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事不登三寶殿,吳總可是有事?”
吳鷹猶豫再三,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腦袋使勁砸著地麵,一邊磕頭一邊說道
“馬爺,我該死,我當年在那個科學研究的項目上,拿了您很多錢,實際當時並沒有用到那麼多的錢。我罪該萬死,請馬爺責罰我。”
馬爺見吳鷹突然向自己下跪,並說出這些話之後,並沒有太大詫異,反而大笑起來。
“吳鷹啊吳鷹,難得你願意跟我袒露心扉,想必是遇到什麼事情了吧!”
吳鷹見馬爺並沒有責怪自己這個事情,反而問起自己彆的事情,心中大駭,“莫非馬爺早就知道?”
“回馬爺的話,您老人家高見,我的確是遇到了一些棘手的事情,所以前來求助。”吳鷹停止了磕頭,跪在四方茶桌前仰頭看著馬爺。
從馬爺的角度看過來,那四方桌遮住了吳鷹身體的大部分,隻剩下一個頭似乎放在茶桌上一樣。
“好你個吳鷹,你吃了我的,我不責怪你,現在你倒好借著謝罪的名義,來找我幫你?”馬爺眼中帶笑,言辭中卻帶著一股暴戾之氣。
吳鷹將頭再次深埋到雙臂之中,伏在底下哭訴道“馬爺,吳鷹知錯,但現在這個事情確實棘手,還望馬爺念在我為您效力多年的份上,拉我一把。”
馬爺並非不念舊情,沉默了片刻之後說道
“說來聽聽,老朽我垂垂老矣,已經很久不過問外麵的事了,不過你不妨說來我聽聽,我倒也想知道有什麼事情能難得到你吳鷹,這等凶惡之徒。”
聽到馬爺稱自己為凶惡之徒,吳鷹抬起了頭,臉上也有了一絲笑意。要知道當年正是自己這個凶惡之徒,將要行刺馬爺的保鏢韋寧活活捏斷了喉嚨,那次吳鷹身中十幾刀,差點送命。時候馬爺並沒有賞賜吳鷹什麼,隻是說了四個字“凶惡之徒!”
其實吳英多少也猜測到,馬爺並不不是不知道自己從中克扣之事,隻是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去深究罷了。不過他認為馬爺並不知道的是,在走私組織結束掉這個項目之後,自己將這個項目轉手賣給了境外的一家組織,轉手又獲得了一大筆資金。
吳鷹見馬爺還記得當年自己舍身救他之事,便有些放肆起來,接著說道
“當年組織廢掉那個研究項目之後,我見項目研究人員可憐,便又給他們找了另一個資助的國外組織,隻是不承想,那項研究並不是一項看起來沒有價值的研究,而是一項超越了現代科學地研究,雖然我現在還不確定,但是那個研究對象極有可能是個惡魔。”
“惡魔?”馬爺笑了笑,繼續了沉默。
“最要命的是,根據我得到的消息,當初資助的境外組織似乎最近發現了什麼,原本我以為死無對證了,現在那個實驗對象忽然又冒出來了……”
“混賬!”馬爺嗬斥了一聲,突然打斷了吳鷹的話。
“你自作聰明,難道你以為我會不知道你做的這檔子事?國外的那家組織可不單純屬於某個小機構,他是國外頂級財團支持的研究研項目,他們甚至可以動用世界很多國家的武裝力量,至於那些隱藏在底下的武裝力量,我們根本不得而知。難不成你以為老朽能幫你斡旋?”
這番話聽得吳鷹渾身一下涼透了,他沒想到這背後還有這麼龐大的利害關係。
馬爺打了個哈欠,表情也漸漸恢複了平靜,他地說道
“人活一世,馬馬虎虎,平平安安,得過且過。不過你既然招惹了這些瘟神,還是要你自己去送走才對,老朽能力微薄,恐怕是愛莫能助了。之前你我所有的事情,一筆勾銷了,以後各走一邊,清吧!”
馬爺閉上了眼,似乎真的睡著了。吳鷹總覺得自己像老鷹一樣,俯瞰著大地,可今天他才明白,真正的老鷹麵朝的是天空,像院子裡的那棵樹一樣,像似乎已經睡著了的馬爺一樣。
吳鷹顫巍巍地從地上爬起,又看了看馬爺,深深地鞠了一躬,退出了廂房。
吳鷹走出那個四合院之後,信步在箱子裡走著,天空越來越陰沉,幾片小雪花飄了下來,這是今年京城的第一場雪,瑞雪兆豐年,隻是吳鷹不知道接下來該如何應對,是否可以見到明年的豐年。雪越下越大,天空掛起風來,路上的行人被風雪驅趕著越走越快。吳鷹的腳步越來越沉重,下雪不冷化雪冷,吳鷹感覺越來越冷了,也許明天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