不住稱奇,吳芸比起數年前時,姿色更有韻味不少。
吳芸沒有察覺到其他人的眼神。
此刻吳芸雙眸之中的目光,已經全都隻有那個麵色蒼白的少年。
“咳咳~!那個,吳高兄,汝不是曾說過,邯鄲城內有一酒樓十分有名,何不帶吾等前往!”
田濉、陳盱、屍堰三人自然都有眼力見,看著眼前的場景,以及麵前這個小苑。
這一看就不是為自己等人準備的。
故而連忙找借口提前離開。
說話間。
陳盱看到白衍一臉意外的模樣,臉上揚起一抹屬於男人的壞笑,眼神滿是調侃。
“子霄兄,汝有傷在身,又身體不適,連日奔波勞累,昨日都嘔血,今日便不要一同前去!”
陳盱說完後,給屍堰等人一個眼神。
“對對對!對!”
屍堰、吳高自然不傻,紛紛心領神會,連忙點頭。
就連一向嚴謹,給人感覺可靠的田濉,都對著吳芸輯禮。
“子霄兄便勞煩吳氏照顧!吾等去為子霄取回解藥!”
田濉說道。
都是男人,這單眼力見田濉還是有的,有句話叫做,君子好成人之美。
吳芸看著田濉,緩緩輯禮。
隨後陳盱、吳高、屍堰等人不給白衍拒絕的機會,連忙互相擺手招呼,一起朝著小苑外走去,那急匆匆的模樣,生怕晚了一些。
這一幕。
也讓白衍猝不及防,自己一路上隨時常咳嗽,但哪裡嘔過血。
哭笑不得的白衍,聽著身後掩門的聲音,又望著眼前美眸泛紅的女子。
此時整個苑內,便隻有他與吳芸獨處。
邯鄲城。
吳高、屍堰、田濉、陳盱四人,坐在一輛馬車內。
“滋滋~!真羨慕子霄兄!虧吾當初在防陵城,還歎息子霄兄不選一美人,不曾想是子霄兄根本看不上啊!”
陳盱滿是感慨的說道。
常在男女溫柔之鄉的陳盱,甚至已經幻想到他們幾人離開後,子霄與吳芸會在房內乾什麼。
想到這裡,陳盱眼神之中的羨慕之情,那毫不掩飾。
屍堰聽到陳盱的話,也在一旁點點頭,方才看到吳芸第一眼,即使是他從小便認識吳芸,也忍不住露出驚豔的目光。
幾人中,倒是田濉,方才雖是也有驚豔,卻還不至於想陳盱那般。
畢竟田濉的身份是齊國王室宗親,那個王室宗親之人的府邸內,不都美妻美妾如雲。
“等會先去府邸安頓,然後一邊安排人去盯著郭開府邸,找機會除掉郭開,一邊去取解藥,我們此行時間不多!”
吳高沒有理會陳盱與屍堰,而是看向田濉。
“可以!”
田濉聽到吳高的話,沒有拒絕。
此刻看著吳高的眼神,田濉心中無奈之餘,也已經預料到,吳高之所以如此著急,恐怕除開著急給子霄解毒的原因外,還有一小部分原因,便是想調走自己身旁的齊技擊。
田濉清楚,自己若是沒有猜錯,吳高雖然答應主老等人,但實際上,早已經派人來到邯鄲城內等候,而且守候的最佳地點,便是放在那小苑附近。
其一,保護吳芸、子霄。
其二,吳高清楚,他們一行人定會到那小苑。
之所以如此篤定,便是方才在小苑,拜托吳芸照顧子霄的時候,故意提到去給子霄取解藥。
吳芸聽到卻並沒有露出意外的表情,顯然早已經知曉。
這就是最明顯的破綻。
要知道當初子霄曾經說過,因為擔心吳高會打草驚蛇,迫使徐夫人逃跑,故而關於徐夫人的事情,並沒有告知吳高。
那麼自然而然,吳芸也不會知曉。
而吳芸方才沒有半分意外的模樣,唯一的解釋,便是吳高已經派人告知給吳芸。
馬車內。
田濉看著吳高,倒也沒有怪吳高耍心機,畢竟子霄對吳高、吳芸有救命之恩,並且還有種種過往。
換做是他,他也會與吳高一樣。
此時田濉思索著,等會如何用其他借口,從徐夫人哪裡分彆拿到毒藥、解藥。
吳高的那些人,田濉倒是不擔心,對於麾下的親信,田濉還是有信心。
此刻。
乘坐馬車的田濉,還不知道的是。
就在他們乘坐馬車,準備前往徐夫人哪裡的時候。
邯鄲城外幾十裡的官道上,一輛馬車飛速的朝著邯鄲城趕來,馬車內,隻有桓楚一人麵色慘白的躺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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