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白衍便看到,白君竹悄然抬頭看過來時,瑩瑩雙眼之中,已經滿含淚水。
這一幕讓白衍一愣,
此時,白衍整個人都因為白君竹的話,而十分意外,沒想到白君竹會突然說起這個。
昔日白衍的確與白君竹說過他來秦國的目的,但那也是白衍不想隱瞞白君竹,方才坦白而言的話。
從始至終,白衍都沒想到,過去那麼久,白君竹突然當著他的麵說,想和他回齊國,隨他去見外祖母!
白君竹想見外祖母!!!
白衍就是再愚鈍,再不善男女之事,對於白君竹這句話的含義,白衍都不可能察覺不到。
望著白君竹那美眸滿是淚水的模樣,白衍心中也有些慌亂,
設計害人,用劍殺人,白衍從未有過一絲緊張,然而看著落淚的白君竹,聽著方才白君竹的話,白衍還是有些無措。
本能的在腦海裡,浮現外祖母與白君竹見麵的場景……
白衍苦笑。
在白衍心裡,真的所求不多,一直以來,都是田非煙一人。
“昔日武烈君所言的女子,是否便是田姑娘!”
白衍還沒反應過來,便又聽到白君竹說了一句。
白君竹美眸望著白衍。
當初白衍談及來秦國的原因,說起那女子的時候,白君竹從未往田氏那裡想,甚至後麵在洛陰見到田非煙的時候,白君竹都沒有懷疑,把白衍曾經說過的女子,與田非煙聯係在一起。
直到秦國各地,都在流傳那神秘老者的時候。
當看著白映雪與其他女子一起,說那著書老者是沽名釣譽之輩,白君竹卻已斷定,映雪詆毀的著書老者,正是白衍時。
白君竹終於醒悟過來,原來當初白衍口中的女子……便是田非煙!
當初在洛陰,她見過的田非煙!!!
“武烈君!小主!”
書房外,白君竹侍女的聲音傳來。
突然傳來的動靜,吸引白衍與白君竹的注意。
聽著門外白君竹的侍女稟報,房間已經收拾妥當,白衍看著白君竹拿著衣角,輕輕擦拭眼角淚水,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的模樣。
當白君竹緩緩起身,對著白衍輯禮,轉身告退的時候。
“是她!”
白衍開口說道。
在聽到白君竹的話後,白衍便知道,在白氏,白君竹應當已經猜測到許多,隻是沒有說出來而已。
在白衍的目光中,白君竹回過頭,那白皙絕美的俏臉上,依舊泛紅的雙眸看過來,眼中滿是釋然。
“君竹不與田姑娘爭名,隻求武烈君不要讓君竹,以妾室居住府邸內都不能!”
白君竹看著白衍說道,說完對著白衍行禮,隨後轉身離開,打開書房大門後,看到侍女,便離開書房。
白衍跪坐在木桌後,哪裡聽不出白君竹的言外之意,不爭名,不代表不爭實,簡而言之,就是白君竹不相信,她一直都不如田非煙。
“唉……”
白衍緩緩歎口氣,沒有再看著手裡的竹簡。
望著書房大門外,白君竹那秦服綢衣下的身影,白衍也是一個男子,從離開故鄉一直到現在,年紀都過了二十。
很多時候,身為一個人男子,白衍也有念頭,可白衍清楚,有些事情,一旦有過一次,便會有無數次。
而田非煙,卻是白衍最珍惜的人。
甚至大於一切享樂。
………………………………
齊國臨淄。
“方圓陣那白衍都能破解,田鼎啊田鼎!寡人要被氣死了!”
臨淄王宮之中,齊王建一臉惆悵的在走廊下,看著天空。
即便是時隔多日,如今一想起白衍,本以為能釋然的齊王建,發現自己根本無法釋懷,景騏、昌文君,再到昌平君。
楚地傳來的一個個消息,都愈發證明,白衍領兵才能的優秀。
這也讓齊王建,愈發不甘身為齊人,本該為齊國效力的白衍,如今卻在秦國,為秦國攻城略地,不斷斬殺楚國大將,吞並楚國大片大片疆域。
若是著書老人是神秘的,難以觸及的,那麼白衍,就是結結實實的看得見的名將,完全可以強齊的罕世之才。
是他齊國的李牧,是他齊國的白起。
可偏偏……
因為田鼎,如今白衍卻在秦國,為秦國效力!
一想到白衍攻打下來的那些疆域,本該是齊國所吞並,如今卻是秦國的之物,這讓齊王建每每看到楚地傳來的消息,心中的沉悶,差點讓齊王建喘不上氣。
“王上!王上!!!”
忽然間,齊相後勝急匆匆的走來,手裡捧著一卷竹簡。
本就心情苦悶的齊王建,轉過頭看向後勝,不明白又發生什麼事情,如此驚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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