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險解毒_傾城嫡妃_思兔閱讀 

驚險解毒(2 / 2)

原來她一直以來的錯覺都不是假的,難怪會一直將兩人重疊在一起,因為他們根本就是一個人。

君澈啊,你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人,既可以流氓到耍無賴,又可以溫潤的像個翩翩君子。

白溪兒輕聲歎了口氣,凝眉深思的當下,也察覺到了君澈的臉色越發的黑沉,糟了,毒性開始侵入內臟了。

白溪兒低下頭,迅速在君澈身上審視起來,果然在他的腰側間發現了一灘濕濡。

微一使力,她一把撕開腰間的黑衣。

眼前的場景,讓她忍不住倒抽了口氣,銀針早就整根沒入皮肉裡,瞧不見底,而被銀針射中的四周正泛著深黑色的淤血,如今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緩緩擴大。

夜千隱的毒真是越發陰狠了,幸好君澈內力不菲,逃來的一路上,都用內力封住毒性,才能一直沒有發作,要是換做普通常人,早就連皇宮都出不了,更彆提躲過眾侍衛的追擊,如今隻怕毒性再也壓製不住,在他體內開始蔓延。

君澈臉上,嘴唇都開始由本來虛白的麵色泛成紫黑色,周身被陣陣黑氣繚繞。

白溪兒擰緊眉頭,纖手下意識的微顫,對著君澈的傷口處使出幾分內力,一根尖細的長針飛射而出,沒入窗欞。

銀針被拔出,但是毒性卻沒有因此停止,那腰側的淤黑處仍舊像是被水沾濕的薄紙,正緩緩的向四周擴散開來。

她咬緊牙關,迅速從懷裡拿出幾瓶藥,這些全是出山時,爺爺交給她各種救死扶傷的藥,瓶瓶都是爺爺親手調製,稀有至極的聖藥。

她匆匆翻開一看,瞧準了其中兩瓶,往那淤黑處撒上,那緊繃的麵色下,閃動著幾不可見的恐懼。

對,她在害怕,生平第一次出現這樣一直被她視為懦弱的情緒,他怕爺爺的聖藥無法抵製夜千隱調製的劇毒,他怕眼前的男人會在她眼前永遠睡過去了。

僵直著身軀等了好半晌,終於,淤黑之處不再擴散,但卻沒有消退的跡象,白溪兒抬起頭,瞧見君澈的臉部仍然黑雲蓋頂,她眸光一顫,二話不說,咬破自己的手指,將鮮紅的血液滴進君澈的嘴裡。

不知道過了多久,君澈黑沉的麵色終於有所好轉,漸漸的轉為原來的膚色,白溪兒這才敢收回一直滴血的手指。

隻是失血過多的她卻開始有些頭腦發暈。

看著君澈即便恢複正常麵色,但緊閉的雙眸卻不見睜開的跡象,白溪兒的眉頭擰成麻花,始終難以舒展開,她幽幽的低下頭,瞧著他腰側上的那團沒有散去的黑色,眼中閃過一抹堅定的想法。

伸出手,生平第一次,她大膽且肯定的撫上那張早已烙進心頭無法磨滅的麵孔,仔仔細細的拂過每一個完美的如同上帝精心打造的部分,英挺的利眉,幽深黑亮的雙眸,傲挺的鼻梁和那不再泛紫的粉色薄唇。

依戀不舍的鬆開手,她緩緩掀開臉上的薄紗,驀地低下頭,對著那處淤黑處俯身而下,然後運起內勁,將那淤黑的毒素一點點的吸出來。

她體內補足了那麼多血靈果和爺爺調製的聖藥,她的身體早就百毒不侵了,體內的血液會根據毒性的強弱慢慢稀釋掉,不會有任何生命危害,隻不過初始也會像一般的中毒者疼痛難忍,時日一過,便能恢複。

爺爺也曾經再三囑咐過她,不到萬不得已,千萬不要幫人引毒,雖不致於斃命,但也會大損她的元氣。

如今,使了那麼多法子君澈都沒有醒來,她心急難忍,無法臆測夜千隱的毒到底有多劇烈,這種等待的時日實在太煎熬了,不看到他醒過來,她始終無法放心,隻能使出這最後一招。

索性皇天不負有心人,君澈腰間的淤黑終於在她一口一口的吸吮下,漸漸收攏變淡。

地上集聚了一灘被她吸出來吐掉的黑血,儘管如此,仍然有一部分的黑血浸入了她體內,再加上方才失血過多,如今她眼前有些天旋地轉起來。

正在這個時候,大門口傳來敲門聲,白溪兒取來一旁的薄紗蒙上,剛蒙好,禦風和攬月就進來了。

她緩緩下床,強行站穩,對著兩人說道“他沒事了,你們將他傷口包紮一下,應該很快就會醒來。”

兩人的目光齊齊望向地上那一灘黑血,眸中閃過詫異,隨即有些遲疑的點點頭,走到床前,開始幫君澈包紮傷口。

白溪兒見狀,轉過頭,對著雪羽揮揮手,小家夥看著她虛弱的模樣,不敢大動作,快速的跑了過來,輕手輕腳的溜進她懷裡。

抱起雪羽,隨即她便轉身,從原路窗戶跳下,強撐著體內翻騰的痛楚,用最快的速度返回養春堂。

而當禦風和攬月幫君澈包紮好之後回過頭,身後哪裡還有白溪兒的身影,他們望向地上的那灘黑血和君澈已經恢複正常的麵色,紛紛的凝起眉頭,擔憂的想著,主子身負重傷,連自己都無法調息,那白姑娘定是耗費了巨大的內力和體力幫主子驅毒,此番大恩大德,他們隻怕這輩子都還不起了,希望她沒事才好。

而與此同時,另外一個疑問也開始困擾起他們,這個白姑娘像是憑空冒出來的,身邊隻帶著一個清瘦的男子和一隻白狐,看他們的關係倒不像是主仆,經過白日裡的重創明珠公主和對傾月公主無視的態度來看,再加上方才對司徒湛的嗬斥,分明不像是這三國的人。

但是她自報東晏國之人,他們二人在東晏國這麼久都不曾見過這麼一個遺世獨立的絕色佳人,其神秘的身份和高深難測的武藝,尤其是對他們主子無條件的照顧和拚死相救的大恩,都讓人忍不住猜測她到底是何方神聖?

兩人麵麵相覷,就是想破腦袋也想不出,甚至完全遺漏了那個最簡單最顯而易見的答案。

而這邊的白溪兒剛回到養春堂,從窗戶裡飛身而入,整個身子一放鬆下來,便不受控製的往前撲倒,雪羽驚險的躍出她懷裡,才險險的躲過了被白溪兒壓倒的下場。

但見主子一臉虛弱,額際上泛出點點薄汗,一隻手更是難受的搗住胸口,紫色的瞳眸中立刻浮現擔心焦急的情緒,它躍到白溪兒的手邊,小嘴咬著白溪兒的衣衫,全身毛發都顫抖起來,看得出它想用最大的力氣將她拖到床上去。

差點昏睡過去的白溪兒睜開一條細縫,看著雪羽賣力貼心的動作,她喘了口氣,伸出手,拍了拍它的頭,然後撐著一旁的桌角,咬緊牙關終於踉蹌的站起身。

雪羽在一旁左蹭又跳,低聲鳴叫著,時刻關注著她的動作,生怕她又倒下去。

搖搖晃晃的走到床邊,白溪兒扶著翻江倒海的胸口,盤腿坐下,深吸了口氣,才開始緩緩的運起氣來。

乖巧的雪羽也知道主子身子虛弱,隨即也便乖乖的趴在桌角邊上,不敢上前打擾主子運動調息,不過一雙閃亮的紫色大眼卻睜的大大的,深怕一閉眼,主子又要昏過去了。

直到天際漸漸吐白,運功完畢的白溪兒才呼了一口氣,睜開眼,麵色略有好轉,胸口也沒有昨晚那般火燒火燎的灼痛感了。

正在這時,大門上傳來敲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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